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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節度使府衙。
呂方帶著酒氣回到房間裏。
陳幼熙還沒有睡覺,看到呂方臉上的紅潤,便問:“怎麼樣了?”
她知道呂方在飛仙樓設宴“邀請”施彥的事。
呂方輕笑道:“一舉兩得。不僅僅借著這個機會請世子殿下他們喝了頓酒,還又將那施彥狠狠收拾了頓。而且連最後酒錢都是他付的賬。”
“噗哧!”
陳幼熙捂嘴輕笑,眸波流轉,“他又沒能夠將我怎麼樣,你至於這麼折騰他麼?”
“真要有怎麼樣,那就晚了。就得讓他們這些人長長記性。”
呂方哼哼道。
陳幼熙眼中盡是溫潤之色,從被窩中出來。
到衣櫃裏拿出呂方的衣服,到他近前,輕聲道:“瞧你這滿身的酒氣,快去洗洗吧……”
雖然呂方這說的不是什麼情話,卻是讓她心中甜如蜜。
“嘿嘿。”
呂方瞧著僅僅穿著紅肚兜,將妖嬈身段顯露出來的陳幼熙,嘿嘿直笑。
直到陳幼熙臉皮有些經不住紅潤起來,輕輕瞪他,才溜出門去洗澡。
這“小兩口”之間的情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
翌日。
呂方去了趟通達典當行,找鍾掌櫃的拿了最後一顆金胎眼。
拿著金胎眼出門後不禁是輕輕鬆了口氣。
這燒錢的玩意兒總算是可以暫且告一段落。
以呂方現在的財力,那些比金胎眼更高級的天才地寶是連想都不敢想了。
而且他也問過鍾掌櫃,那些天才地寶,連通達典當行內都沒有。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估計也就那些名門大派還有豪門大戶的寶庫中可能有儲藏,但沒誰會輕易拿出來示人。
其後,呂方便離開潭州,單人單騎又回往寧遠。
再讓江子墨那個家夥留在良品鋪子裏,那色欲熏小的家夥就該樂不思蜀,還會不會選擇跟著自己去茶陵軍大營都難說。
回到良品鋪子的時候時辰還尚早。
呂方在門外就看到江子墨那個家夥正在裏麵殷勤招待顧客。
估計這家夥以前做任何事情都沒這麼專心過。
“少爺!”
芙兒瞥見了呂方,露出笑顏來。
呂方點點頭。
江子墨聽到動靜回過頭來,衝著顧客告罪兩聲才屁顛屁顛跑到呂方的麵前,“呂少你回來了!”
呂方故意逗他,“事情都辦完了,準備回茶陵去。”
江子墨臉上果然露出不舍之色來,不自覺瞧了眼芙兒。隻張張嘴,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芙兒隻是抿了抿嘴唇。
呂方哈哈笑,拍拍江子墨的肩膀,又道:“剛想起來,還有件事情要去辦,吃過午飯再走吧!”
說完挑了挑眉。
暗示江子墨若是有什麼想法,也該付諸行動了。不管能不能成,起碼能讓芙兒知道他的心意。如此,也能在芙兒心裏留下影子。
這年頭還是沒有多少熟悉欲擒故縱套路的魚塘主的。即便有,芙兒也肯定不在這個行列,絕不至於拿江子墨做備胎。
對這點,呂方心知肚明。
江子墨隻是點頭,也不知意會到沒有。
呂方把馬拴在鋪子前麵,喝了杯茶便趕著馬車離開。
先是去城外,然後再回來。
不過去的時候車廂裏是空空蕩蕩的,回來時堆放著十多個麻布袋。裏麵都是土豆、小米辣、牛角椒種子。
這些種子的兌換值都不高,可以說成本低廉。
呂方直接全部運回到了良品鋪子裏。
芙兒知道呂方在城外讓竹兒父母幫著種地的事,見到呂方拉這麼多種子回來,隻問:“少爺,您買這麼多種子回來做什麼?”
“賣啊!”
呂方說道:“這些海外作物都適合在咱們大渝耕種,產量可比水稻要高得多。我已經讓王、許兩家在他們的地裏都種上這些作物。待過段時間他們地裏有了收成,打算讓鄒縣令幫著在全縣推廣,也算我為咱們寧遠縣做點實事。這些種子都放在鋪子裏,等你弟弟放學回來,你讓他去通知王、許兩家派人過來拿。”
這年頭私塾下午三點不到就放學了。
又說:“這些麻布袋裏的種子已經用小紙袋裝好,一袋即是一畝所需的種子。種植的方法,讓他們到城外找竹兒的父母去。”
呂方不想把什麼事情都安排妥當。
正所謂鬥米恩,升米仇。自己太積極,還真怕王也、許誌樓習慣坐享其成。任何合作關係,都得是雙方出力才能用心。
“噢!”
芙兒乖乖點頭,“那這些種子要收錢麼?”
“當然了。”
呂方道:“種子也是咱們以後要做的生意,哪有不收錢的道理。每小袋種子怎麼得也……五百個銅板吧!”
“這麼貴?”
芙兒忍不住驚呼。
種水稻,佃戶每畝收成都還不到這個數。
還能有錢掙?
呂方笑道:“等你以後看到這些東西的收成,就不會這麼說了。”
竹兒嘟嘟嘴,“可尋常百姓買得起嘛?”
呂方皺了皺眉。
有的佃戶承包不少土地,但可能真的沒有積蓄。
想了想,道:“到時候我找鄒縣令商量這事吧!”
他打算和縣衙合作推廣。
這種事情,也隻有和縣衙合作才更方便。
可以讓鄒益把種子先發到各鎮各村各戶去,實在沒錢的,等他們有了收成再拿錢也不遲。
總沒有人敢賴縣衙的賬吧?
隻不知道,若是哪天真的整個寧遠都種上小米辣、牛角椒、土豆這些東西,會是怎樣的光景。
“哦。”
芙兒又乖乖點頭。
其後,呂方就在良品鋪子後院裏休息,哪也沒去。
昨夜和陳幼熙交流到深夜,今天又是馬不停蹄,著實連他七品的修為都有些招架不住。
吃過午飯便直接帶著江子墨前往茶陵軍大營。
賀誌高那裏也沒去看了。
如今賀誌高日漸穩重,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差錯。而還有那麼多的作坊要建造,呂方暫時也不期望能從清溪坊分到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