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抬頭看去,隻覺得朱冬梅格外亮眼。
原來是外麵皚皚白雪反射的光芒,透過窗戶落在了朱冬梅的頭上,襯得她皮膚雪白。
小福寶衝著朱冬梅甜甜一笑,說:“四嬸子今天好漂亮啊!”
眾人先是一怔,隨即都一致推舉朱冬梅,要她去衙門打聽消息。
畢竟,以前在大溝村,朱冬梅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四處八卦。
而且她才進城沒多久,也算是生麵孔,出去打聽消息最合適。
“老四家的,就辛苦你走一趟吧。”何福宗說。
朱冬梅哪裏願意,“外麵都是雪,你們讓我一個大肚婆出去跑腿,太不厚道了吧。”
何福林開口了,“婆娘,前幾天你出去逛街的時候怎麼沒說外麵有雪!趕緊的,快去快回。”
朱冬梅無奈,癟著嘴,慢悠悠的往衙門去了。
此時的衙門外,站滿了人,都在看熱鬧。
捕快和衙差進進出出,很是忙碌。
朱冬梅從口袋裏掏出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跟人閑聊,很快就打聽到了內幕消息。
原來痞子頭目失手殺人,嚇得立刻逃跑了。
其他人也怕惹上官非,也都藏匿起來,誰也找不到。
死者家屬想鬧事,被同伴攔住了。
一是找不到凶手,告了也沒用。
二來是他們打架時出賣了縣令,現在縣令想殺他們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管他們的死活。
最後,種人參的這群人也都躲了起來,不敢露麵。
朱冬梅一聽,樂了,“這麼說來,告老何家的兩群人都不見了?那兩個案子是不是就該結了?”
“當然!都沒了原告,哪來的被告。”
朱冬梅更樂嗬了,吃完最後一把瓜子,轉身尋了個酒樓,點了幾樣吃的,準備好好犒勞自己。
剛吃兩口,忽然聽到鄰桌有人在抱怨。
“怎麼又被縣令夫人打了?這次打的可真很,胳膊都青了。”
“縣令偷雞不成蝕把米,把火全撒到夫人身上,說是夫人出的主意害了他。夫人被打了,就打我出氣!”
朱冬梅側頭一看,認出隔壁桌其中一個女的正是縣令夫人葉氏的丫鬟小杏。
她們說的很小聲,生怕被人聽見。
可是朱冬梅長年八卦聽牆角,耳力驚人。
她兩隻耳朵神經質的抽動一下,就把她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小杏沒注意坐在角落裏的朱冬梅,邊哭邊向朋友傾訴。
“老何家的孫女是招弟福星,夫人想把她弄到身邊養著,給她招個兒子!”
“可是人家是個福星,老何家肯定不會同意的,夫人就出了個餿注意,要縣令借機整何家,但又要給老何家一線生機,到時候夫人再去幫他們,趁機提出收養小福寶。”
“哪知道老何一家全是榆木疙瘩,當真四處籌錢去了,就是不來求夫人。“
”現在東窗事發,縣令就打夫人說她是不下蛋的掃把星,夫人氣得轉身就把我們也打了一頓!”
朱冬梅聽得心驚肉跳,飯也不敢吃了,偷偷的溜了走了。
“當家的!小福寶可真是慧眼識人!這次如果不是我去打聽消息,你們絕對不知道,原來他們在打小福寶的主意!”
朱冬梅像個凱旋歸來的大將軍,口沫橫飛的把她打聽來的故事說給老何一家聽。
所有人都聽得出了一身冷汗,何老太緊緊抱住小福寶,生怕她被人帶走。
何福宗和張春桃異口同聲,“娘,湯鋪我們不要了,我們隻要小福寶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