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宗馬上說道:“娘,我去報官!不管府衙管不管,我都要去報官。”
何老太點頭,“這次承業沒受傷是春竹大義。萬一下次又有個好歹,那可怎麼辦!”她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定要讓李家受點教訓!”
何福興更加不會反對了。
“怎麼說這事跟咱們何家也是有幹係的,春竹是咱們何家的夥計,承業是何家長孫,現在一個被刀捅了,一個是險些被捅了,咱們去官府告狀也是應該的!”
小福寶見他們都達成了一致意見,連忙提醒道:“爹,夜哥哥在府衙呢。”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何福宗高興壞了,當下拉著何福興去找司徒夜。
何家這代怕是跟衙門有著不解之緣了,不過之前都是他們被抓去坐牢問話,難得這次是去告狀的,何家兄弟莫名地興奮。
找到司徒夜,兩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司徒夜在府衙已經聽到一些消息,捕快知道他也是清風縣來的,還特意到他跟前閑扯了幾句。
再結合何家兄弟的供詞,司徒夜已是了解得很清楚明白了。
“何大伯,何二叔,你們先回去吧。”司徒夜和顏悅色地勸著他們。
何福宗急得舌頭差點打卷,“我們是來報官的!”
當街殺人,又被捕快抓了個正著,這事鬧得這麼大,官府肯定會管的。
隻是其中細節,司徒夜不方便在這裏說,便繼續勸道:“他們已經被捕快抓了,官府自然會管的。”
“沒我們什麼事了?”何福宗與何福興麵麵相覷。他們可是下了很大決心才來衙門的,沒想到,白來了。
司徒夜難得有耐心地說:“說不定過會你們就會被叫來問話,例行調查。”
何家兄弟不免又開始心裏惴惴的。
他們配合衙門調查的次數太多了……
司徒夜看出他們的心事,笑道:“何大伯,何二叔,你們不用擔心。隻要實話實說,把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不會連累何家的。”
何福宗慚愧地笑了笑,拉著司徒夜說出了他們的小心思。
“司徒少爺,不瞞您說,咱們來告狀,其實是想幫幫春竹。咱們也怕李老漢出來了,還會來找承業和我婆娘的麻煩。”
司徒夜秒懂。
他早有打算,隻是不方便說出來。
司徒夜沉吟片刻,才說:“何大伯,您若是信我,就回去等消息。該你們來告狀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
何福宗和何福興這才滿心歡喜地回去了。
他們一走,司徒夜就去找阿誠。
司徒夜問:“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街上的兩個混混,收了趙福祿的錢,來找您的麻煩。可是他們總是失手,估計是想著孩子好下手,這才來找小福寶的麻煩,哪知道錯把齊小姐當成了小福寶。”
“阿誠,替我放風聲出去,就說上次齊小琴的事,是李老漢所為!”
阿誠在錦州城的眼線多,李春竹的事他早就知道,司徒夜一說他就明白了他的苦心,可還是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了趙福祿?”
司徒夜很肯定地說:“眼下,救春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