Ǣ��>�秦安這才釋懷。
她哦了一聲,再扭頭看向小福寶時,眼中敵意稍減,但還是一臉嫌棄。
秦安給小福寶使了好幾個眼色,見對方沒有動作,便用力咳嗽兩聲。
小福寶有些茫然。
祝淑梅是過來人,她很快就明白過來,立刻拉著小福寶下了馬車,“文兒,娘坐馬車有些累了,下去走走。你陪公主說會話,我們晚些出發。”
祝淑梅和小福寶剛下馬車,秦安就喜不自勝地從懷裏掏出玉佩,遞給趙文。
“送給你!”
趙文沒有接,反而跪了下來。
“無功不受祿,恕臣不能收。”
“這上麵的穗子是我親手編的!我編了整整一天才做好,你竟然不收!”秦安立刻火冒三丈。
這可是她的深情!也隻有為了趙文,她才會吃這個苦頭!
趙文仍舊不收,“趙某何德何能,得公主垂愛。趙某隻是一介武夫,又是個姨娘所生的庶子,自問是個不祥之人,克死了妻子,故不敢與公主親近,怕傷了公主,又害了公主!”
“你……你說什麼?”秦安全身發抖,雙眸泛起霧氣,眼前的趙文,漸漸變得模糊。
趙文語氣淡然,卻是斬釘截鐵,“趙某懇求公主,遠離趙某。否則,趙某隻得以死明誌!”
秦安氣得揚手就是一巴掌,趙文的臉上,頓時顯出一個纖細的五指印。
秦安氣得渾身抖如篩糠,她哭著大叫起來,“趙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恨你!”
緊接著一個身材嬌小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大哭著往回跑。
一群人,頓時慌了神,緊跟在身後,大喊公主,追了過去。
祝淑梅和小福寶趕緊掀起車簾,隻見趙文還跪在那裏,臉上一個五指印,身前還有一塊玉佩,上麵的穗子真難看。
“文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祝淑梅隻後頸涼涼的,仿佛一把大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馬上就要砍了下來。
小福寶見他跪得不動,上前來扶他。
趙文身體的重量幾乎全都壓在她身上,看得出來,他跪得時候觸動了傷處,痛得站不起來。
祝淑梅這才發現,趙文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伸手去摸,冰涼一片,沒有半點溫度。
“文兒,你別嚇娘!”祝淑梅急得快要哭了。
小福寶搭了搭脈,忙說:“祝姨娘,小趙將軍是動了氣,岔了真氣,導致內傷加重。”
“嚴重嗎?”
“靜養一段時間,吃了藥就會好。”小福寶思忖片刻,說,“小趙將軍此刻不宜亂動,先到我家躺下,我好施針煎藥,再輔以按摩轉筋之術,最多半個月就能恢複。”
祝淑梅馬上就答應了。
馬車本來就在慶喜坊,隻走了半條街就到了何家。
大夥把趙文扶下馬車,小福寶一邊吩咐下人去準備東西,一邊安慰了祝淑梅幾句,還給她出了個主意。
“祝姨娘,我家人多,您留在這也幫不上忙。不如您坐著馬車去莊子上住段時間,對外就說小趙將軍在城郊養傷,或許……”
或許這樣能避開秦安公主的騷擾。
這話斷是不能說出口的,聰慧的祝淑梅已經明白了小福寶的苦心。
“好,我現在就去莊子上。小福寶,文兒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