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心生殺意

自從靖洛與北漠結為秦晉之好之後,北漠因此借糧成功,讓東臨與西陵兩國也隻能幹看著,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一切好似都恢複了平常,卻又好似什麼不同了一般似的,許多的事情都漸漸掀開了帷幕,這北漠突然立了拓跋炎烈為太子,更讓許多人咬牙切齒……

“砰!”

隻聽得一身的巨響,而屋外站著的婢女卻嚇破了膽,立馬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都低垂著頭,有大膽的膽怯的回過頭看向裏屋,隻見屋內的那張桌子又坍塌一地,嚇得又回過頭,再也不敢回頭。

而屋內的人好似絲毫不在意一般,隻見那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爺爺,這次本就隻有坐以待斃的份!君宇宸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自然輪不到我們插手。”

而聽者似乎還很憤怒,麵色十分的難看,背手而站,厲聲說道:“就憑那個孽障就能和我們鬥?嗬……這一次我就要叫他屍骨無存!倒要看看他還能活多久?”

說完秦蒼側過了身子,麵色陰霾得緊,眸子裏麵泛出一絲絕殺意味,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秦天諾,又開口道,“天諾,此人不除,想來今後對我們秦家是一個最大的威脅!必須先除之而後快!”

秦天諾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眉頭微擰著,故作一副為難的模樣,開口說道:“爺爺,你所說的天諾自然是明白。隻是上次我們因著刺殺了一次之後,想來這一次君宇宸會有所準備……我想……”

說著頓了頓,似乎泛著一絲的猶豫,“我想這刺殺一事,還是延後再談?”

而秦蒼聽到這話,麵色當即一沉,薄唇緊抿著,厲聲嗬斥:“沒用的東西!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便是爺爺這麼些年教給你的處事方法嗎?我告訴你,若是今日你不除去君宇宸,想來再過幾年便是你想要動他,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然而君宇宸對秦蒼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想當年君家被秦家和林家聯合給滅了,君宇宸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在自己的疏忽之下忍氣吞聲的活了下去,現在坐鎮靖洛右相的位置。

經過幾次的交鋒下來,他已經察覺到君宇宸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人,雖不是他自貶,甚至君宇宸的才能比秦天諾還要高上一番,他背後的勢力是自己根本查不出來的,這讓他十分的詫異。

所以,君宇宸必須死!否則哪一天秦家被他搞垮了都說不準!上一次,自己若不是疏忽大意才遭了他的道嗎?

秦天諾聽到秦蒼的這話,眼底閃過了一絲的深意,抱拳恭敬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爺爺說得極是!君宇宸若是一天不除,對我們秦家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天諾這便去布置一番,必定要拿下君宇宸的命!”

說話拂袖而去,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微揚,眸子清冷,再也不是剛才那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有的隻是得意的笑意,再夾雜著幾分的算計。

他相信,這一次君宇宸必將死無葬身之地!那麼,語諾就會是他的了,不是嗎?

靖洛

已經快要到了過年的年頭了,這雪下得是越來越勤了,凍得人都不敢出門,整棵樹上掛著的都是積雪,一層一層的,猶如一顆巨大的雪樹。

微風拂麵,割得人直難受,一推門,便是一股寒氣逼人。

這不,梓慕端著一盅熬好的粥推門而入,邊走邊抱怨道:“這都是什麼鬼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凍得人真是難受!”

說著便將一盅粥放在桌上,快速的舀了一小碗朝著裏屋走去,剛一進去便見坐在床上的人兒一直盯著窗外,麵色顯得很是蒼白,冷風呼嘯,有少許的雪花已經從窗外落入了屋內,因著屋內的有好幾個爐子放著,自然便化作了雪水,整個屋子濕了一地。

“呀!”

梓慕驚呼了一聲,忙上前把粥放在了床邊的凳子上,趕緊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說道:“夫人,你身子本就不舒服,怎麼還把窗戶開著?”

語氣裏麵帶著少許的嗔怪,又走到了床邊坐下,伸出手握住了語諾放在床邊的手,很是冰冷,眉宇之間緊擰著,把她的手拉入了被子之下,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你就別折磨自己了。近些日子主子忙於公務,不便過來,你若是這般的折磨自己,主子知道了豈不是心疼?”

說完端起了一旁的熱粥,舀了一勺放置語諾的嘴邊,可她卻雙眼空洞,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著一般,蒼白的嘴唇沒有張開,隻是這樣靜靜的坐著。

這樣的語諾讓梓慕很是擔憂,急的直掉眼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從距離蘇璃落遠嫁北漠至今已經有了半月了,雖說語諾不哭也不鬧,卻如同木偶一般坐在床上,偶爾起來走走也是走到了窗邊站著,和誰都不說一句話。

就連君宇宸來了都是如此,這讓整個君府如同一個死寂的空院一般,沒有人敢大聲的喧鬧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夫人,你倒是喝點粥吧?今天你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這都傍晚了,這樣餓下去可如何是好?”

梓慕哽咽的開口,抬眼看著清瘦了不少的語諾,心裏也是心疼,自從上次她發瘋過後便再也沒有恢複了正常,也再也不是那個她所熟悉的夫人。

白楓診脈過後也是於事無補,說是心結,這心結還得心藥醫治,可那藥卻再也不複存在了,莫非真的要去殺了靖洛皇帝,才能讓她好起來?

梓慕歎了一口氣,剛想要放下碗,卻聽到嘶啞的聲音小聲的響了起來:“小的時候,別人都有爹娘的疼愛,唯獨範琦念沒有。她的爹是當今的護國大將軍,娘卻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別人都當她小,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卻明白得緊。她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