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隻看到喉嚨沙啞紅腫,可能隻會當做咽炎來治療,或者隻咳嗽,可能隻當成支氣管炎來治療,想要搞清楚具體怎麼回事,還是需要研究病程的。
或許是毒藥吃的少,小兔子低熱之後,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出現,雲溪給它喂了退熱的中藥,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小兔子體溫便正常了,除了有些蔫蔫的,其他並沒有什麼異常。
雲溪等了一段時間,並未發現什麼問題,也便不再關注。白天畢竟忙了一天,躺一會之後,身體的酸澀感便慢慢冒了出來,隨後眼皮越來越沉,很快便睡了過去。
前一天睡的晚,第二天醒的就晚,若不是被小團子一覺踹到臉上,她還不確定要睡到什麼時候。剛醒來的一瞬間她還有一些迷糊,不知道今夕何夕,不過很快便清醒過來。今日是碼頭開業的第二日,遠處的商人們今日都會陸續趕到,因此更加的熱鬧,她得去看著點。這麼想著,人便做了起來,清醒了一下,將兩個孩子的尿不濕去掉,各自把了尿之後,讓人進來給小家夥洗洗屁股,洗洗臉,這才給兩個孩子喂了點奶,等他們吃飽,雲溪這才去外麵吃東西。
早餐是小籠包和蛋湯,用雞剛生的蛋,打一個攪開,再用滾開的雞絲湯衝一下,撒一點胡椒粉,滴兩滴香油,味道又鮮又美,再配上一籠豬肉大蔥餡的小籠包,整個人的味蕾都打開了。
吃完飯,雲溪便將人都叫過來了,為了便於提醒來往的客人,哪些是柳記的人,今天所有柳記的人或者幫忙的人全部戴上紅色袖章,紅底上麵繡著黑色的柳記二字,字體和柳記招牌上的一模一樣,隻要看到,就會明白帶著的人的身份。門口安排人解釋一下,如果有需求,可以隨時找這些帶袖章的人谘詢。
其實這東西是和拍賣會的衣服是一起送來的,但雲溪昨日並未使用,並不是忘了,而是因為,她覺得第一天,暗處的人不會做太大動作,多半都在暗中觀察著,因此有沒有這個袖章,影響並不大。
就昨日的情形來看,也確實如她所料,並未出現什麼問題。但今日就難說了,雖然她覺得第三天動手可能更合適,可不管是想破壞她生意的,還是想對她不利的,今日可能都會出手試探,若是一個控製不好,可能會將她準備這麼久的心血,全部弄沒了,若真是如此,她得懊悔死了,所以她要阻止他們的試探。
當然,隻靠一個袖章不能完全起作用,隻要找機會偷一個就行,這點她在一開始便想到了。所以她這碼頭用的人基本都是柳家村以及附近的人,換言之,基本都是相互認識的人,想要混到這些人裏,若是沒有袖章,倒是還算容易,一旦有了袖章,那可就難了。畢竟在大部分以藍灰褐棕為主色調的人群裏,一個紅袖章還挺顯眼的。
昨日她便注意到了,可能對碼頭的固有印象便是髒亂差,因此除了男人和年齡大一些的婆子,很少有年輕姑娘過來,因此也很少有這樣鮮活的顏色。
也是這樣,紅袖章的作用便凸顯出來了。徐氏還專門提醒大家,看到同樣帶紅袖章的人,一定要看一下對方的臉,免得有奸細混進去。眾人都是相互認識的,隻要對視一眼,便很容易辨認出來。再加上雲池在一邊補充,有些壞人眼紅大家賺錢,想破壞碼頭生意,若是被他們破壞了,那大家的紅包肯定就沒了,不僅如此,柳記的錢基本都砸在裏麵了,若是碼頭出問題,柳記可能就完了,連帶著所有的店鋪作坊也要全部關門。
這裏的人大多在作坊裏做,或者有家人在家裏做,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緊張起來。他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完全是因為除了種地之外,還有作坊裏的這一份收入,甚至可以說,作坊裏的收入是他們一家最大頭的部分,若是作坊沒了,那他們又會回到從前那樣,也就是餓不死罷了,哪能有現在的好日子。
這麼一想,大部分人都緊張起來,心裏打定主意,一定幫柳記注意著,絕對不讓人破壞了。
雲溪隻是點了一下,剩下的便由著徐氏等人發揮,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
徐氏見雲池說完,大家都放在心上了,語氣一轉道:“不過大家也不能太過一驚一乍,今天的重點還是為來碼頭的客人服務,咱們要是做的太明顯,甚至驚擾了那些個客人,他們可能會覺得我們服務不好,以後不願意來了,從而影響碼頭的生意,這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個大損失。
所以咱們做的事情,隻能偷偷的做,也隻能我們自己知道,不能被外人發現了。若是發現異常,就去找我或者雲大姐,消息屬實,重重有獎。但若是為了獎金,搞一些小動作,影響碼頭的運轉,那可是要扣錢的!”這打一棒槌,再給一甜棗,已經被徐氏用明白了。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都明白了,三五個人一起,暗中對一些不顯眼的暗號。雲溪跟著看了看,也不多言,她主要是希望這些人上點心,並不指望靠他們抓人。等這些說完,雲溪和雲池便出去了,昨日還有一些賬沒有算完,兩人都會,一起算的快一點!
“徐夫人!”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遊方走了進來,目光在徐氏身上掃了一下,隱隱有一絲異色劃過,不過很快便掩飾了去,麵上有些擔心的道:“昨晚,在下的幾個同窗過來,同行的有一個陌生人,聽我那些同窗說,這是他們新結識的好友。本來這也正常,大家以文會友,交幾個朋友沒什麼問題,可那個人卻老是拐彎抹角的,跟我打聽雲娘子的事情,我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清楚哪裏不對,想來想去,還是來和徐夫人說一下!”
徐氏聽他這麼一說,便猜出那人很可能是衝雲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