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蒼勁的眉頭緊擰著,似乎正在深思什麼,可卻不想皇後一把擦了擦自己臉上殘留的淚水站了起來,厲聲開口:“皇上,現下拓跋炎烈早已經失勢,你又何必再讓我的三兒進入那危險之中?若是皇上執意如此,那麼臣妾也定會讓皇上後悔去!”
這話一出,蘇蒼勁麵色便是煞白,冷眼的看著皇後,冷笑道:“朕對小三兒的疼愛豈非比你少了去?”說著便見他拂袖坐在了上方,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劉庸。”
隻見那關閉的大門被劉庸給推開,恭敬的走了進來,對著一旁的皇後恭敬的行了行禮,又對著高坐之上的蘇蒼勁恭敬的俯身行禮。
“劉庸,去雲靈宮傳朕旨意禁止三公主蘇璃落外出皇宮,誰若是把她給放了出去,提頭來見朕!”
劉庸聽到這話便是渾身一抖,立馬應了一聲便轉身小跑了出去。
而皇後聽到了蘇蒼勁的旨意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俯身行禮說道:“多謝皇上,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說著便要轉身出去,卻不想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冷冽的聲音:“皇後,興許你王家近幾年是太過興盛了?”
皇後聽到這話身子便是一僵,卻是沒有回過頭,隻是淡淡的開口:“臣妾這些年來什麼事情都已經經過了,也不會像當年一般太過在乎什麼。哥哥們所作所為皆因皇上而起,並非因臣妾而起,不是嗎?”
說完便見皇後快步的走了出去,隻是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痛意,隻是宮內的人卻再也看不到了。
“奉皇上口諭,三公主蘇璃落即日起禁止出宮,誰若是違背命令,格殺勿論!欽此!”
這話一出,蘇璃落的眼裏麵便閃過了一絲的驚慌,連話也沒有回,便站了起來,開口便問:“為何會是如此?”
本來她以為等到的是父皇願意借兵的聖旨,可卻不料等到的會是這樣的結果,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不能出宮,那麼意味著她連跟拓跋炎烈再見的機會的都沒有了?為何會如此?
“三公主,老奴也不知,但是還請三公主好生的在宮中靜養,奴才便先告退了。”劉庸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便俯身行禮轉身離去了。
而蘇璃落卻是倉促的退後了好幾步,手扶住了桌子,眼淚禁不住的往下流,喜兒見狀也很是擔憂,忙寬慰的開口:“三公主,你可別哭了,若是被皇上知曉了,我們這些奴才又得遭殃了。你舟車勞頓這麼些日子,可得好生歇息才是啊!”
可蘇璃落卻是不管不顧,一把拂開了喜兒的手,快步的走了出去,卻不想才走出沒幾步,便見到了一身鳳袍的皇後已經到了她的宮門口,像是見著了希望一般,忙擦了擦眼淚跪在了地上:“兒臣見過母後。”
說著也不等皇後回話便自先站了起來,開口便道:“母後,你快幫我求一求父皇吧?讓他答應兒臣的請求為炎烈出兵吧?炎烈還在帝都等著兒臣的消息呢!”
“三兒……”皇後眉頭微擰的看著她,歎了一口氣,便道,“三兒,你父皇是為了你好。現在北漠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們靖洛萬萬不可攤上這次的渾水!那拓跋炎烈你便就此忘了他罷!等過些時日你父皇便會昭告天下拓跋炎烈早已與你和離,從此後你便好生的呆在雲靈宮做你的三公主吧!”
這話一出,蘇璃落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後,搖了搖頭倉促的退後了好幾步,瞪大了雙眼,厲聲嗬斥道:“母後,你怎可對兒臣說出這般的話?拓跋炎烈縱然失勢,也是兒臣的夫君!若是父皇是今日的拓跋炎烈,你可會這般的對父皇?!”
“三兒?!”皇後厲聲的低吼,嚇得周圍的下人都一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皇後看著一臉倔強的蘇璃落,杏眼瞪圓,“你知道你都在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本宮可是你的母後!”
“縱然您是三兒的母後又如何?莫非現在你和父皇的所作所為還要讓三兒感激?現在宮外等著三兒回去報信息的是三兒的夫君,並非他人!母後可曾明白?”蘇璃落根本不顧此刻說這些話有多麼的嚴重,但是她還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跟父皇根本就不懂,不懂!縱然你們不願意出兵,也請母後放三兒出宮與夫君團聚,縱然他被拓跋炎雷的人殺死,我也心甘情願的跟著她一道死去!”
“啪!”
一記耳光扇在了蘇璃落的臉上,隻見那隻芊芊玉手還微微的顫抖的抬起,蘇璃落則是偏過了頭,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後,嘴角卻是泛起了一絲的苦澀,抿著薄唇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拂袖大步的朝著前方堅毅的走去。
而皇後也是渾身一震,好似幹癟下去的氣球一般倉促的退後了好幾步,好在那些宮人手腳很快的扶住了皇後。
“娘娘!娘娘!”
一時之間雲靈宮炸開了鍋,而皇後掌摑三公主的信息也很快流竄了整個皇宮,而現在最為苦惱的便是要數皇宮門口的侍衛了。
“讓本宮出去!”蘇璃落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但是卻依舊無事於補,那些侍衛也屹立在宮門口,一動不動的,好似雕塑一般。
蘇璃落見狀眉頭一擰,心裏也知曉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心裏便是一緊,可忽然看到宮門外一人快速的朝著宮內走了進來,定睛一看心裏便是一喜,開口呼道:“羽墨哥哥!”
來人正是入宮的林羽墨,在聽到了蘇璃落的呼叫聲之後便是十分的詫異,走了過來便見到一身狼狽的蘇璃落,當下便是一愣,問道:“璃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的狼狽?”
因著蘇璃落被皇後掌摑了一巴掌,臉上還有一些紅印,而因為她哭了那般的久,所以才看起來整張臉都很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