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棟、秦朔,家裏都是武將世家。
他們家中的生意、田產,絕對要遠超呂方的想象。
“怕是難,等他再來咱們大渝,我且和他說說。”
呂方當然不會滿口答應。
浪琴機械表的兌換值可不低,兩百多萬點呢!
用這個來換一萬兩銀子?
除非自己缺錢了。
現在在呂方心裏,崇拜值比銀子來得金貴。
不過也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話說死。
因為手表也有便宜的,說不定以後抽個普通的兒童手表什麼的呢?
或者是那種普通貨色的手表。
反正也都能看時間。
秦朔他們又不識貨。
熟歸熟,這些家夥個個都有錢,呂方還真不介意敲他們一筆。
熟人不敲,去敲陌生人的,那敲得到麼?
“多謝。”
林棟、秦朔有些失望,但還是拱手道謝。
其後不多時,盍去病、薛良策等人相繼趕到。
有自己牽著馬背著弓箭來的,也有如同呂方這樣雙手空空的。
除去呂方上回在飛仙樓見過的那些熟麵孔外,還有另外幾個生麵孔。
聽林棟他們介紹,都是八荒武道學院的精英。
隻是他們的家世都比較普通。
而這些人似也都知道呂方的底細,對他頗為客氣。
然後,一眾人免不得都圍著呂方,觀賞他的“海外鍾表”。
好在有秦朔、林棟兩個人獻寶似的去講解這手表的辨識方法,沒有再讓呂方去大費口水。
呂方看著這一群好奇寶寶,還真有點兒心花怒放。
要是自己什麼時候抽到普通的手表就好了。
到時候如盍去病、薛良策這些人,每支手表賣他們個上萬兩銀子。購買金胎眼的錢很快就能夠湊齊吧?
這生意,簡直比參茸膠囊的利潤還來得暴力。
快到七點,梁棟帶著十多個黑衣武師牽著馬匹從榮王府內威風凜凜地走出來。
這陣仗讓呂方都不禁有點豔羨。
特別是那些馬匹。
即便呂方是個不懂馬的,也能看出來這些馬匹都不簡單。
肯定不是貴州馬。
比貴州馬要高大,毛皮也要光亮許多。
估計起碼是正兒八經的戰馬。
尤其是梁棟自己牽著的那匹馬,通體毛發在初陽下泛著些許橙黃的色澤。
甚至高大,四肢雄壯有力。
呂方的眼睛都有點兒凝注了。
林棟在旁邊捅了捅他,道:“看上了?這是世子殿下從大遼國高價買來的汗血寶馬,聽說花了十多萬兩,還有價無市。”
呂方暗暗咂舌。
不過不是驚訝梁棟這匹汗血寶馬的價格,而是驚訝金胎眼的價格也太他麼的貴了。
都快趕得上匹汗血寶馬了。
“世子殿下!”
繼而,眾人都衝著梁棟拱手施禮。
呂方也是如此。
戴在手腕上的機械手表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刺眼的光澤。
這道光好似直直刺到梁棟的眼睛裏。
然後……他便也很快化身做了好奇寶寶。
都快要把狩獵的事情給忘了。
再然後,財大氣粗到讓呂方不禁是瞋目結舌。
這位坐擁著半個荊南郡的世子殿下到底不愧是榮王的獨生子,這份兒豪氣,還要把盍去病等人甩出十條街。
實在是瞧著這手表眼熱的梁棟直接把手中的汗血寶馬韁繩遞向呂方,拍著呂方的肩膀道:“呂方,我對你還算不錯吧,今日你就忍痛割愛,讓我用這批汗血寶馬換你的這個鍾表,如何?”
之所以說忍痛割愛,是因為剛剛呂方也和他說了這鍾表難得。
很難得。
這還真讓呂方有點兒心裏發虛。
十多萬兩的汗血寶馬欸!
即便浪琴手表兌換值不少,這也是絕對超值的買賣。
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呂方有些訕訕道:“世子殿下,不是我不肯。隻是……我這個鍾表怕是比不上你這匹汗血寶馬啊!”
他還得做生意呢!
要是這支手表賣這麼高的價,以後還怎麼盤盍去病他們?
就算以他們的家世,也不可能用上十萬兩銀子買個手表的。
呂方估摸著他們能夠接受的心理價位也就在兩萬兩銀子以內。
“無妨。”
梁棟滿是不在乎,“既然是兌,就不說什麼價值不價值了。汗血寶馬,我有四匹,但你這鍾表,我還從未見過,我覺得劃算就行。”
緊接著卻又說:“如果你真覺得虧欠,要不再找我幾萬兩銀子?”
這顯然是打趣。
呂方嘿嘿笑,“我可不像是世子殿下你這麼有錢,哈哈,這便宜還是賺了吧!”
傻子才找錢回去呢!
說著就把浪琴手表摘下來遞給梁棟,同時從他手中接過了韁繩。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既眼熱梁棟剛剛到手的手表,也眼熱呂方得到的汗血寶馬。
連呂霖都有些酸溜溜的,衝呂方道:“呂兄弟你這回可是賺大了,之前我出十八萬兩銀子想買世子殿下這匹火雲,世子殿下都還不肯呢!”
呂方隻是笑。
這波,著實是賺大了。
隨即心裏卻是動了個念頭。
自己平時騎馬又不多,說到底,這汗血寶馬也不過是個裝擦的而已。就和前世的豪車沒什麼區別。
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還不如金胎眼來得實在。
當下便衝著呂霖道:“那我現在將這匹馬賣給你?隻要你十七萬兩,怎麼樣?”
他也沒抱太大希望。
沒曾想,呂霖竟然還當真了,“此言當真?”
呂方道:“呂兄你要想買,那就當真。我現在可是差錢得很呐!”
“成!”
呂霖大概也真是眼熱這匹汗血寶馬許久,竟是爽快點頭,直接從呂方手裏拿過韁繩,“錢回頭給你送來。”
盍去病等人都是搖頭輕笑。
他們和呂方不同,從小錦衣玉食。要他們選,大概也都會如呂霖這樣選這匹汗血寶馬。
虧了。
他們沒想過呂方舍得轉手就把這匹汗血寶馬給賣出去,卻是讓呂霖搶了先。
這胖子最是富有,到了他的手裏頭,這匹汗血寶馬算是別想再用錢買出來了。
而梁棟看著,也沒說什麼。
隻是心裏訝異呂方竟然還真的會缺錢。
按理說,就是他從清溪坊訂製的那些酒,也能讓呂方賺不少錢了。
不過這是呂方的私事,他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隻偏頭對一武師道:“去將我的黑神牽過來。”
窮玩鬥雞,富玩鷹馬。
這年頭,最頂尖的那些膏粱子弟都是玩鷹、玩馬。
而梁棟足足有四匹汗血寶馬,其餘三匹也不在火雲之下。可想而知,榮王府是如何的富可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