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琴被說中了心思,不由地慌了。
好在嬤嬤曾經教過她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她腦子也轉得快,很快就鎮定下來。
“娘,是您要我在爹麵前好好表現的。您說爹喜歡知道感恩的孩子,我這才來裝的,現在您反過來怪我了?”
齊夫人語塞。
好半晌她才說:“之前你爹成天不在家,我也不管你。最近你爹也不知道忙啥,也不去鐵礦辦事了。這些日子,你好好表現,別到時候鬧出什麼事了,娘也幫不了你!”
齊小琴點了點頭,望向大門,心裏空落落的。
這時,繡娘帶著蘭兒來串門。
齊小琴帶著蘭兒在自己屋裏玩。
“蘭兒,你大哥會對你笑嗎?”齊小琴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蘭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哥隻會凶巴巴地叫我念書,從來不對我笑。”
“他對誰都這樣?”
蘭兒又努力想了想,“他會對大夫人笑,對奶奶笑,不過他對著小福寶笑得最多!”
“不就是個鄉裏鄉氣的土包子,憑什麼隻對著她笑!”
從小身邊的男孩子都是寵著哄著齊小琴的,過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卻被心目中天神般的少年忽視,冷眼看待,齊小琴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蘭兒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齊小琴自顧自的生了一會氣,見蘭兒還傻呆呆的站在那裏,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她轉身去了花園裏玩,把蘭兒扔在了屋裏。
司徒夜離開齊家後,臉上謙遜的笑容頓時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神情。
他快步趕回司徒家,果然,阿忠和阿誠在等他。
“糧草的事,你們怎麼看?”司徒夜問他們。
阿忠氣得一拍桌子,“肯定是太子派人做的!”
看他那架勢,如果有了證據,隻怕是要打到太子府去。
阿誠也很氣惱,“這事,齊懷遠也肯定動了手腳!就是他做事太幹淨了些,我們什麼都沒查出來!”
司徒夜抬頭掃了他們兩個一眼,平平淡淡地說道:“齊懷遠是錦州的地頭蛇,他在這裏的勢力盤根錯節,否則太子也不會讓他來管鐵礦。”
阿忠阿誠不約而同地點頭稱是。
“隻要小王爺想調用錦州的糧草,都不可能瞞過齊懷遠。既然如此,不如收為已用,將他擺到明處,讓他想動手腳也不敢太過分。”
司徒夜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放在了桌上。
隻見玉佩通體青翠,油光發亮,一看就是極品。
上麵的瓔珞是明黃色的,繁複的樣式,應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正是那日小福寶撿到的玉佩。
阿忠和阿誠都怔住了。
“這是皇家之物!”
司徒夜指著上麵的瓔珞說:“你們再看看,我記得這種樣式,在京城,有一人最愛用。”
“太子!”阿忠阿誠異口同聲地說道,“這是太子信物!”
他們震驚地看著司徒夜,“你是在哪撿到這東西的?”
司徒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說了一遍,“有了這東西,這些天的事情,便能說通了。”
太子派人心腹,拿著這信物來到清風縣,給齊懷遠施壓,要他在糧草上動手腳。
趙有才看到靠山來了,才敢明目張膽地來何氏藥鋪前大鬧天宮,想借機奪回生意。
心腹不小心丟了信物,縣令這才派人四處去找,卻又不對外說明找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在司徒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想明白了。
今天他再去試探齊懷遠,便更加確定自己想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