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王就兩個兒子,小的不行了,大的就必須得保住,就這樣,她那庶兄逃過了一劫。不過到底傷了身子,後半輩子都將伴隨著藥罐子了。
雖然有些可惜,但能這樣,她基本滿意了,反正等她父王敗了,她那庶兄也落不到什麼好,不像她,很快就要飛黃騰達了。隻不過她那庶兄怕是猜出是她動的手,若是她回去,兩人定然不死不休。不過她也不帶怕的,反正本來她也沒想回去,若是回去,定然是帶著雲溪一起回去的,就憑借這份功勞,她父王也不能讓人把她怎麼樣。
前世害她的人,她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就隻有一個在傲雲的了。前世那個將她當成努力的老頭,在她還沒空出手對付他時,便已經輾轉進了傲雲。隻不過進來的時機沒有前世好,如今也就是個五品官,且沒有實權,這一世想對付她,至少在目前,怕是不容易。
雖然不知道為何與前世不同,但這一次,進入傲雲之後,似乎也和前世變化很大。現在的傲雲比以前好太多了。在她的記憶裏,前世傲雲經過雪災,水災,瘟疫之後,各地的百姓都過的很苦,尤其是作為重災區的京城,更是如此。她是多年後進的京,那時候依舊很是蕭條,可這次過來,竟然和她幾年前陪同她父王進京述職的時候差不多,雖然多少有點影響,但大部分人都滿是向往,充滿活力的,且人看著也精神,並不像上一世那般麻木。
她讓人去打聽了,這些人雖然糧食不多,但搭配著野菜也能夠果腹,再加上皇上提供的各種幫忙種植的小冊子,秋季的收成不會差,隻要熬過這一段時間就成,所以人人都覺得有希望。
她還聽說,有一種植物,據說產量非常的高,隻要一小片地,就可以養活很多人,隻是還沒等她打聽出來怎麼回事,便被皇帝安排人守住了。說是保護,實則是監視,目的是不希望她將消息傳回去。
對於這一點,她倒是可以理解,畢竟現在雙方對上了,她父王那裏知道的越多,傲雲這邊相對就越危險。所以她不打算輕舉妄動,再說,她父王安插的探子不少,這消息應該早就傳回去了,不用她擔心。
也是因為這樣,她覺得她父王和勤王皇伯父等人,怕是不太可能贏。先不說勤王領地如何,就是和越王領地相比,這裏的狀態就好很多。因為重災區的京城,並未出太大的問題,也就不用對其他的城池施加重賦,那些城池的人半點沒受到影響,甚至有些城池因為收成不錯,還多收了不少災民。
她雖然不懂行軍打仗,但也知道,兩軍對壘,拚的是人。她父王的那些個領地,人口本來和傲雲這邊的城池相當,但最近這一兩年,逃荒過來的人,數不勝數,隻是大概看一下,她也知道兩邊城池的差距越來越大,這也勢必會導致兩邊的軍士人數差距越來越大。
這點,相信她父王也知道,隻是發生了災情,沒能及時的恢複,收成就那麼多,能養的人也就那麼多,即便想多養一點,也沒有那麼能力。
也是因此,她對傲雲最終能贏,絲毫不懷疑。既然如此,她更要留在這裏才好。這麼想著,也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嫁給柳行之。
一開始她想徐徐圖之,想要先離間兩人的感情,再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哪怕不要臉麵,她也要離柳行之近一點。
隻是第一天她進宮,請皇上為她和柳行之賜婚,但被她那位堂弟拒絕了,說人家娘子並無過錯,且聲名在外,他們皇室不能依仗權勢,逼迫人家和離,將正妻之位讓出來。
皇室中人雖然一般很少明麵上做的太過,但郡主下嫁這種,算是恩賜,很少會去問賜婚大臣,除非對方是皇室也需要拉攏的人,比如手握重權的大將軍之類的,為了避免反目成仇,這才會如此。但柳行之隻是四品官,雖說軍需官挺重要,倒是還不到被皇帝拉攏的程度,因此完全不符合這一條,隻能說,她那堂弟並不想幫忙。
她之前便聽說了雲溪和她這個堂弟的關係,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會同意,這樣說,隻是為了引出後麵的話,那就是她願意做平妻。
她一個皇室郡主,願意和一個農女平起平坐,即便是她堂弟,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是這麼想,也是這麼說的,開始她堂弟的表現倒是和她猜測的一樣,不僅不同意,還有些要發火,可後來,她說想做平妻之後,她堂弟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她想過對方會同意,也想過對方可能因為和雲溪關係好而拒絕,卻沒想到她堂弟卻說,若是柳行之同意,他可以賜這個婚。
她沒看懂對方的意思,不過她覺得,對方既然沒一口回絕,想必和雲溪之間的關係也就那樣,並不像外人說的那麼好。不過也是,隻是個稍微有點價值的農女,就算拉攏,叫兩聲姐姐,還不可以嗎,難道還真的當姐姐看待,那個農女也配。
至於柳行之會不會不同意,她覺得不會,她可是皇室郡主,隻要和她成親,柳家瞬間上升一個台階,這可是普通人抬升階級的最佳路徑。她又不避他休妻,反而帶來那麼大的好處,對方憑什麼不願意。
這麼想著,那她自然就大搖大擺的去接近柳行之了,反正隻要柳行之同意,一切都不是問題。她堂堂一個郡主,看上一個剛剛當官的毛頭小子,是多大的榮幸,她不相信對方舍得拒絕。
事實上,柳行之似乎真的沒拒絕,雖然不和她親密,但待她一直彬彬有禮,甚至在她提出無理要求時,也依舊同意。除了鬆口娶她這件事,其他都很好,這讓上官依玲既覺得受鼓舞,又覺得有些無力。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因為雲溪的存在,導致柳行之雖然喜歡她,卻不敢表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