HQ�^隋遠有點心動,他從未跟女子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今日在樹林裏麵他拉住郭香荷的手時居然有點心動的感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覺得,對郭香荷的感覺有點不一樣。
但這樣的異樣很快被壓下去,他跟郭香荷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今日在林子裏麵也是我們的原因讓她涉險,還不是你非要獵野豬結果差點出事情,以後莫要這樣莽撞了,你身上可有銀子?”隋遠很認真問道。
楚晉寒趕緊把自己腰上的錢袋解了下來,遞給了隋遠:“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多少,總共就這點銀子,你是想把銀子給這丫頭?”
他說著還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郭長江和吳氏,倒也想幫一把。
隋遠沒否認把錢袋收了起來道:“這丫頭剛才明明對那銀子很心動,最終卻還給了隋佐,最後還鬆了一口氣品行是好的,而且他們一家日子也不好過,能遇到也是緣分,再說人家又是幫我包紮傷口又是幫我們做飯的總得感謝,隻是直接給肯定不會要臨走的時候隱秘一點吧,等我們走了她們不想要這銀子也不行。”
他料定若是直接給郭香荷一家都不會要銀子,不如到時候偷偷摸摸的給。
楚晉寒對著隋遠豎了一個大拇指,眼神之中全是讚賞:“高,實在是高。”
郭香荷叫來了吳大春和春花嬸,吳大春進院子瞄了一眼隋遠和楚晉寒便撩起袖子就開始幫郭長江的忙。
春花嬸端著籃子來,籃子裏麵有很多幹蘿卜塊,這幹蘿卜塊同野豬肉燉在一起是絕配。
郭香荷拿著兩個果子遞給了楚晉寒和隋遠:“這果子是我們在山林裏麵摘的野果,也不知道什麼名字不過味道很好,你們兩個估計也沒吃午飯先墊底,我叫我爹把今天獵到的野兔弄出來招待你們,你們先坐會啊。”
說完就笑眯眯的進了灶房,對隋遠這群人郭香荷還是很喜歡的,她看得出來這一群都不是壞人。
之前本來計劃賣掉野兔的,但因為楚晉寒和隋遠吳氏早就決定不賣了,野兔肉直接燒菜,家裏的香辛料都是齊全的,春花嬸提供了配菜,不一會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郭香荷也忙前忙後,野豬已經刮了毛也剖開了,內髒都取了出來,除了豬肝留著別的都被郭長江拿出去埋了,野豬的內髒並不像家豬味道那麼淡。
而且村子裏麵的人從來都不吃內髒,豬肝還是郭香荷強烈要求才留下的。
她可不會忘記上一世她想吃肉的時候去肉攤上花一文錢買豬肝的情景,這豬肝好好的鹵出來也是很美味的。
野豬很大,郭長江就像是老屠夫手腳麻利的剔骨劃肉,這手藝是練出來了,看得隋遠和楚晉寒驚訝萬分。
大鍋洗幹淨,灶膛裏麵的火沒退反而越燒越旺,郭長江把豬骨頭全部丟進了鍋中煮,熬湯自然是骨頭熬最好。
郭香荷聽完郭長江的安排走到了隋遠身邊有些不自在:“我爹說燉湯不需要那麼多豬肉,估摸著明日大家下山都會餓,他說除掉燉湯的,剩下的肉到時候可以燒一些出來,也可以炒菜,隻是這個季節我們這裏的野菜也少,家裏種的菜也不多,都是就地取材公子們莫要嫌棄就是。”
隋遠溫和一笑,他從未吃過農家飯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這樣熱火朝天的樣子,是他以前從未經曆過的別有一番滋味,再者怎麼安排他都不懂就由了郭長江,心裏也很感激郭長江想事情周到。
從錢袋裏麵拿出了一錠碎銀給郭香荷:“丫頭把這銀子拿著去村子裏麵買點糧食來,我那幾個兄弟吃飯厲害,要是有酒的話順帶著幫我們買幾壇酒。”
這一次郭香荷沒拒絕,而是不好意思的把銀子拿著道:“本來該我們請恩公吃飯的,隻是實在是家貧。”
隋遠越來越覺得郭香荷人不錯:“你這丫頭說什麼話呢,說起來也是我們欠你人情,林子裏麵那野豬是我們追出來的,而且救你也是應該的,若不是我們你也不會受到驚嚇,野豬你們還幫我們抬下了山,又幫我止血療傷,現在還幫我們做飯,感激的話莫要說了,要說也是我們感謝你。”
郭香荷咬了咬唇覺得再這樣說下去難免有點虛情假意,把銀子拿著對著楚晉寒道:“家裏沒多餘的人手,這位公子可否跟來幫忙?”
她衝著楚晉寒詢問道,也不想麻煩了村裏人,也害怕村裏人說閑話。
楚晉寒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走吧丫頭,正好哥哥現在想要活動活動身體。”
村子裏家家戶戶都很窮,要說日子稍微好過一點有存糧還有酒的也隻有村長家了,平時村裏人要是那家有點急事也都會去村長家買急需品。
楚晉寒跟在郭香荷屁股後麵,左右好奇的看著,瞧著村子裏麵的房子大多要比郭香荷家的好,不由皺眉:“丫頭為何就你家房子最差?看著歪歪倒倒的都要倒塌了?”
郭香荷聽到這話長歎一聲,眼神有點黯淡:“我爹在我爺爺奶奶那裏並不討喜,加上我娘親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所以直接把我們一家分了出來,我家現在住的屋子以前是牛圈改建的,若是好的怎麼會輪到我家,這些本來不該給公子說的。”
郭老太爺和郭老太太現在還健在,兩人身體都很好,平時幫著朱氏做農活做飯,基本上都不會來他家,更別說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頓飯了,郭老太爺和郭老太太嫌棄她們家整個村子都看不下去。
要說郭香荷心中沒怨氣是假的,上一世她爹娘才去世的時候郭老太爺就直接過來把那一畝薄田搶走了,她就快餓死的時候郭老太爺都沒伸把手幫助一下,後來朱氏逼迫她嫁給李員外,那兩位高高在上的老人也從未管過,所以在她心中那兩人壓根就不配做她的爺爺奶奶。
她知道兩人都是嫌棄她家太窮瞧不上,生害怕她們一家占他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