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剛剛坐下,又驚訝的站起來。
“你說僿?這……這是入口?”
王老大用手比劃著石頭的寬度,“這都得一米五了吧?”
王老二坐在地上,用袖口擦著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汗。
“別玩我們囉,看沒看準啊?”
藍莓開口說道,“從星位、風水局來看,入口是在這兒。”
“大家歇會兒,趁著天亮抓緊動工。”
“幹!”王老大往手心吐了口塗抹,抓起了洛陽鏟開挖。
洛陽鏟探洞、挖土是一絕,但遇到這樣的石山,就顯得有些不夠瞧的。
我們輪流挖了半小時,不過才下去二十公分。
石子就占了十五六公分,挖到土層的時候,王老大樂得都要跳起來了。
“是土,老二裝鏟。”
王老二利索的拿出來洛陽鏟的杆,對接在洛陽鏟上,遞給了王老大。
王老大接過洛陽鏟,用力的向土中探去。
這一下下去,洛陽鏟沒入土中一半有餘。
“咦?”王老大皺起眉頭。
藍莓詢問道,“怎麼了?”
王老大將洛陽鏟拔出來,土並沒有被帶上來,而是順著洛陽鏟散落在坑中。
“又是岩石層,這下麵不是純粹的土層。”
王老大用洛陽鏟將土全部挖出來,一個手掌心大小的洞出現。
果然在洞內又看見了石子。
王老二臉上橫肉跳動,不悅的質問我,“三兒,你戳俺們呢?”
王老大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兒,眼神凶狠的看著我。
我知道入口就在這兒,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清楚。
藍莓把王老大支開,手伸進洞裏抓了一些石子上來。
她仔細的觀察著石子,又聞了聞味道說。
“入口是這裏沒錯,兩種石子是相同的,石層和土層是故意鋪出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隻有石頭周圍是這樣的結構層,就是為了給我們製造困難。”
王老大皺著眉問藍莓,“要是還有石層呢?”
藍莓丟掉石子,“隻能挖下去,都已經挖了這麼深了。”
我抓著洛陽鏟跳了下去,把土層擴大,將裏麵的石子全部清理出來。
這一層石頭同樣有十多厘米,好消息接下來沒有再出現岩石層。
後來為了挖的快,我們將攜帶的水倒入了一些。
讓周圍的泥土變得有粘性,這樣洛陽鏟會帶出來更多的土。
“咚咚!”
王老大在下鏟時,下麵傳來了沉悶的聲響。
他大笑著喊道,“是磚,不是石頭了。”
我們急忙湊了過去,王老大直接跳到坑裏,不停的把土往上揚。
很快磚層便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下麵極有可能是通向墓室的甬道。
我的推算沒有出錯。
“老二,你來。”
王老大跳了上來,把洛陽鏟交給王老二。
王老二用力的一下下的砸在磚上,聲音也在山間回蕩著。
等徹底挖通後,王老大拿著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
“是甬道沒錯啦!”王老大興奮的喊道。
火藥也拿著對講機報告給山下的周老和王四指。
“周叔,王叔,我們找到墓室口了。”
周老回答道,“好,你們小心點。”
等洞口擴大到足夠容納王老二進去後,他便停了下來。
“誰下?”王老二看著我們。
火藥把對講機給藍莓,把繩子捆綁在石頭上固定好。
這裏距離地麵差不多有兩米,火藥嘴裏搖著手電筒,順著繩子跳了下去。
藍莓站在上麵,看著火藥的情況。
“怎麼樣?”藍莓詢問道。
火藥前後照了照,這才對我們說道,“很安全,你們下來吧!”
甬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寬敞很多。
高就有二米多,寬更是達到了三米有餘。
緊挨著地麵的兩側,貼著50見方的石塊。
石塊上麵雕刻著人類和動物,上麵還有一層寬度不過20公分的美邊。
上麵雕刻著某種花草的葉子,一路綿延到前方的黑暗中。
甬道都如此的細致,這墓絕對小不了。
我們兩塊巨石封堵的出路。
撿起來地上的背包,我們開始繼續向前。
剛走二十來米,平坦的甬道上出現了土堆。
土堆上還散落著很多的碎磚塊。
“頭上有洞。”我對大家喊道。
洞寬一米有餘,因為已經被回填,看不出來洞有多長。
可以肯定的是,這裏絕對偏離了正西方。
老鼠劉這夥人中,也有像我這樣會風水的人。
他避開了哪兩塊石頭,選擇了從其他的地方挖了下來。
我們在石頭哪裏都挖了近兩米深。
這裏少說也有六七米深,那夥人少說幹了兩三天。
“媽的!”王老大不甘心的罵道,“費這麼大的功夫,該不會走空門了吧。”
火藥將這件事彙報給了周老。
周老和王四指商量一番,讓我們繼續前行,去主墓室哪裏看看。
要是什麼都沒有的話,就盡快出來。
我們幾個抱著能撿漏的心,朝著主墓室走去。
走了差不多十幾米,最前麵的王老大停了下來。
“地上有東西。”
王老大興奮的喊了一句,彎腰撿起一樣東西。
藍莓看著王老大手裏的東西說道:“這是金發簪。”
“這裏還有。”
一旁的王老二也興奮的喊了一聲,手裏拿著幾樣寶貝。
除了金發簪外,還有金色的手鐲、玉器、貨幣等等。
藍莓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物件,分析著說道。
“應該是老鼠劉那夥人離開的時候,不小心遺落的。”
“嘿嘿,管他呢,都是咱們的了。”
王老大將東西全部塞進了背包裏。
掉落的東西少說有幾十件,一直到墓室門口。
墓室的石門已經被嚴重破壞,碎成好幾塊散落在地上。
王老大第一個衝了進去。
墓室的地麵布滿了淩亂的腳印。
墓室差不多有十平米,正中間擺放著棺槨。
周圍都是已經破碎的瓶瓶罐罐。
棺槨被打開過了,外麵一層的石棺蓋丟棄在附近。
裏麵的木棺也被砸爛,隻有尾部還剩下些許連接著木棺。
木棺中的屍骨已經散架,除了身下墊著的一層已經嚴重氧化的被子,再沒有別的東西。
“奶奶的,老鼠劉給我們留這麼點東西,扣扣搜搜的。”王老大一邊摸索著剩下的寶貝,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拿著手電筒向身後的甬道照射去,又看向了墓室頂。
墓室頂上布滿凸出的石塊,石塊上密密麻麻的滿是錯綜複雜的痕跡。
這痕跡不像人為留下的,更像是野獸的抓痕……
我頓感不妙,扭頭對著大家喊道:
“等等!這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