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就行了,雲溪便不打算再管,她相信,沒有繩子和石頭,這水困不住小關。
等人都救了之後,雲溪的目光便看向了那兩個漁船,或許是因為他們三個不在,上官依玲和她帶的幾人,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另外一條船則綁在了後麵。
雲溪琢磨了一下,快速的遊了過去,用電鑽給後麵一條船,打了幾個洞,然後閃身進了空間,剛才在船上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這幾個人不擅長玩水劃船,若是將船弄翻了,定然能給幾人一個教訓。
電鑽的聲音在水的掩飾下,不算太大,但在這樣的夜裏還是顯得頗為刺耳。若是放在現代,大部分一聽就知道是鑽頭的聲音,但放在這古代,卻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隻覺得那聲音高高低低的,好似有人在嗚咽一般。幾人剛殺了人,心裏多少有些心慌,聽到這聲音,隻覺得好似冤魂索命。
隨後不過幾息,便眼睜睜的看見,河水慢慢進入船內,後麵一隻船便沉了下去。上官依玲幾人心中忍不住一跳,一條船莫名其妙的沉了,會因為什麼,莫非他們剛才動手,打擾了水下的一些東西的休息?其中一個膽大一點的,趕緊上前,將後麵一條船的繩子解開。
幾人等了一會,沒有發現水麵有什麼異常,就在他們剛放下一點心來之時,那刺耳的聲音再次傳來,且那聲音離他們近了好多,那種索命的感覺更加的明顯。緊接著,他們便發現他們乘坐的船也開始漏水,一開始隻有一個出水口,接下來船底一圈陸陸續續出現了多個。就好似憑空出現的那般,伴隨著那嗚咽的聲音,讓原本就猜測有東西的人,臉都忍不住白了。
“這是什麼東西,快,快堵上!不然船就沉了!”上官依玲慌張的叫著,就像她猜測雲溪不會遊泳的原因一樣,她一個貴女,同樣沒有機會去學習遊泳,平日裏唯一能接觸到水的,就是坐船,而且也隻坐過比較大的花船,如今天這種小漁船,她之前沒有坐過,踩在上麵晃的心慌,要不是想看雲溪死之前的掙紮,她壓根不會下來,此刻再看到船漏水,心裏的恐慌達到了極致,就連那聲音,也不能引起她的主意了。
其他幾人,都是上官依玲從越王境內帶來的,其中雖然有兩三個懂水性的,但也就一般,因此同樣慌的不行。
等人將幾個洞用腳堵住,準備將水弄出去時,旁邊再次伴隨著聲音,冒出別的小洞,且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多。在漆黑的水麵上,這種事情看著著實太恐怖。船上雖然人多,但洞更多,根本來不及處理,船便開始下沉了。
“主子,冒犯了!”一直跟在上官依玲旁邊的那人,恰好是通水性的,第一時間將上官依玲抱住,待落入水中,想辦法將人托了起來。隻是不會水的人,一旦落了水,便會想盡辦法抓緊能抓緊的東西,手腳不斷的扒拉,連衣服被蹭開都顧不上了。在她的抓撓亂打之下,那人的一點點水性完全不夠看的,眼看著就要一起沒在水中。
好在另外兩人還算聰明,將船翻了身,推出了水麵。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幫忙,再將幾個不會水的人頂了上去,由會水的幾人推著走,這才安心下來。隻是待看到上官依玲那裸露出的白嫩肌膚時,幾人的眼裏隱隱有些異色閃過。
“看什麼看,不要命啦?”救下上官依玲的那人,怒喝一聲,又催促上官依玲將衣服整理好,這才瞪了那幾人一眼。若是之前,這種心思多的手下,他肯定建議不要了,但現在沒有人可用,隻能先留著。
剩下的幾人將目光收了一下,隻是對那人多少有些怨恨,都是下人,誰比誰高貴了,還不就是上官依玲寵他一點,說不定兩人早就幹嘛幹嘛了,現在裝起了正人君子。
那人雖然知道,這幾人心裏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倒不是對上官依玲有什麼想法,隻因為上官依玲的娘救過他,臨死之前又叮囑他照顧好上官依玲,這才比較上心。或者說上官依玲娘親留下的幾人,都對上官依玲比較衷心,至於後來招來的這些,就不一定了。
雲溪在遠處看了看,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隨後將目光對準了說話的那人,那人對上官依玲很衷心,一邊保護著他,一邊好像軍師一般,時刻幫她出謀劃策。若是沒有此人,就憑上官依玲犯蠢的樣子,可能壓根不用等她出手。
想著剛才,或許就是這人提議殺她們,雲溪的眸光沉了沉,隨後便再次紮進水裏,快速的遊了過去。
那人雖然水性一般,但感覺頗為敏感,總有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可轉頭看過去,隻看到一片平靜的水麵,這種才是最嚇人的,總感覺有個怪獸在凝視著他們,隨時準備將人吞了,讓人汗毛直立。
等雲溪靠近之後,那人越發的緊張,忍不住想到水鬼的故事。聽說冤死在水裏的人,沒辦法投胎,便想要去找替死鬼,據說,隻要找到替死鬼以後,冤魂才可以投胎轉世。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每年都能聽到一些人莫名其妙的被淹死。他們剛剛殺了三人,那三人本身並未得罪他們,就這樣被殺,多半成了冤死鬼,等著找他們做替死鬼呢。
這麼想著,身體越發的緊繃,若不是拉著船的邊緣,現在已經要滑下去了。
雲溪靠近之後,跟了一會,在對方再一次疑惑的轉頭回去之時,猛然從空間抽出一個棒子,朝著那人的頭上打去。那人雖然水性一般,但人的求生本能卻是讓他快速的移動開,避開了腦袋,但那一棒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再等看清楚雲溪的臉時,忍不住驚恐出聲,手腳也越發的不停使喚。
“啊,那是什麼東西?水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