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蘇璃落和拓跋炎烈這麼一鬧,二人更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好似二人都各懷著心事一般,誰也不搭理誰。
三日後,蘇璃落和拓跋炎烈便帶著流雲流清離開了鶯鶯的家,在臨走的時候蘇璃落讓鶯鶯帶了一封信去皇城的於鳳齋,便一道朝著靖洛的方向趕去。
鶯鶯也不含糊,自是聽從了蘇璃落的安排,帶著信件便朝著皇城趕去,卻不想到了皇城卻見著一大群都被攔在了皇城之外檢查,這讓鶯鶯多少有些緊張。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檢查到自己這裏來的時候,鶯鶯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而那侍衛也是不計其嫌的用刀戳了戳鶯鶯,眼睛卻移到了她的手上,硬聲的開口問道:“小姑娘,你這手裏麵拿著的是什麼?”
鶯鶯聽到那侍衛開口問自己,當即便是身子一抖,嚇得連忙打開了手裏麵的東西,開口說道:“這個……這個是小女子自己畫的一幅畫,準備拿到市裏去賣掉!”
說著便拉開了自己手裏麵的畫,隻是一副十分平常的風景畫,倒是讓那侍衛點了點頭,指了指入城的方向,鶯鶯這才收回了畫,便要入城,卻不想那侍衛再一次把鶯鶯給攔了下來,這讓她便是一驚,哆嗦著聲音開口問道:“侍衛大哥,你……你攔著我幹嘛啊?”
那侍衛大哥指了指鶯鶯手裏麵的話,不以為意的開口:“上麵吩咐了,凡是什麼書畫之類的都得扣下來!小姑娘,你這幅畫也不例外!留下進城,不留下就跟我走一趟吧!”
鶯鶯聽到這話,當下淚如雨下,緊緊的拽著自己手裏麵的畫,說道:“侍衛大哥,這畫是我賣了準備換錢的買藥回去的,這要是留在了這裏,我回家沒有買到藥爹爹還不得打斷了我的腿!”
“小姑娘,這是上麵安排的,我也沒有辦法!”那侍衛一把奪過了鶯鶯手裏麵的畫,便揮了揮手,鶯鶯見狀也著實的沒有辦法,隻得從懷裏麵掏出了幾兩碎銀子,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的朝著城門口走了進去。
而剛入了城,鶯鶯便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吐了一口長氣,低喃的開口:“璃落姐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否則怎麼知曉那些人會扣下書畫了?”
說著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輕笑,快速的朝著於鳳齋趕去。
等到了於鳳齋,正巧看著那日蘇璃落見過麵的女子正站在一位身著白紗裙的女子身旁,隻見那白衣女子模樣十分的可人,卻多了一絲的成熟的氣息,卻更顯出了幾分的韻味。
更重要的是那一身淡薄的氣度,眼裏麵好似什麼都沒有瞧見一般,卻多了一絲的愁緒,讓她也不由得看癡。
瞪大鶯鶯回過神的時候,便大步的走了過去,直到站在了那二人的麵前的時候顯得多少有些拘謹,而梓慕見到鶯鶯也是一喜,便對著語諾開口說道:“這便是三公主選的接頭人了,夫人。”
語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了眸子淡淡的看向了一臉緊張的鶯鶯,輕笑了一聲,便道:“還是一位小姑娘,璃落這事做得可不甚好!”說著便伸出手示意鶯鶯坐下,“姑娘,坐下說話吧,不必拘謹。”
鶯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坐在了一邊,猶豫了幾分,吞了吞口水問道:“夫……夫人,我可以喝杯茶嗎?趕路有些口渴了。”
語諾聽到這話,嘴角不由得上揚,自己為鶯鶯倒上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跟前,開口便道:“小姑娘,你倒不必拘謹,你這樣倒顯得我有些不自在了。”
“我叫鶯鶯!”鶯鶯應了一聲,便端起了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便放下了茶杯,隨意的用袖口擦拭了自己的嘴角,便想起了什麼似的,把頭上的一根朱釵恭敬的遞給了語諾。
“璃落姐姐說這隻發簪便是夫人想要的東西。”
說著又怯懦的看了一眼語諾,不由得有些羨慕她。
語諾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淡笑,接過了那隻發簪,便仔細瞧上了一番打開了那發簪的釵頭處,抽出了一張紙條,打開仔細的瀏覽了一遍,微微的點了點頭,便看了一眼鶯鶯問道:“璃落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璃落姐姐?他們今早便走的。”鶯鶯不自覺的開口回答道,可忽然覺得太過隨性子了,不由得縮了縮小腦袋,吐了吐舌頭。
可語諾卻是淡淡的一笑,抬眼看了一眼梓慕,梓慕微微的點了點頭,從懷裏麵拿過了一個錢袋遞給了鶯鶯,開口說道:“你回去帶著你的家人暫時的離開你們家吧!等到新皇登基之後再回來也不遲。”
鶯鶯被嚇了一跳,忙拒絕了梓慕的好意,快速的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慌亂,開口說道:“夫人……鶯鶯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蓮花村是我和爹爹的家,爹爹還是村長,怎可就這樣走了?”
“鶯鶯,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懂。若是有一天有人追查到你們那裏去了,到時候你和你爹爹又該如何的逃脫?”語諾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看著一臉不懂的鶯鶯,便回過頭對著梓慕說道,“待會你陪著她一同回家吧?一定要安全的把她護送到家,我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嗯。”梓慕應了一聲,便對著鶯鶯說道,“鶯鶯,路上我會給你說緣由的,想來你也是一個機靈的姑娘,定然不會犯傻的不是?”
鶯鶯點了點頭,便跟著梓慕朝著外麵走去,而走到門口的時候確實回過頭看向語諾,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喝著茶水,好似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眉頭不由的微擰著,邊跟著梓慕走出去邊不解的問道:“你們家夫人好似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對嗎?總覺得她好似不開心……”
梓慕聽到這話便是一愣,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深意,卻是緩緩開口:“她不過是習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