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葵?
娘的!
呂方不禁腹誹。
潘葵這婆娘竟然說自己是少年英傑,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估計是知道這南宮明軒的性子,把他當槍使吧?
“過譽了。”
呂方拱拱手道:“我才疏學淺,武道更是不入流。想來是潘小姐對我有什麼誤會。”
他沒心思打理南宮明軒,也不想平白無故招惹這麼個麻煩。
荊南郡提點刑獄公事,這官可也不小。自己雖然不至於犯到他頭上,但實在沒必要給呂梁無故樹敵。
但南宮明軒卻不願這麼作罷,道:“連潘小姐都被呂公子你一招擊敗,呂公子又何必自謙呢?”
他眼中浮現出熊熊戰意來,“我自幼習武,如今在八荒武道學院就讀,最為鍾愛的便是和呂公子你這樣的同齡高手討教,還請呂公子不吝賜教。”
屁!
看模樣你可要比老子大了好幾歲。
呂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道:“那我要是說不呢?”
雖然這個南宮明軒說話很客氣,但他還是看出來他眼底的幾分揶揄。這家夥,大概根本沒真正把自己當做對手。給劉華豐出頭?
還是想順手替潘葵找回場子?
呂方可不想給他機會。
南宮明軒竟然也沒再糾纏,愣了愣,道:“呂公子若不願意,我當然也不能強求了。”
但緊接著,嘴角卻是扯出幾分揶揄笑意,“不過呂公子若是日後打算去潭州的話,和我過過招,不管輸贏,都能給你省去不少麻煩。”
呂方納悶了,“此話怎講?”
“嗬嗬。”
南宮明軒笑道:“呂公子怕是不知道,潘小姐曾也是咱們八荒武道學院的學員。而潭州年輕高手多是出自我們八荒武道學院。你一招擊敗潘小姐,可是讓咱們許多同窗覺得麵上無光。”
“然後呢?”
“若你勝我,那些不如我的同窗自然不敢再找你挑戰。而若是你敗在我的手下……我們的麵子,也就算是找回來了。”
“嗬嗬。”
呂方撇嘴,“抱歉,我沒有半點興趣。而且我修的是殺人術,若南宮兄真是為我考慮,不妨幫我回去把這話帶給你的同窗的。”
他有點兒鬱悶。
就因為劍創潘葵,竟然還能引來這樣的麻煩?
八荒武道學院了不起啊!
說罷,便跟著小廝向樓上走去。
南宮明軒張了張嘴,有些詫異,隨即嘀咕,“我姓南……”
到雅間裏剛剛坐下,王思棟就衝呂方道:“方哥兒,這家夥不會是劉華豐那混蛋特意請來找你麻煩的吧?”
“不會。”
呂方搖搖頭道。
這會兒他自是已經回過神來了。
估計南宮明軒說的不是假話,他想和自己切磋,純粹是因為自己打敗潘葵,再就是潘葵說自己文武雙全。
劉華豐又不知道自己回來寧遠,怎麼可能帶南宮明軒在這等著自己?
王思棟有些不忿,“那這家夥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老子不是耗子。”
呂方有些沒好氣,然後道:“可能他們覺得我傷了潘葵,打了他們八荒武道學院的臉唄!”
心裏有點兒不以為然。
除了八荒武道學院,民間就不能出現高手了?
他倒也想看看,以後自己去潭州,誰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很快,許大娘帶著清倌兒進來。
呂方、王思棟便也就沒再說這事,和許大娘寒暄幾句,喝酒、聽曲。
美人在側撫琴,兩人卻都是正襟危坐。
直讓兩個在醉花樓頗有名氣的清倌兒小娘子都是心中詫異,莫非這兩位公子哥都轉性了?
她們雖是清倌兒,卻也是不避諱讓客人摸摸手指的。尤其是呂方和王思棟這樣的客人。
……
翌日。
呂方大清早離開王家,趕著馬車出寧遠。在縣城外“進貨”。
來回四趟。
用掉近千萬崇拜值。
之前積攢的崇拜值便又隻剩下一千三百萬不到了。
好在王思棟那邊的藥材暫且還夠。
卸貨的事情自有芙兒的父親,呂方忙活完這些,便就去新清溪坊。
裏麵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工人竟有數十人之多,都在酒坊裏忙碌。
賀誌高沒有親自動手,隻是在樹蔭下指揮。
“誌高!”
呂方衝他喊了聲。
賀誌高偏過頭來,“少爺!”
然後便忙不迭跑到呂方的麵前,“您又回寧遠了。”
呂方點點頭,問道:“又添了不少新的工人?”
賀誌高興衝衝答道:“世子殿下那邊下了十萬斤的訂單。原本那些師傅根本忙活不過來,我和我爹那都添了不少人。”
“靠譜嗎?”
呂方說。
賀誌高道:“都按照少爺你的意思,和他們簽了保密文書。嘿,若是誰敢泄露出去,那咱們是可以追究他們責任的。”
呂方隻是又點頭,倒也沒多想。
有梁棟在,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偷師釀酒搶生意?
活膩歪了還差不多。
“新酒坊的建造怎麼樣了?”
然後又問。
賀誌高想了想,道:“前兩天我爹還在說這事,應該還得要四個月左右。”
“嗯。”
呂方也就不打算去新酒坊看了,“沒什麼難處吧?”
“沒有。”
賀誌高連連搖頭。
然後才想起請呂方進去喝茶。
還拿出賬本給呂方看。
酒坊工人的薪酬,再就是給老清溪坊的原酒成本費。
至於新酒坊的建造花費清單,在他爹賀許泉那裏。
呂方隻是隨意掃了幾眼。
雖然給梁棟的價格隻是二兩銀子一斤,但酒坊的利潤仍然是相當可觀。
扣除掉成本還能有六成左右的利潤。
再加上以十兩每斤價格零售出去的那些,利潤就更是可觀了。
不過零售肯定隻能放在良品鋪子裏,要不然,就是搶了梁棟的生意了。呂方不想因為這點利潤因小失大。
以後自己賺錢的門道還多得是,不必如此著急。
現在幽縣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自己,也可以抽出時間來好好研究研究良品鋪子未來的發展之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