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和第五個大夫張張嘴,似是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齊懷遠的心情糟透了,他橫了他們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夫這才鼓起勇氣說:“齊大小姐的傷口位置不大好,而且傷得太重,就算好了,怕是會結疤。”
齊懷遠重重地歎了口氣。
有疤就有疤吧,反正他也有錢,再不濟,多花點錢招個贅,齊小琴以後也不會吃多少苦。
剛想到這裏,最後一個大夫支支吾吾地說:“這疤用胭脂水粉或許能蓋掉,隻是……齊大小姐撞牆的時候,不隻是撞破了額頭,還不小心撞到了臉,她的牙……掉了兩顆……”
一攤開手掌,一張泛黃的草紙上,躺著帶血的兩顆牙,還是門牙。
齊懷遠也差點昏厥過去。
這不是毀容,簡直是毀掉了一生。
就要這時,管家進來了。
“老爺。”他恭敬地垂著頭,似是要彙報什麼。
齊懷遠扭頭示意隨從,“去賬房支五百兩銀子給五位大夫。”然後又對五位大夫說,“這些日子,還請各位住在府上,好生照料小女,日後必有重謝。”
五位大夫喜出望外,連連身齊懷遠保證能治好齊小琴。
那個說撞掉牙的大夫還拍著胸脯說自己認識做假牙的,保證做出來的假牙誰也看不出是假的。
齊懷遠沒心思理會她們,擺擺手,帶著管家出去了。
來到書房,管家把查到的全都告訴了齊懷遠。
“你說是大小姐想先陷害小福寶,結果自己中了招?”
管家點頭說是。
“老奴拷問了大小姐帶去的幾個丫鬟,她們都如實招供了。丫鬟說,本來這事十拿九穩,不會出錯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林寡婦,非要鬧事,害得大小姐抽到了自己的簽,白白得了這個壞名聲。”
管家說到這裏,停了停。
他仔細辨認著齊懷遠臉上的表情,見他沒有大的變化,才敢繼續說下去。
“大小姐氣不過,覺得是何家小姐背後使了銀子下了套,就去找她理論。結果,還被顧家大小姐笑話,又有六皇子和秦相府家的小姐在場,大小姐覺得沒臉了,氣憤難當……”
管家又停住了,後麵的內容,他不確定自己說了齊懷遠會不會暴怒。
齊懷遠胸口劇烈起伏,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繼續說!”
“何家小姐有司徒夜護著,大小姐氣不過,想去撞何家小姐。哪知道司徒夜發覺了,帶著何家小姐閃開了,大小姐這才撞到牆上的。”
齊懷遠足足沉默了半柱香時間,最後,總算冷靜下來。
“之前叫你辦的三件事,辦得怎麼樣了?”齊懷遠突然問管家。
管家怔怔,很快反應過來,齊懷遠說的三件事是哪三件。
“老爺,已經尋到了三個男嬰,最小十天大,最大的,也隻有五個月大。”
齊懷遠點頭。
“老爺之前看中的幾個世家子弟,老奴也去打聽了,倒也沒什麼大的毛病,隻是個個房裏都有通房,其中一個已經生了庶女。”
齊懷遠皺眉,擺擺手,說:“不必去管他們了,派人回錦州找合適的,我準備招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