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王爺一直都這麼冷漠無情,無心無愛,為什麼到最後,卻讓她發現,這個無心無情無愛的冷漠之人,卻是深情,專情至極。
為什麼偏偏,那個人卻又不是自己呢!
月一又恨,又怒,又痛,她若是背叛,那白傾鸞呢,不也照樣是背叛,為什麼她和白傾鸞的下場卻是這樣的天差地別!
為什麼不能對她公平一點。
“月一,她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評判,你也沒有這樣的資格評判。”慕容辰淵黑眸又多了幾分的陰鷙,眼底裏麵黑沉黑沉的。
“我偏要說又怎麼樣!王爺,原來你比我更可笑,明明看著白傾鸞喜歡慕容焱,居然還會接慕容焱的破鞋,王爺,你是不是瘋了!”月一陰狠的反駁,說的話越來越肮髒,越來越放肆。
白傾鸞就是破鞋,就是賤貨,背叛了王爺之後,竟然還有臉再嫁入攝政王府。
“月一,你不用激怒本王,本王不是會對激將法受用的人,應該說,你說什麼,都影響不了本王。”說完,慕容辰淵便不理會月一,起身往外麵走。
在經過武匈身邊的時候,微微的頓了頓,“拖下去!”
“是。”武匈恭恭敬敬的彎身,然後一把將月一扛了起來,帶到了地牢裏麵,按照吩咐廢了月一的手腳,然後找來幾個山賊去動手。
雖然月一這樣很可憐,但同樣也很可恨,這樣的懲罰,正合適月一。
“不——王爺月一錯了,月一不敢了,王爺你放過月一——”當武匈走出去地牢的時候的,立馬就聽到地牢裏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武匈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大哥,我現在還不能反應過來。”看到自己大哥走出來,武清還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寨主和攝政王是同一個人,讓他怎麼能不難以接受。
“別說你,我要不是見過王爺發怒的樣子,跟寨主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我也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武匈如是道,回想到剛剛的那一幕,武匈又是一陣心悸。
“沒想到,真沒想到,寨主這樣的人,也會有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時候,不過白傾鸞的話,的確是有些意思。”武清嘖嘖嘖的搖著頭感歎,今夜的事情太多了,實在讓他有些消化不過來。
正在武清感歎的時候,武匈一巴掌就拍在了武清的肩膀上,痛的他嘶啞咧嘴的,“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可是天生神力,你想拍斷我的肩膀啊!”
武清吸了好幾口氣,揉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找死吧你,敢說這種調戲夫人的話,那個月一的下場看到沒,調戲夫人的下場,小心你連第三條腿都沒了。”武匈惡狠狠的警告著,驚得武清不由地夾了夾雙腿。
“大哥,你別胡說,我那是佩服,佩服夫人的聰明,機智,勇氣,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武清連忙解釋的,他的確隻是單純的欣賞而已。
別說對方是寨主夫人了,就算不是,也是別人的妻子,他可對別人的妻子沒有什麼興趣。
現在,更是連欣賞也快沒有了,隻有畏懼。
“你知道就好,寨主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武匈又提醒道。
“見識過見識過,就算沒見識過寨主的手段,也見識過攝政王的手段,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是山賊,白傾鸞是王妃,跟我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
武清拍拍胸脯保證,反正他雖然是做山賊的,但是基本的道德道義他還講的,不然當時月一提出那種要求的時候,他和大哥為什麼都沒有答應。
欺負女人,並不是他們黑風寨的作風,當然,除了另外的特殊時候。
“走吧,回去跟寨主複命,不知道寨主走了沒有。”武匈點點頭,就帶著武清離開地牢,對月一的生死,也不關心了。
反正寨主說了,完事之後,就解決月一,他也交代好了。
而此時,被送下山的白傾鸞,在差不多三更的時候,終於是靠近玥都的城門了。
“夫人,你有進城文書嗎?不然的話,我們可能得到明天才能夠進城了。”就在快到城門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進城文書?
白傾鸞這才想起,現在已經入夜了,城門肯定是緊閉的,她是被月一挾持出來的,哪裏會帶什麼憑證或者進城的文書呢!
白傾鸞正苦惱著,前麵突然噔噔噔噔的傳來,隨後就響起奉一的聲音,“我是奉一,王妃在裏麵嗎?”
“是我!”聽到奉一的聲音,白傾鸞立馬鬆了一口氣,奉一在這裏就太好了,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了。
“王妃請下車,王爺在前麵等著了。”奉一立馬又道,白傾鸞又是一愣,連慕容辰淵也來了?這麼說來,真的是慕容辰淵派人來救她的了?
忽地,白傾鸞又搖搖頭,這樣的情況,要不是慕容辰淵,也還的確不會是別的人。
白傾鸞下了馬車,跟著奉一沒有走幾步,就看到了慕容辰淵那輛專屬的馬車,走入馬車,果然看到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慕容辰淵。
“王爺。”跟慕容辰淵打了一聲招呼,白傾鸞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這時候看到慕容辰淵,白傾鸞忽然有種無端的怪異的感覺。
“回府。”慕容辰淵沒有理會白傾鸞,而是衝著車外的奉一吩咐。
聲音剛落,馬車就立馬的行動起來,很快的進了城,回到了攝政王府。
一路上,白傾鸞和慕容辰淵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了聽雨苑。
“王妃,你終於回來了!”一看到白傾鸞出現,整個聽雨苑都沸騰了起來,個個眼眶紅紅的看著白傾鸞,一旁已經療傷了的冬竹也站著,眼含淚花的看著白傾鸞。
“王妃,是冬竹連累了你。”冬竹哽咽著,愧疚的看著白傾鸞。
“什麼連累我,是我連累了你才對,你受傷了,就快回去休息,春竹,帶冬竹去睡覺。”白傾鸞搖搖頭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可以說根本是她連累的冬竹才是。
“都退下!”在白傾鸞以為慕容辰淵已經離開了的時候,那道熟悉的冰冷的聲音又響起了,衝著她身邊的菁葉等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