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身邊的年輕警察好奇的問道,“龍隊,您怎麼對他這麼客氣?他是誰啊?”
龍隊先是提醒年輕警察小點聲,隨後才開口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愛國!”
“明愛國?”年輕警察恍然大悟,“是警隊裏一直都流傳著的那個傳說人物?”
我去?
明老在警隊影響力這麼大的嗎?
都成了傳說人物?
關學義得意笑道,“是不是不可思議?”
“有點。”
關學義蹲在地上點了根煙,“明老十三十四歲的時候,是參加過戰爭的,他從戰爭中活了過來,後麵警隊重新編製,加入到了警校中!”
“不說別的地方,僅僅一個哈爾濱市,小到各地方局長,大到省廳一大半都是明老帶出來的。”
“三年教學時間,就桃李滿天下,離開警隊的時候,他才十八歲。”
“我去!?”我吃驚的看著關學義,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騙我的。
十八歲?
那裏麵的警員最低也都是十八歲吧?
人家十八歲,警隊教官。
我自己的十八歲呢?盜墓苟且而活!
差距這麼大嗎?
關學義接著說道,“後麵明老主動加入刑警隊,一呆就是十年,在沒有任何先進設備下,他偵破了大小刑案1159起,抓獲殺人凶手569名,其中444名被判了槍決!”
“其實他早就有升遷機會的,但他不想要,對於官位而言,他更喜歡抓捕罪犯!”
“在哈爾濱最動蕩的那幾年,他的名號響徹東三省,沒一個罪犯不害怕的。”
我撓撓頭疑惑的問道,“後來呢?”
關學義說,“二十多年前,新部門812局成立,他就被調派了過去,開始參與和幹涉更重大的案件!”
“凡是他經手的刑案,沒有一樁冤假錯案,他有本事能找出證據,從不同的角度出發,將壞人繩之以法!”
關學義自豪的說完這些,還衝著我笑道,“千萬不要在他的麵前撒謊,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老頭子,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本事和能力,我當真得刮目相看了。
“正麵沒什麼好檢查的,把屍體翻過來看看!”明老站在屍體的跟前。
龍隊立刻讓法醫照辦。
三名法醫小心翼翼將女屍翻轉過來。
當女屍被翻轉過來時,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這……”龍隊緊握著手。
法醫也被嚇得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不止是他們,就是明老和我們,也都震驚的看著女人的後背。
關學義手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女屍後背大片麵積的皮膚被剝下,切割成一個等邊三角形,三角形內部還用切割下來的皮膚組成了一個眼睛的形狀!
用皮膚組成的眼睛也被法醫小心翼翼的從血肉模糊的後背剝離。
在那塊皮膚上麵,發現了和高晴身上一模一樣的紋身,隻是地方不同。
“這個圖案……”看見這個圖案,我不禁驚呼了一聲。
明老扭頭看向我,“你認識?”
我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我在一個地方見過,圖案是相同的!”
“在哪兒?”明老和龍隊異口同聲的問我。
我開口說,“一個女人的腰上,就是這個圖案的刺青!”
“女人?”明老激動的問我,“什麼女人?”
我搖著頭說,“應該隻是湊巧像罷了,不可能是她幹的,她現在應該還在醫院裏呢!有沒有醒來都不好說!”
關學義問我,“昨天我救你的時候,那個女人也在哪輛車上?”
“對。”我點點頭。
關學義摸著下巴說,“這就奇怪了,為什麼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會出現相同的符號特征?”
“那個女人的身上是刺青,而這個女人卻被人剝掉了皮?”
龍隊也有此疑惑,“是啊!這個案件太匪夷所思了。”
“對了,還沒有查清楚女人的身份嗎?包裏有沒有身份證?”
“包裏沒有身份證,但女人的身份我們查出來了。”一個警察走過來說,“女人的名字叫蔡芸淑,是大廈裏的一個普通職工,已婚,目前有一個兒子。”
“監控看了嗎?”明老開口道,“女人是下班回家的,她走到半路折返了回來,這一點就非常可疑,隻要能知道誰讓她回來的,就能夠斷定誰是凶手。”
“監控我們正在排查當中,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警員回答道。
符咒!三角形圖案!
這兩個東西都是非常詭異的東西。
不單單是一個流氓對女人的先奸後殺情況,這個案件另有隱情。
明老對龍隊說,“取證差不多後,通知死者家屬過來認屍,你們著重調查懂風水命理和圖案的事情,順著這兩條線一定能夠挖出凶手。”
“是,我馬上去辦。”龍隊應了一聲。
明老看向我,“事情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哪兒都不準去,就留在關學義的身邊。”
他又叮囑關學義,“你給我盯住他。”
“喂,有沒有搞錯?我是過來幫你的,現在卻懷疑我是凶手?我還懷疑你是凶手呢!”我趾高氣昂的衝著明老喊道。
明老本要離開,他停下腳步走到我跟前,“是嗎?說出你懷疑我的根據來。”
“昨天開始我們分別,也是在我們發現屍體之後,你才跟著出現的,這段時間你在哪兒?身邊可有人給你作證?”我直接問道。
開玩笑!
我也不是白跟著江海幾天的,這些本事我還是學過的。
我本身就是一個賊。
如何能不被警察抓住?那就要站在警察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隻要能夠避開警察的思維,那我就是安全的。
明老盯著我說,“昨天我明確的說過,我是去見了老劉,他自然可以幫我作證,要不要我幫你把老劉給叫來?”
“師傅師傅,你忙你的。”關學義把明老推著下了樓梯台階。
他衝著我搖搖頭道,“你可以懷疑全世界的人,唯獨不能懷疑明老!”
“明老是最嫉惡如仇的人,對待任何案件都會格外認真,他是絕不可能做出違法事情的。”
我笑了笑說,“我也沒懷疑他,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誰讓他懷疑我的?我就是逞逞口舌。”
關學義歎了口氣,“算了,我們還是先回旅館待命吧!案件不知道會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