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前的,香味已經散完,沒有用處了!”胡掌櫃見她頗感興趣的樣子,便不打算收回來了,這上麵的印記過期,那就跟廢紙沒什麼區別,喜歡就讓她留著得了。
雲溪一時沒想起來是什麼,不過看胡掌櫃一臉頹然,有些不忍心,便說她會考慮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不過那丞相家的小兒子未免太跋扈了點,她進京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
“唉!誰說不是,丞相糊塗了!”胡掌櫃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見雲溪這麼說,也便沒在打擾,等雲溪和丁牙人商量好要買的東西和價格之後,便跟著一起離開了。
回到三進宅子,雲溪將紙帶了回去,或許是上午走了不少步,這一躺下便覺得困,等再次醒來,外麵已經有些天黑了。柳行之端了一碗羊肉粉進來,上麵撒了少量的胡椒,還有香菜和蔥蒜,看著就很好吃。
她本來就喜歡嗦粉,再加上廚娘的廚藝越發的好,這碗粉看著便誘人。再加上她現在有了身孕,餓的也快,聞著更覺得香。
等她站起來時,原本放在身上的信紙便落了下來。看清楚上麵的圖案,柳行之楞了一下,不解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雲溪沒察覺到他的異樣,便將今日胡掌櫃遇到的事情說了一下,隨後指著那圖案道:“我總覺得我見過這個,但我不記得有見過這樣的印章!”她本來希望能想起點啥的,但是可惜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還是沒想起來,在何處見過這個。
“這個樣子很可能不是印章,而是個玉佩!或許你見誰掛過也不一定!”柳行之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絲擔心和困惑,他怎麼不記得前世有這樣的事情呢。他當年回京,胡記還好好開著,也是那時候,他才認識胡掌櫃的,到底哪裏發生了變數呢。
“玉佩?”雲溪愣了一下,將嘴裏的粉咬斷,驚喜的叫到:“是的,玉佩,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樣的玉佩!”說著從空間裏取了一個玉佩出來,和那印章印記比劃了一下,剛剛好吻合。
“我就說,我好想見過,隻是一直在想印章,鑽進了誤區!”想清楚怎麼回事,雲溪心情都好了不少,完全沒看到旁邊之人震驚的眼神。
雲溪也隻是一時沒想清楚,現在見柳行之這般,再結合胡掌櫃的話,已經將事情猜出個七七八八。在邊城遇見的譚掌櫃是並肩王,所以胡記一類的都是並肩王的產業,這玉佩應該是信物,表示並肩王和護國軍的存在。但是當時譚掌櫃將玉佩給了她,又沒有多做解釋,她自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隻當是一個身份象征,再加上後來開店一直太太平平,也就沒有拿出來,卻沒想到差點斷送了譚掌櫃的產業。
“當時我想要個信物,萬一進京以後出現問題,這信物,關鍵時刻說不定可以救命,沒想到他會給這個!”關於譚掌櫃的身份,兩人都知道,隻有這玉佩,柳行之是不知道的,她本來也沒當回事,進京之後一直頗為順利,就更加想不起這個了,也就忘了提。
眼下見對方這般,明顯認識這玉佩,心中有些疑惑,莫非他和護國軍有什麼聯係?
雲溪想了一下,便問了出來,對方願意說她就聽著,不願意也沒關係,前世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覺得沒有必要去深究,隻要前世的雷點,今世不要踩就行了。
柳行之的神色裏透著幾分懷念,好一會才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反正已經過去了。這東西我見過,在我死之前,護國軍救過我兩次,之後為了報答他們,我也一直暗中照顧他們。根據我所知道的,這玉佩相當有護國軍的虎符,可以調動護國軍以及名下的所有產業。現在玉佩在你的手裏,相當於將護國軍及所有產業一起交給了你,這份禮太大了!”
雲溪很是驚訝,愣了好一會,隨後不解道:“你說他為何給我,難道想讓我把這個給齊衡?”
對方根據當時的極品木牌,推斷出她和齊衡的關係,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會不會是借用她的手,轉交一下呢?
柳行之沉吟了一下,搖頭道:“護國軍與皇帝有單獨的聯係方式,若是需要將玉佩交出去,應該不需要通過你!”
“那會是為什麼?”她又不是男的,怎麼去接手護國軍,就算她是男的,也不想接這麼麻煩的事情,再說她就一個普通百姓,能不能接得住都是兩說,譚掌櫃把這個給她,完全是暴殄天物。
柳行之也不明白對方的用意,護國軍除了一部分集中在山林內鍛煉,其他人則全部散亂開來,混跡於人群之中。這麼操作的原因有兩個,一來護國軍人數不少,但先皇當時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有意的,並未給任何補給,那要養這麼多人,隻靠著並肩王的一點封地,根本支撐不起來,這就需要有人賺錢,來讓護國軍正常運轉,就如胡掌櫃這種。
另外護國軍雖然保護皇室,忠於皇室,卻又不屬於皇室,這樣一個存在,齊衡上位後,怎麼可能不忌憚,臥榻旁豈能容忍他人酣睡。所以,先皇時建立的護國軍,對現在的皇帝而言,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若是有機會解散或者毀掉,相信齊衡有機會,一定會這麼做。所以,分散開來,也可以保護這些人。
孫丞相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做這件事,除了想要胡記外,也是猜測出皇帝的心思,想來皇上巴不得護國軍被滅了。隻不過護國軍的威名,讓人不敢輕易碰觸罷了,哪怕是皇帝,想要處理護國軍,都得悠著點,更何況沒有軍權的丞相,所以他也隻敢在護國軍印記一直沒出現後,才敢打一點心思。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柳行之猜測並肩王不會想將護國軍送給齊衡,若是送去了,那這支軍隊怕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