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逐漸開始變得困難,我緊緊的咬著管子,一刻不敢鬆嘴。
情急之下,我也隻能賭一把。
我連忙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求生的強烈欲望,支撐著我的意識。
我鑽進洞內,雙手不停抓著凸起的石頭,讓自己的身子快速離開洞。
遊的都不足十米,我的全身都在傳來疼痛。
我也開始憋不住了,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完了,可能出不去了。
在我陷入絕望時,田屈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把自己的管子遞給我,我抓著他的管子,呼吸了好幾口。
田屈一隻手抓著我,一隻手抓著洞,慢慢的向後麵退。
我們倆人共用一個管子,終於離開了洞。
剛剛來到外麵,一股水流從洞裏噴湧出來,水流的衝擊力,險些把我和田屈分開。
田屈用中間的繩子綁在我身上,一手抓著我向上麵遊去。
可能是上麵也接收到了我們的信號,我們的身子開始不斷的上升。
過了兩三分鍾,我和田屈這才露出水麵。
“快過來。”藍莓朝著我伸出手。
藍莓的手距離我隻有兩三米,對於已經筋疲力盡的我來說,卻是很遠的距離。
還是田屈把我給推到了藍莓的跟前,我們倆人這才一起上了岸。
我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大口大口呼吸著。
田屈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也消耗掉了不少體力,正坐在地上休息。
“怎麼樣?拿到了嗎?”王老大詢問著我們。
田屈把仙鶴鐵片拿出來,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交給了田老二。
藍莓低聲詢問我,“你的繩子怎麼回事?”
她眼神中帶著殺氣的盯著田屈。
我簡單告訴了她水下情況,藍莓這才收起了目光。
我知道她誤會了。
要不是田屈救我,可能我都死在下麵了。
我扭頭看向田屈說,“謝謝了。”
田屈笑了笑,“客氣。”
被壓住的繩子,我們拿不出來了,就直接丟進了水中。
帶著另外一條繩子,趁著夜色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田屈把仙鶴鐵片放在了桌上,目光始終盯著我。
我也不在隱藏,把麒麟鐵片拿出來,將兩個半片組合在一起,成為了圓鐵片。
田屈微笑著說,“還要麻煩兩位了。”
我和藍莓低頭研究著鐵片,之前周老教過我們怎麼看線流體。
所以我們能輕易看出仙鶴的輪廓來。
但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卻是我們倆一時半會兒捉摸不透的事情了。
藍莓搖著頭直起腰,“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提示。”
田屈看向我問道,“你呢?”
我搖搖頭,“不知道,沒有任何信息。”
“得!費這麼大勁得來的東西,到頭來誰都看不懂。”王老大泄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是我和田屈,你王老大什麼都沒幹,你還抱怨啥?
我把周老之前拓印下來的紙也給拿了出來,不停的對比著看。
甚至都給王四指打去電話,詢問著他的意見。
結果王四指也不知道。
可惜,周老沒在,要是周老在的話,說不定會看出點什麼。
我抬頭問田屈,“你的兄弟會畫畫嗎?”
田屈搖頭道,“不會。”
要是能把仙鶴鐵片拓印出來,說不定就能看來什麼。
我把仙鶴拿了起來,田屈立刻站起身來,警惕的問我,“你幹什麼?”
我對他說,“當然是去找會畫畫的,把仙鶴鐵片拓印出來,我們都不會,總不能一直等著吧?”
田屈笑著說,“拓印的話沒問題,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帶走呢?”
見田屈對我起疑,我把麒麟鐵片丟給了他。
“做個交換,這樣總可以了吧?”
田屈不僅收了麒麟鐵片,還把周老拓印出來的那張紙也給收了起來。
“這樣才算公平,這些東西我先保管著,等你拓印出來了,再聯係我們。”
田屈沒有在我們房間繼續逗留,帶著兄弟幾個走了。
“現在去哪兒找畫畫的人?這東西誰都能看出來是老物件,必須要找信得過的才行。”藍莓提醒道。
我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還是先休息吧!”
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這才開始換下潛水服。
我脫衣服的時候,藍莓就呆在我身邊看著,連轉身都沒有。
我的臉反而紅了,藍莓看著我的樣子,打趣道,“被我看著就臉紅了?不是聲稱自己不是處男嗎?”
這話說的我無力反駁,我隻能背過身去,把自己潛水服脫掉。
在我拿著衣服要穿時,藍莓突然攔住了我。
“等一下。”藍莓來到我身後,用手摸了摸我的後背。
疼痛感突然傳來,我都差點叫出來。
除了後背之外,手臂、雙腿、大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藍莓皺著眉頭訓斥我,“受了傷怎麼不早點說?”
我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說,“也沒什麼事兒。”
“還沒事兒呢?任何傷都有可能致命。”藍莓對火藥說,“去把跌打酒拿來。”
火藥很快把藥拿來,藍莓拿了條毛巾。
看著她要給我擦身子,我急忙捂著身子後退。
“藍莓姐,我自己來就行。”我想要去接過她手裏的毛巾。
藍莓沒給我,嚴厲的說,“坐著別動。”
看她又恢複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樣子,我急忙乖乖的坐下。
藍莓在毛巾上塗抹上跌打酒,很輕很柔的給我擦拭著受傷的位置。
平日裏看著她凶巴巴的,對任何人都不關心的樣子。
誰又能想到,藍莓也有著溫柔的一麵。
她彎著腰在我的麵前,衣領口下墜,我不小心瞟見了她的隱私。
血氣方剛的我,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麵?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在血管裏沸騰。
藍莓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但她並沒有說話,繼續幫我擦拭著。
這場麵十分的尷尬,我的臉都燥熱的不行,始終都在低著頭,連去看藍莓臉色的勇氣都沒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藍莓說了聲,“好了。”
我連忙把衣服給穿上,鑽進了被窩裏,急促的呼吸著。
“滴咚!”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竟然是張子柔給我發來的短信。
“有時間麼?我想單獨見你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