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的驚呼聲,讓語諾整顆心都懸吊了起來,可她這一次並沒有看到那滿是鮮血的畫麵,而是那黑衣人緩緩的躺在了地上,而那黑衣人的身後站著一白胡子老頭不屑的哼哼唧唧了兩聲。
“什麼貨色?”
那白胡子老頭冷哼了一聲,便快速的移動著步子,任誰也看不清他的步伐,卻是下一刻屋內的黑衣人全部一一倒地,再也爬不起來,老頭兒得意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一幹人等,便大步的走到了君宇宸的麵前,掃了一眼便從懷裏麵掏出了一瓶藥扔給了他。
“真是不省心的一群人!”
“多謝前輩相救!”君宇宸微喘了一口氣,輕咳了兩聲,抱拳謝道。
那白胡子老頭正是白勝書,不過誰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出現在了這裏,不過也還好有他,才得以救了所有人。
語諾眼裏飽含著淚水,便撲進了君宇宸的懷裏,渾身還是濕漉漉的一片,透進了君宇宸的身子裏麵,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心裏便是一疼,拍了拍她的背,歎了一口氣便道:“你剛才怎麼這般的傻,若是……怎麼的就回來了?”
“我怕……宇宸,你怎可丟下我一人?若是你出了事,我可怎麼辦?”語諾錘著他的胸膛悶哼了一聲,帶著哭腔,想來也著實的被嚇了一跳。
聽到語諾的這一席話,君宇宸的心也微微地一動,輕撫著她的背,眉頭微擰,口中的血腥之味湧了上來,卻被他強製的壓了下去,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
如此美好的女子,他怎麼舍得放下,怎麼舍得離開……
白勝書瞥了一眼屋內的兩人,輕哼了一聲便飛身離去,反正他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受人所托啊……
沒一會兒,梓慕和毅風也進了屋子,看著地上的一片黑衣人,終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地上,此時的毅風早已經沉不住氣,不禁罵道:“什麼玩意兒?算準了這一次我們沒有帶上暗衛,才搞這些小動作!”
語諾聽到這話才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君宇宸,微紅的雙眼掃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卻又見那一身紅衣的男子快步的走了進來,眉頭緊擰的掃了一眼地上已經死去的一隊人,冷哼了一聲:“也是活該了他煞費苦心!”
便是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這始作俑者到底是何人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
千算萬算大家都忽略了那麼一個人,昨日那人便已經離開了雲城,今日便湧出這麼多殺手刺殺他們,而且之前那黑衣人的話已經十分的明顯了,王爺……
的確,他們都得罪過一個王爺!便是西陵的五王爺軒王蕭煜軒!
原來這一切都是蕭煜軒設的一個局,在他離開之後進行,這樣就算是追查下來也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就算是他們這行人死了他一個人活著回了西陵想來也是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他早早的便離開了雲城!
然而這一次感謝的還是那個語諾至今都未見到的嬌,是她事先給蕭煜祺通知蕭煜軒想要刺殺他和君宇宸,若不是她,想來他們早就一起命喪黃泉!
果然這一次的病沒有白裝,於是兩隊人馬在告別之際之時,語諾還是好心的把那匹馬兒還給了蕭煜祺,以當做救命之恩。
就這樣,君宇宸一行人便在半月之餘回到了靖洛,一路上下也並無任何的顛簸。
東臨秦府
“你說遇到行刺?”隻聽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倒在了桌上,水沿著桌角流了下去,一滴兩滴……
“是。屬下親眼所見,卻不敢相助!想是他們早有準備,並未讓那些人得逞!”跪在地上的人瑟瑟發抖,生怕說錯了一句話,這一路上下他也算是盡了這跟蹤的重任,豈敢獻身去營救?就怕暴露了身份!
秦天諾劍眉微挑,冷哼了一聲,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身上,厲聲嗬斥道:“還好她沒事,否則……滾!”
那人似乎被嚇極了,連滾帶爬的便退出了書房,而在門口卻似乎遇到了什麼人,急匆匆的便快步的離開了。
此刻秦天諾的心如同燃燒著一團火一般,好似想把人給撕開,一聽到路上遇到行刺,他的心就提了起來,好在是沒有事,若是有事……
他的雙拳緊緊的握著,耳朵卻忽然一動,便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傳來,抬眼便看到那抹粉衣裙紗慢搖的走了過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人,便自顧自的走到了書桌前坐下。
那抹粉似乎身形微微一頓,嘴角卻努力的勾出了一絲的淺笑,緩步的走了過來,眸子微垂放下了手中端著的東西,開口說道:“天諾,近來天冷了,我給你煲了一些湯,你過來嚐一嚐?”
說話如此的輕鬆,絲毫不介意聽者的態度,自顧自的舀出來了一碗湯,慢條斯理的朝著那人走了過去,便想著遞給那人。
秦天諾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碗湯,微微地有些失神,抬眼看向那頭上的發髻,便是一怔,下一刻卻猛地衣袖一揮,淩雨欣卻似乎沒有預料到結果,被猛地揮到了地上坐著,那晚滾燙的湯灑在了她的手上,碗碎了一地。
手微微有些燙紅,可她絲毫沒有顧忌這些,眼淚刷刷的落在了手背之上,努力的壓製住內力的波動,緩緩道:“湯灑了,我再去乘。”
屋外的婢女一個個都緊皺著眉頭不敢進去,這段時日隻要他們夫人進去書房一次,主子總會大發雷霆,害得他們都不敢再靠近書房,現在的主子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陰晴不定的,難伺候的緊,真是苦了他們夫人!
“淩雨欣。”冷漠的聲音在淩雨欣身後響起,似乎頓了一頓,“誰讓你梳這個發髻的?”
似乎有些灼痛他的眸子,他眉頭一擰,大步上前一把拔下了那支發簪,那頭青絲順勢的披散了下來,灑落在她的身後,淚水順著眼角直線下流。
“你便這般的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