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氣得牙床都要磨平了!
當著縣令的麵,她也不好發作,隻道:“老爺可是清官啊,花姨娘三天兩頭去買新衣裳,怕是有損老爺清譽。”
“這也不是常有的事,都怪姓何的賤民,不知好歹,非要跟她搶衣裳,還嘲笑她胖如豬。夫人,僅此一次,再不為例。”
葉氏無奈,隻得答應了。
縣令見目的達成,笑嗬嗬地又坐了會,便去花姨娘房裏過夜。
葉氏氣得差點把屋裏的東西都砸了,心中恨意猶如熊熊烈火,從花姨娘的身上,燒到了老何一家。
司徒夜在老何家待了一整天,天黑才回家。
他已有決定,將這消息按下不提,免得司徒老太和柳錦柔擔憂。
所以一進自家院子,司徒夜就將憂色斂去,一如平常,冷淡似冰地往裏麵走。
“上官,你睡了嗎?”
上官子騫一骨碌爬了起來,問:“有事?”
司徒夜推門而入,徑直坐在他身邊,“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上官子騫眼珠子轉了兩下,痞痞笑道:“是要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營生?不能告訴奶奶和嬸子?”
“我現在就要走,明兒她們問起,你就說我幫何奶奶家尋良田大宅去了,過幾天就回來。”
上官子騫皺眉,“他們家不是才剛買了嘛,你說這話,誰信啊。”
司徒夜冷冷地掃他一眼,道:“何奶奶家發財了,有空你多去巴結,到時候小福寶賣了人參,還能帶著你發財。”
上官子騫知道司徒夜在調侃他,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膀說:“知道了,我肯定會照顧好奶奶和嬸子,也會看住小福寶的!”
話音剛落,上官子騫隻覺得眼前一花,司徒夜已不見人影。
上官子騫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天剛亮,他就去司徒老太和柳錦柔跟前賣萌,把她們逗得哈哈大笑,這才嘴裏叼著根狗尾巴草,往老何家去。
快到老何家時,迎麵就走來兩個陌生男人。
他們好似認識他,衝著他笑,笑容裏還帶著幾分親近。
上官子騫後退兩步,一臉防備。
對方趕緊上前兩步,問:“小……這位公子,您不認識……”
來人剛開口,上官子騫就連連擺手,“你們是來求子的吧!”
“啊?”陌生男子詫異地看著他,好像沒聽懂他的話。
“大溝村沒什麼求子仙童,你們別聽外麵瞎傳!有銀子就買幾副求子湯,可千萬別來這裏搗亂!”
上官子騫是見識了那日盛況,他比老何家還擔心再有人來求子了。
其中一個高個男子轉而笑道:“我們也是聽說,這才來求子的。小公子可是認識那仙童,能否引見?”
上官子騫上前推他們,“不是說沒有嘛,還引見個屁啊!”
矮個男子怔住,下意識地扯了扯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高個男子怕他露餡,立刻又諂笑道:“小公子是本地人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說了沒有就沒有!再來鬧,小心我放狗咬你們!”上官子騫一瞪眼,那架勢比小白還要凶上幾分。
高個男子趕緊拉著矮個男子,一邊點頭哈腰說謝謝,一邊連連後退,退到退無可退了,兩人才撒腿就跑。
兩人跑出了大溝村,徑直奔進了深山裏,才停下。
“大哥,主子怎麼不認識我們了?”矮個男子問高個男子。
高個男子不解地搖搖頭,好一會才說:“不管怎樣,總算找到了主子。咱們先暗中保護,了解清楚之後,再上報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