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莓的臉上也露出微笑,“是啊!來了,終於來了。”
漸漸的鐵門被強行破開一個縫隙,外麵的空氣也從裏麵傳了進來。
呼吸到空氣的我,全身突然癱軟,一頭栽倒在藍莓的懷中。
“三兒,藍莓,你們怎麼樣?”
恍惚之間,我聽見了王四指的聲音。
我強行睜開眼睛,的的確確看見了王四指滿臉擔憂的通過門縫看著我們。
“王叔……”我喊了一句,精神也在這一刻徹底失去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時,人在搭起來的簡易帳篷裏。
我的身邊坐著好幾個人,藍莓和火藥都沒事,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
還有王四指,在王四指的身邊,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
女人抹在淡淡的妝容,長發束起,頭發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發卡。
女人的五官很精致,論漂亮程度和藍莓都有得一比。
特別是她的身材,那呼之欲出的感覺,都給我看支棱了。
坐在女人身邊的男人,虎背熊腰的,坐著的樣子比女人都要高出兩個頭來。
男人的手臂上全部都是紋身,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我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坐直了身子。
“醒了,感覺怎麼樣?”王四指來到我跟前,把擰開的水遞給我。
我一口氣把水全部喝下,最後一口的時候,給我嗆到了,咳嗽了好一陣子才好。
女人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王叔,你們怎麼回來這兒?”我疑惑的問道。
他現在應該在濟寧才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這件事啊!說起來話就長了。”王四指笑嗬嗬的坐在篝火前。
他抓起篝火上正在熏烤著的肉,扯下一塊前腿遞給了我。
我也著實餓了,也不管什麼肉了,抓起來就啃了起來。
藍莓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出言提醒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的。”
我停下來嘴巴,呆呆的看著藍莓,又扭頭看向了王四指和那陌生的一男一女。
我吃驚的問王四指,“你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
王四指點點頭,“沒錯,周老沒事,也沒有被警察抓走,這一開始就是勾引田家兄弟出現的圈套。”
“我草?”我忍不住的罵了出來,差點把手裏的肉甩在王四指的臉上。
我也是餓了,所以沒舍得丟。
“到底咋回事?為啥要瞞著我?”我疑惑的問王四指。
藍莓開口道,“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怕會被田家兄弟發現破綻。”
王四指也開始講述這個計劃!
其實在我們從濟寧出發,達到微山湖的時候,整件事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這是周老、王四指和藍莓三個人聯合指定好的計劃。
我們之前就猜測過,田家兄弟的目的和我們一樣。
所以他們將計就計,把田家兄弟給吸引了進來。
而這麼做的目的有三個!
第一:事實掌握住田屈等人的行蹤,好為了後麵的計劃行動。
第二:這件事也是對我能力的考驗。
第三:挖出來我們人中的內奸。
這三件事兒,全部都已經完成了。
田屈的行動被我們實時掌握著。
我的能力得到了王四指、藍莓和火藥的認可。
內奸就不用多說了,就是王家兄弟。
這也是為什麼田屈能夠和我們在濟寧偶遇的原因。
根本就不是偶遇,而是我們的行蹤,被王家兄弟透露給了田屈等人。
現在我也終於是明白了,藍莓當初在海邊時,和我說的那句話。
她非常確定王家兄弟會回來,就是因為這倆人一旦真正離開。
那內奸的身份,就會被王四指和藍莓坐實。
田屈也是怕倆個人暴露的太早,所以讓他們回來,假裝的重新入夥。
至於王家兄弟為什麼會和田屈兄弟合作?雙方之間又有著什麼交易?
隻能等找到本人後,才能問出來了。
而這個後麵的計劃!
不但是要從他們的手中拿回來吳周玉璽和南紅瑪瑙杯。
也為了讓藍莓能夠向田屈報仇雪恨。
所以,周老和王四指才謀劃了這麼大一盤棋。
等王四指把過程講完,我手中的肉也吃的差不多了。
王四指笑著看向那一男一女,“忘記介紹了,這兩位是搬山派的人。”
搬山派?
我疑惑的看向女子。
女子也正在凝視著我,臉上始終都掛著微笑。
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這樣的性格倒是和藍莓截然相反。
女子衝著我笑了笑,“好久不見了。”
“嗯?”我疑惑的看著女子,“什麼好久不見?我們見過麵嗎?”
女子微笑著說,“對啊!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你好,我叫蘇嬋。”
蘇嬋笑著伸出自己的玉手,我滿手油漬,胡亂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簡單和她握了一下手。
男人也開口自我介紹道,“你好張三,我叫蘇武。”
蘇武的手掌很大,一隻手臂都頂的上我的胳膊了。
在他張開手心時,我才發現他的手心竟然也有紋身,紋的是一隻眼睛。
蘇武見我盯著他的手心看,他露出憨憨的笑容說,“哦,這眼睛是故意紋的。”
他張開自己的手心放在我的眼前,“我手心的這隻眼睛,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便是看到這隻眼睛的人,就會聽從我的命令。”
草,唬小孩呢?
“我不信。”我搖著頭。
蘇武把手攤開說,“不信你仔細看看我的手心的眼睛,盯著它看。”
我湊了過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蘇武手心的眼睛。
過了好幾分鍾,我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蘇武也沒開口說話。
我得意的笑著說,“看吧,根本就是唬人的。”
蘇武把手收了回去,王四指、蘇嬋、藍莓三個人一起發出了笑聲。
我疑惑不解的問道,“你們笑什麼?他那是假的……”
我話都沒說完,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他們在笑話我,因為我上了蘇武的當。
蘇武在說我會聽他的話時,我就已經在盯著他的眼睛看了,這不就是聽了他的話嗎?
感覺到被耍了,我麵紅耳赤的怒視著蘇武,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不能對他們動粗什麼的,畢竟我是靠著他們的幫助才活下來的。
聽著他們還在笑,我急忙轉移話題。
“蘇嬋,你剛剛對我說好久不見什麼意思?我沒記得以前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