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語諾接過那杯茶水,輕抿了一口,和以前的味道一樣,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卻是放下了手裏麵的茶杯,再一次開口說道,“風逸世,恕語諾冒昧相問,你這般一路上下跟著語諾,到底有何居心?”
這話一出,風逸世嘴角的笑意好似收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裏麵的茶杯,緩緩開口說道:“在下今日不過是想和夫人喝杯清茶罷了,夫人何需要如此的咄咄逼人?”
語諾聽到這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輕哼了一聲,別開了眼。
她朝著那說書先生的方向看去,便見那先生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酌了一口,便道:“上回我們說到了靖洛皇帝與範家微妙的關係,如今有件密事老夫再為大家細細道來!”
“密事?”語諾低喃的開口,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冷笑,好似十分不屑的樣子,抬起眼正巧看到風逸世也正看著自己,忙垂下了眸子,手不自覺的擰著自己的衣角。
“話說兩年之前範家一家大小都死於非命,傳聞中最多的便是說範家得罪了武林中的人,從而被滅門!然而在此之前宮裏麵卻有另一件密事……”
說著那說書先生好似吊足了別人胃口一般,故意停了下來。
然而已經被勾起了興趣的一幹人等自然不依,一個二個都開始嘟囔的叫囂。
而語諾聽到這話,也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下意識的多了一眼那說書先生,手不自覺的收緊了被子,抿著薄唇等待著那說書先生的後麵的話。
“好好好,大家聽我細細道來!”說書先生也見吸引住了大家的胃口,便又開口說道,“傳聞在發生範家滅門之前一事之前,這皇宮宮中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範氏忽然一命呼嗚!而在範氏薨逝的那日那範妃宮中的宮人也全部死於非命!”
這話一出,一起了在場的人一片喧嘩,語諾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起來,死死地盯著那說書先生,然而對麵的風逸世卻開了口,“夫人,這說書先生也不過就是一些編造故事的人罷了!”
可語諾卻好似沒有聽進風逸世所說的一般,卻又聽那說書先生開口。
“據說那範妃是被當今聖上親自賜下了一杯鴆酒,自而香消玉殞!而伺候過範妃上下的一百多條人命也因此一一丟命!那晚的皇宮仿佛被血洗了一番,雞犬不寧!”
“你說著範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皇上又豈會舍得賜一杯鴆酒給範妃!老頭兒,你這莫不是在講什麼胡話吧?”忽然人群中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道質疑聲,這引得在場的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那說書先生的眉眼一瞪,胡子一吹,拍案而起便道:“老頭兒我說書幾十年,從不編造抹黑任何人,豈容你們來胡說八道壞了老頭兒的名聲?”
說著便見那說書先生似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便道,“既然如此,老頭兒今兒個就破例一次,便再來講一講這範妃?”
語諾聽到這裏,頭有些發脹,整個宮裏麵一百多條人命在一夜之間全部都變作了一具又一具的死屍,甚至就連範妃,也就是自己的母親也被刺了鴆酒?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蘇蒼勁竟然下了如此狠手?在殺害了這麼多人之後也不放過範家,讓範家所有人一起陪葬!
語諾緊扣著手中的杯子,眸子微沉,亦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忽然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讓她猛然一震,抬起頭便見到風逸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嘴角卻依舊仰著笑意,不知道為何竟然讓她覺得有些恍惚,眉頭微擰亦是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知曉當年範妃嫁入皇宮,十裏紅妝,省時浩大,堪比當年迎娶帝後的場麵!然而不為人知的便是這範妃到底是何人?”
忽然那說書先生有一次開口,“這範妃名義上是範府範雲奇的妹妹範雲綺,可是她卻並非是範家出身。當年範家隻孕育一子,而後範家老夫人的家妹一家人慘遭瘟疫,餘下了一個家丁的女兒,便是這範雲綺!”
這話一出,仿若一道驚雷劈盡了語諾的心裏麵,雖然她是知曉關於那範妃的事情,但是卻也不是這般的細致。如今聽別人一字一句的道出了當年的那些事情,如此怎麼能讓她沒有別樣的感覺?
“範雲綺性子活潑,美麗大方,知書達理,實乃大家閨秀出身。卻不想這範家大公子範雲奇卻是不顧世俗之念,竟然與這自己的妹妹範雲綺相戀!這讓範家老爺子知曉了,大發雷霆,可這範雲奇卻是不顧家人反對執意要娶那範雲綺為妻!”
“如此大逆不道,竟要娶自己家妹為妻!這範將軍是不是太過糊塗了?”
“你們懂什麼?那範雲綺又不是範將軍的親妹,又有什麼娶不得?”
因為那說書先生的一席話,惹得了眾人又開始各有各的說法,整個茶寮鬧鬧哄哄的。
語諾卻是眸子微沉,一把甩開了風逸世的手,端起了手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的苦澀。
那範雲奇想要娶範雲綺為妻,想來定是困難重重,可為何範雲綺最後卻是入宮為妃了呢?
“好了!大家再聽我細細道來。”那說書先生輕笑了一聲再一次開口,“這範家老爺子又豈會讓這般蒙羞的事情搬上範家的台麵上來?範雲奇也太過執拗,無奈之舉便應下了範家老爺子的話暗地與範雲綺拜了堂,這是範家上下都知曉的事,可卻沒有任何人趕出來說。”
“這範雲綺早已和範雲奇私定終身,自是不會有任何的意見。這二人這對苦命鴛鴦便就此開始了這段不歸路。一年之後,範雲綺懷孕生下了女兒範琦念,這日子便也過得安寧!”
“老頭兒,你不說了這範雲綺是要做皇上的妃子的嗎?這怎麼又與範將軍生下了一個女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