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好大的膽子
鳳城絕立刻派了管家去查，天黑前後都有些哪些人出現過在石橋附近，然後挨個審問。
王府管家的效率還是很快的，不過兩刻鍾就將出現在石橋附近過的人都找了出來。
但是有一人身份有些特殊，在要把人帶去審問前，管家還是來跟鳳城絕這個王爺說了說。
此時鳳城絕已經不在碧翠閣，而秦雪瑤也回了借住的小院，正和父母在小花廳內說話。
“那陰姑娘可還好？”秦老夫人看著女兒問。
秦雪瑤心神不寧地點了點頭，“性命保住了。”
“保住了性命就好。”秦老夫人點著頭道，過了一會兒又納悶地說，“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落了水呢？”
秦雪瑤舔了舔唇還沒說話，站在她身邊的玉春就道：“是有人還在害陰姑娘，人可能是被推下去的。”
“天哪！”秦老夫人驚呼出聲，“在這絕王府誰會害她一個才來沒幾日的小姑娘呀？”
聽見母親的話，秦雪瑤愈發心神不寧了。
“老爺，王爺來了。”丫環走進小廳通報。
秦家三口皆是一怔，這個時候王爺來做什麼？
“快，快請王爺進來。”秦老爺子連忙站起身道。
秦雪瑤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大變，左右看了看，又看著玉春問：“玉秋呢？”
玉春被小姐緊張的神色弄得有些懵，結巴地回道：“她、玉秋說她有些不舒服，已經回屋躺下了。”
秦雪瑤絞著手中的帕子，呼吸急促了了幾分，在心裏祈禱著：“玉秋，可千萬別是你呀。”
這個時候絕王應該在忙著查害陰姑娘的人才對，可是他卻來了此處，極有可能是因為害陰姑娘的人，與這小院裏的人有關。
玉秋又是一直極力鼓動她去跟那陰姑娘爭搶的人，她真怕害陰姑娘的人會是玉秋，若真是她，那麼自己在絕王麵前就沒法做人了。
鳳城絕帶著管家和兩個丫環進了小廳，臉色不似以往那般溫和。
秦老爺子帶著夫人行禮，心如鼓擂的秦雪瑤也起身行禮。
“王爺怎麼來了？王爺請上座。”秦老爺子笑著做了個請勢，秦老夫人往旁邊走了幾步，走到左下首的第一個位置，將主位上了出來。
鳳城絕微微頷首，朝前走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
秦雪瑤隨著父母內心忐忑地坐下。
鳳城絕帶著冷意的鳳眸，在小廳內掃了一圈，問：“玉秋姑娘呢？”
轟，仿佛有一道驚雷在秦雪瑤的耳邊炸開，震得她耳鳴眼花，心慌得像是要跳出來了一般。
她腦子裏隻有兩個字，那就是“完了。”
絕王這個時候來小院，還問起了玉秋，多半是八九不離十了。
秦老爺子夫婦二人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然後又看向了女兒，隻見女兒麵無血色，臉唇都是慘白的，頓時嚇了一跳。
“雪瑤，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秦老夫人急聲問道，神色擔憂不已。
鳳城絕看向秦雪瑤，瞧見她的臉色，眉頭輕輕蹙起，眉眼之中難掩失望。
她的反應很難讓人不去想是做賊心虛。
對上他的視線，秦雪瑤的心猛地往下一墜，脫口而出，“不是我。”
可她眼下說的這句話，聽在鳳城絕耳朵裏，卻跟“就是我”沒有任何分別，眼中的失望之色更甚。
“雪瑤，你在說什麼？什麼不是你？”秦老爺子看了看絕王又看了看自家女兒腦子有些懵，感覺她和絕王是在打什麼啞謎一般。
秦雪瑤眉頭緊蹙，死死咬著下唇，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看在鳳城絕眼中就是不打自招，心中又急又難過。
在他心裏，她便是會做那種害人性命之事的人嗎？
“玉秋姑娘在何處，把她請出來，本王有些話要問。”鳳城絕從秦雪瑤身上移開視線，聲音不冷不熱地道。
玉春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老爺和老夫人，也不太明白是怎麼了，磨磨蹭蹭地出了小廳。
玉春一走，小廳內便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玉秋才跟著玉春磨磨唧唧地進了小廳。
玉秋看到坐在主位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意和壓迫感的絕王，膝蓋就有些軟了。
得知王爺知道是有人害的陰姑娘，還在查害陰姑娘的人後，她就開始害怕心慌，怕最終會查到自己身上來。
小姐和玉春回來後，她也借身體不適回了屋躲著，在床上蓋著被子祈禱查不到她身上來。
但到底還是事與願違，王爺來了小院，還點名要找她問話。
“奴、奴婢見過王爺。”玉秋福身行禮。
鳳城絕沒有喊免禮，而是用銳利的鳳眸看著她問：“天黑前你可去過碧翠閣外？”
“沒有。”玉秋矢口否認。
“天黑時你可去過蓮池附近？”鳳城絕再問。
“沒有。”玉秋再次否認。
否認隻是她的下意識行為，她的心和腦此時已經被慌亂害怕所占據，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鳳城絕沒有再問，而是看了一眼他帶來的兩個丫環。
丫環甲上前一步道：“天黑前，奴婢曾看見玉秋姑娘出現在碧翠閣附近，而且還在跑，跑得特別快，玉秋姑娘當時穿的還是粉衫。”說罷便退了回去。
丫環乙又上前一步道：“天黑時，奴婢曾在蓮池附近撞見過玉秋姑娘，她走得很匆忙，還撞到了奴婢的肩膀，但也沒有停下來。然後奴婢走上石橋時，便發現水裏有人。”
這個丫環是被玉秋逃離現場時撞到的人，也是第一個發現陰皎皎的人。
玉秋渾身血液倒流，臉上血色盡失，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絕王問的每一句話她都否認了，可是卻有人在碧翠閣和蓮池附近看見了她，足以證明她在撒謊。
而她撒謊便證明她心裏有鬼。
聽到這些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都難以置信地看著玉秋，她怎麼這般大膽，竟然去害那陰姑娘！
她去害陰姑娘，讓這絕王府的人如何想雪瑤？如何想他們秦家人呀？
難怪雪瑤會說“不是我”了，她是猜到了害陰姑娘的人就是玉秋。
“你、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呀。”秦老夫人氣得咬著後槽牙道。
“咚……”玉秋膝蓋軟的更厲害了，直接癱跪在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玉春吃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玉秋，沒想到她為了小姐，竟然自作主張去幹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