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宸微笑著點了點頭,酌情事理的開口深意的開口:“嗯,的確是太過卑鄙了些。不過你怎會知曉他是為了借糧一事才接近璃落的?我倒是沒有瞧見他近乎的討好過那丫頭!”
這話說得語諾便是一愣,卻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隻是悶聲的開口:“語諾昨日來找我,說是拓跋炎烈向她求親了,她不知所措,也沒有回應。我猜想這丫頭定然是喜歡上了拓跋炎烈,便提醒了她兩句,畢竟當初你我都擔心過拓跋炎烈使用什麼卑鄙手段!”
說著又是咬牙切齒,恨恨的開口:“沒有想到真被我們給猜中了!拓跋炎烈親口對璃落承認說是為了借糧才和她求親以備好向皇上談條件,如今看來倒真是我們看走了眼!如今倒也真是戲劇,這皇上居然昏了頭的把璃落賜婚於拓跋炎烈!璃落好一陣傷心,跑來我這兒哭訴!你這做哥哥的倒是要替她給皇上求求情,讓他收回成命!”
說完嘟了嘟小嘴,回過頭看向君宇宸,卻見他一臉好笑的看著自己,倒是讓她頗為不解,眉頭微挑的看著他,十分的不解。
“璃落說拓跋炎烈承認向她求親不過是為了借糧一事是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兒對嗎?”君宇宸輕笑了一聲,卻聽到門口的敲門聲,“進來。”
便見梓慕端著一壺熱茶走了進來,見到語諾也在便是妾了妾身子,便把茶放在了一邊退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而君宇宸卻是不緊不慢的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又微蹙著眉頭為語諾把那冷茶放到了一邊把熱茶放在了她的身旁,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便端起那杯熱茶輕抿了一口,淡淡的開口:“昨天傍晚恰巧我也在,見到是璃落自個兒在宮門口眼巴巴的瞅著什麼。我倒以為她是因為上次之事來和我說點什麼,卻不想她找的人卻是拓跋炎烈。”
說著又輕笑了一聲,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語諾。
語諾聽到君宇宸這般一說,也是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仔細想了一番,才略顯詫異的開口:“昨天好似你回來說皇上已經答應了借糧於北漠,但同時卻要求永結秦晉之好!莫非當時並未說明和親之人是誰?”
君宇宸略微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狡黠,開口說道:“的確當時並未說是誰,不過我卻生起了一絲的疑惑。直到今日皇上的聖旨頒發下去,我才知道那人居然是璃落。後來細想了一下,當下及第的公主隻有那丫頭一人,不是她還能有誰?想來拓跋炎烈自個兒也沒有想到會是璃落,所以昨日才對她承認此事。”
說著又長歎了一口氣,“興許他不想璃落傷心,便應承了下來。昨日他在朝堂之上應承婚事之事稍有遲疑,那時我便起了疑惑。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生起,自然是明白過來。拓跋炎烈並非卑鄙之人,他對璃落的確有情。否則他也不會一早便去了宮裏麵?”
這話一出,語諾先是愣了一下,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又細細的想了一番,現實拓跋炎烈向蘇璃落求親,這北漠人向來是把婚事看得極其重要,他能夠向蘇璃落求親定然是給以最大的尊重。
而後蘇璃落的反應過激,讓他產生了誤會,以為被拒絕了。於是皇上賜婚之時他稍顯得有些遲疑,卻不想又遇到了一股經傻到底的硬性子拓跋炎烈,兩個人本就是皇家之人,定會挽回各自的顏麵,而拓跋炎烈也想斷了自個兒的念頭,便隨心的承認了莫須有的事實。
蘇璃落自然是傷心欲絕,再聽到了這賜婚一事自然是會大鬧一通,而拓跋炎烈也自然擔心蘇璃落,便一早進了宮……
這分明便是兩個人都對彼此有情,卻鬧成了一場誤會,著實的讓旁人跟著瞎緊張。
語諾無奈的輕笑了一聲,再看向絲毫不以為意的君宇宸,開口便道:“那接下來怎麼辦?璃落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嫁給了拓跋炎烈,而拓跋炎烈那邊……”
此時這誤會鬧得這麼大,該如何的收場到讓人有些難辦了!
“解鈴還需係鈴人!哪裏有你操心那麼多?”君宇宸淡淡的開口,卻朝著行了一步,伸出手為語諾把掉下來的頭發綰於耳後,嘴角微微地上揚,“這事還得拓跋炎烈主動一些才好。不過我想,應該是快了……”
說著詭異的一笑,倒是讓語諾有些疑惑,近些日子以來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嫁給了一頭老狐狸,總是聰明得緊,什麼事情都辦得好。
不過見君宇宸這麼一說,她的心倒是放下了不少,至少也不用再替蘇璃落操心了,畢竟現在總算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隻需要把這個誤會解開了便好了,不是嗎?
可忽然一手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讓她微微的一愣,卻見君宇宸出神的看著她的手,忽然抬起了眸子看著她微愣的小臉,眼底泛著濃濃的暖意,輕聲說道:“語諾,若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這話問出口,卻是教語諾一愣,隨即撲哧一笑,嘟著小嘴故意的開口:“宇宸,到時候恐怕你也是七老八十了。不過若真是走了,想來我也不遠了……”
語諾自是沒有認真這個問題,讓君宇宸多少有些無奈,使勁的捏了捏她的小手,卻讓語諾察覺到了一絲的怪異,湊下了小臉靠近了他,吸了吸鼻子,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說著她的小手爬上了他的臉,好似他更加的清瘦了,麵色也依舊的蒼白無色。
“語諾,若是現在我消失了,你會怎麼樣?”他捉住了她遊離的小手,低沉的聲音自她的耳邊響起。
語諾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便開口說道:“若是你消失了?那倒也好,我便好生生的活著,比跟在一起的時候活得更好!並非一個人沒了一個人便就要整日傷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