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破陣與絕望
眾人心頭駭然,現在的路年,可以說魂王之下無敵手,但卻依舊奈何不了楚雲歌?
兩人的戰鬥直接將四周清場,除了兩位魂王不為所動,百名護衛有陣法保護之外,就連幾名六十級魂師都選擇避其鋒芒。
“路年大人還沒用全力,不然他早倒下了!”
一名五十多級的魂師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從頭到尾,路年大人隻釋放了一次魂技,而那個楚雲歌,再強也隻有一兩道魂技,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讓自己變強,估計等此戰結束,不死也要半殘了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
強大的能量充斥在楚雲歌的身體,不停的戰鬥讓體內的能量得到宣泄,意識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這陣法有點意思。”
體內能量已經恢複到了能夠自由掌控的地步,楚雲歌也沒有繼續硬碰硬,打量了一下眾人結成的陣法。
這個合擊陣法,不但能夠將能量凝結到一起,而且還能將傷害分攤到所有人身上。
也就是說,楚雲歌現在是以一敵百。
“天人!”
楚雲歌直接進入天人狀態,天空轟鳴,驚雷落下。
那是,陣法的陣眼所在!
路年臉色一變,不知道楚雲歌是怎麼知道陣眼位置的,沒能及時阻止。
但……烈焰神鴉翅膀一斬,直接將驚雷擊碎!
整隻神鴉宛如金烏,烈日驕陽,庇護著所有的護衛,即便知道陣眼所在,也無法擊穿!
“這個藥神大陣是第一任藥神所創,雖然隻是殘缺的,但也不是你能破的!”
“乖乖等死吧!”
路年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信心暴漲。
藥神大陣,是煉藥師協會的最強底牌之一,一旦動用,就連魂王他也有信心將其耗死,在確認楚雲歌無法一次打破大陣之後,路年就知道自己贏定了!
“一招決勝負吧!”
轟隆!
話還沒說話,路年便感到鏈接在他身上的魂力之鏈破碎,源源不斷的魂力失去了供應。
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轉身望去,隻見一個渾身漆黑的少年,露出一口大白牙,正在朝他微笑。
那是……木鴻飛!
“怎麼是你?你還沒死!”
路年呆住了,感覺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這個木鴻飛剛剛不是已經被殺了嗎?
就算不被殺死,剛剛一直身處在他們的戰鬥範圍中,應該也早就變成灰燼了才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怕死!”
木鴻飛殺死一名護衛,斬斷了陣眼之後直接抽身暴退。
見到活蹦亂跳的木鴻飛,萬社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笑容之中有欣慰還有幾分無奈。
木鴻飛,武魂撕天蒼狼,狼類武魂一般以攻擊力強悍著稱,但木鴻飛不同。
這個家夥因為怕死,一身本事九成都花在了保命上!
一般魂師看不上眼的武技,他練了七種,全是強化防禦力的。
現在掌握的兩種魂技也都是保命之用。
身上至少套了十多件魂器,空間戒指中存放的更多。
還特地請萬社出手,將各種魂器釋放時的波動給屏蔽了。
就是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可以說是一個將保命技能點滿的人。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在這麼多強者眼皮子底下裝死這麼久的原因!
剛剛楚雲歌一道驚雷,也不是為了擊碎陣法,而是幫木鴻飛指出陣眼所在,配合一直被人忽略的木鴻飛,破除大陣!
“啊!”
大陣一破,所有護衛都感到一陣虛弱,一些較弱的,直接化作灰燼。
修為高一點的,也不斷在火海之中慘叫。
“你該死!”
路年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盯住了木鴻飛,就是他,讓大好的局麵出現了波折。
可惜,未等他動手,楚雲歌便擋在他前麵。
“陣法雖破,但力量還留在我體內,斬你足以!”
路年決定不再拖延,現在陣法失去循環,少了續航能力,但體內的魂力反而更強大了幾分。
而楚雲歌卻在一點點的變弱,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打回原形。
自己絕對能夠輕鬆將楚雲歌斬落馬下!
“鴉神體!”
滔天火海不停被吸收,烈焰收斂,路年的武魂不停膨脹,宛若一輪高高在上的烈日!
“烈神斬!”
路年低吼一聲,百米長的烈焰羽翼再次伸長,烈焰不斷凝聚,溫度上升,仿佛空間都被這高溫灼燒的扭曲。0 “鴉神體!能夠在短時間內給魂師帶來極強的增幅,是路年大人的四十級魂技,加上五十級魂技烈神斬,楚雲歌必死無疑!”
“差距太大了,本以為藥神陣一破楚雲歌就有了一戰之力,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突然起來的反轉讓人以為 楚雲歌有了勝利希望,但現在卻沒有人這麼認為了。
楚雲歌再強也不過與不動用魂技的路年一個水準!
即便有底牌,能有動用鴉神體,烈神斬的路年強?
不可能!
“楚老大,事不可為就跑路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對的,楚公子,你能跟他打成這樣已經可以了。”
木鴻飛和鍾青青在遠處大喊,連他們都覺得楚雲歌再堅持下去必死無疑。
不過下一秒木鴻飛就被炎易攆得到處跑。
楚雲歌:“……”
沒有理會他們,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烈神斬的威勢死死的壓迫著楚雲歌,現在轉身隻會死得更快。
羽刀烈焰,快速膨脹,焚天滅地,熱浪如潮,直斬而下,即便在遠處圍攻,也有種直麵天威的感覺!
連巫岩都稍微正視了幾分,這一擊已經不比一些魂王的全力一擊差了!
“感受絕望吧!”
路年目光漠然,羽刀落下,所過之處,在空中留下一道炎痕,攻勢如潮。
若是被擊中楚雲歌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麵對恐怖的攻勢,楚雲歌不悲不喜,瞳孔之中出現一柄長劍的虛影,一縷無形劍意,籠罩在路年身上。
路年瞬間汗毛倒豎,無比恐慌!驚懼之意不停的從心頭冒出。
攻勢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