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有司徒喜壽,還有那幾個家丁。
司徒夜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地放了下來。
飛身下了屋頂,司徒夜叫住離他最近的李春竹,“告訴承業他們,我找到小福寶了。一會就會帶她回來,叫他們不用擔心。”
李春竹歡樂地應了一聲,趕緊去追何承業。
司徒夜也不管大白天飛簷走壁有多擾民,又重新跳上了屋頂,快速地往小福寶那邊奔去。
小福寶是被司徒喜壽強行拽出書院的。
他非說有好玩的,偏又不肯說清楚,仗著自己個子高長得胖,就把小福寶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家丁,手上拿著兩個麻布袋,點頭哈腰地說:“二少爺,我們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就快點行動!別晚了,小福寶什麼都沒看到!”
司徒喜壽一邊說,一邊扭頭衝著小福寶笑。
然後又回頭看著還在哈腰的家丁,凶巴巴地罵道:“蠢貨!還不快去!”
家丁們這才屁顛屁顛地往前跑。
小福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好玩的,讓司徒喜壽這麼鄭重其事。
她跟著司徒喜壽往前跑了一段路,漸漸看見了兩個身影。
“那不是喜樂哥哥嘛。”小福寶問司徒喜壽。
司徒喜壽隻是從鼻孔裏哼出一個音節,並沒有回答小福寶。
小福寶這才注意到,這是回縣令府的一條近路。
這條小巷子又長又窄又彎彎曲曲,就是大白天一個人走,也會有點害怕。
司徒喜樂身邊也有個書童,想必他們也是急著要回縣令府,兩人做伴,才選了這條路。
“喜壽哥哥,你不會是想拿麻布袋罩著喜樂哥哥吧。”
拿麻布袋罩著人打,打得既狠,又不怕被人認出來,是偷襲揍人的首選方法。
小福寶不肯再往前跑,而是死勁地拖住司徒喜壽,不讓他去。
“老夫子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能打人!”
司徒喜壽被她拉住,氣得直跺腳,“這個死鄉巴佬,突然一下就成了我大哥!大娘還說過繼後,就是我爹的繼承人!縣令府是我的,憑什麼給他!”
這些話,都是花姨娘說的。
司徒喜壽再一知半解,也能深刻地領會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本質不壞,隻是一直驕橫慣了,說什麼也受不了這個氣。
趕不走他,打他一頓是必不可少的。
“不行不行!你要是打了人,老夫子肯定會把你趕出書院的!”小福寶連勸帶威脅,“你要是不能在書院念書,你爹肯定不會喜歡你的!”
這話戳中了司徒喜壽的軟肋。
縣令可是一直期盼著他也能走上仕途,升官發財的。
小福寶拚命地搖頭,發髻都差點要搖散了,“喜壽哥哥,你現在打了喜樂哥哥,萬一大夫人追查到你身上,你也會挨板子的!”
司徒喜壽下意識地捂住了屁股。
正猶豫著,家丁已經跑了過去,將麻布袋罩住了司徒喜樂和他的書童。
正要打,小福寶和司徒喜壽跑了過去,緊閉著嘴,衝著他們搖頭擺手,還做了逃跑地手勢。
家丁們這才明白過來,扔下司徒喜樂,跟著他們跑遠了。
剛跑到巷子口,就迎麵撞上了司徒夜。
“喜壽,你把小福寶帶到這來做什麼?”司徒夜臉一沉,嚇得司徒喜壽差點尿褲子。
小福寶笑嘻嘻地上前拉住了司徒夜的手,一派天真地說道:“夜哥哥,我們在玩捉迷藏呢。”
她指著那些家丁說:“他們好笨哦,都不會藏,一下子就被我們找到了。”
這小巷子能有什麼藏身的地方?
一聽就知道,小福寶是在替司徒喜壽隱藏什麼。
司徒夜也沒追究下去,“以後要離開書院,一定要跟老夫子說一聲。這樣私自離開,很容易出事。”
訓完了司徒喜壽,司徒夜這才牽著小福寶的手往回走。
小福寶見司徒夜還是不太高興,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說道:“夜哥哥,你陪我去師傅那好不好?我想給我奶抓兩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