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本王來這裏,隻是順道清理門戶而已。”慕容辰淵淡淡的開口,“你也已經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本王便不必多說,武匈,將她帶下去。”
“寨主,是殺了她?”聽到慕容辰淵的命令,武匈立馬跑了進來,隻是看了看月一,帶下去是直接處決?
“廢了手腳,她剛剛想怎麼對付白傾鸞,就怎麼處置她吧!”慕容辰淵頓了頓,才又說道。
“不!王爺,你不能這麼對待我!你說過不會殺了我的!”慕容辰淵的處置讓月一整個人都崩潰了,廢了手腳,還要讓她受侮辱之刑?
怎麼可以,王爺怎麼可以對她這麼殘忍!
白傾鸞一點事都沒有,王爺怎麼還能這樣對她,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本王也說過,你交出冬竹,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隻是月一,機會你已經錯過了,本王的底線,絕不容忍人踐踏。”慕容辰淵冷沉著臉,渾身上下是嗜殺之色,連一旁的武匈都心生出畏懼。
就是這副模樣,寨主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他現在是百分之一千的確定,寨主就是攝政王,攝政王就是寨主了。
月一真真是可惡,竟然敢這樣挑釁寨主,連王妃也敢侮辱,寨主這樣做得好,就該讓月一自償惡果。
“不,王爺,我隻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啊!”月一趴在地上,像是爬行的軟骨動物一樣蠕動著爬到了慕容辰淵的腳下,想要伸手揪著慕容辰淵的衣擺,隻是一雙手,無論怎麼抬,都抬不起來。
“月一,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武匈,拖她下去!”慕容辰淵連眼皮也沒有動一下,根本不去看月一,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的下令。
“為什麼!王爺,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月一賴在地上瘋了一般的掙紮,“王爺,白傾鸞分明就是太子送到你床上陷害你的棋子而已,你為什麼寧願相信一枚棋子,也不願意相信月一?”
月一仿佛泄氣了一樣,趴在地上哭訴著,“王爺,月一是心裏愛慕著你,但是月一從來沒有非分之想,隻想著陪著王爺你就可以了,陪著王爺你守著桃花林就可以了,等著桃花林的女子回來就可以了!”
雖然她知道,那個女子肯定已經不存在了,或者已經讓王爺不想去尋找了,不然以王爺的身份,絕對不會坐著什麼都不做的。
“王爺,你心裏麵不是一直有一個心愛的女子嗎?為什麼你要變了心,不,是白傾鸞狐媚勾引你的,所以月一隻是幫你,幫你心裏麵最愛的女子,解決這些居心叵測的女人。”
她不允許別的女人再占據王爺的心,白傾鸞更不可以。
在一旁的武匈撇了撇嘴,這哪裏是幫別人,這分明是自己嫉妒心泛濫啊!寨主喜歡誰寵幸誰不可以?天皇老子都管不著,用得著她來管。
況且寨主的婚事還是皇上賜婚的,更不同尋常,她竟然還想如此羞辱寨主夫人,這不等於羞辱寨主嗎?
“月一,你是為了桃花林的女子?”這時候,慕容辰淵微微的動了動眼皮,垂著眸,極為不屑的看了眼月一。
“月一是為了王爺心愛的女子,當然,也是為了王爺你的!”月一猛猛的點著頭,十分肯定的表達著自己的忠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你是為了你自己。”慕容辰淵開口,又忽地笑了笑,詭異莫測的望著月一,“月一,你可知道,桃花林是為誰而建,桃花林那個女子,又是誰?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猜對了,本王就免了侮辱之刑。”
“王爺……”月一愣了,她哪裏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這讓她怎麼猜!
“本王是那種會被人設計的人?就一個愚蠢的慕容焱,他能設計本王?月一,是你太天真,還是你太小瞧本王了?”
慕容辰淵寒冰般的聲音又響起了,像是鬼魅之音,直敲在在場的人心上。
武匈心頭砰砰砰的跳著,忍不住的失聲,“難不成那個女子,正是王妃娘娘……”
說完之後,武匈又忍不住捂著嘴巴,天哪,寨主到底是什麼人啊,他發現自己從來不了解自己的寨主了,在他看來,寨主不近女色,三步之內絕對沒有女子出現,就是來到黑風寨,也是男的小廝伺候。
可是實際上,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這麼費盡心思?
他雖然覺得寨主十分難以捉摸,但是寨主有一句話說得對,寨主的聰明睿智,哪裏是尋常人比得上的!
從前他隻認為隻有慕容辰淵和寨主可以一較高下,而現在,寨主和攝政王是同一個人,這樣,天底下就再難找出第二個和寨主相提並論的人了。
所以,太子的設計,寨主一定事先知道,或者說,就是寨主自己設計的!
可怕,武匈心裏冷颼颼的,被寨主這樣的人喜歡上,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月一,看到了嗎?你連武匈這樣的粗漢,都比不上,你又談什麼讓本王放過你。”慕容辰淵輕笑著,笑聲冰冷陰戾,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月一的心上。
趴在的地上的月一定在了當場,像是被寒冰冰封了一樣,久久才回過神來,卻仍舊搖著頭,一副她一個字都不相信的模樣。
“不,這不是的,這絕對不是的,王爺,你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思呢,不可能的,白傾鸞何德何能,能夠讓你這麼處心積慮,算計籌謀,她可是喜歡慕容焱,喜歡了慕容焱將近六年,她是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
月一又失聲大罵,白傾鸞可是從小就喜歡慕容焱的,這事情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畢竟在白傾鸞嫁入攝政王府之前,她早就調查清楚一切了。
隻是……
難怪白傾鸞進入桃花林能夠沒事,難怪白傾鸞爬上王爺的床沒事,原來這都是王爺自己授意安排的!
“哈哈哈哈哈……”猛地,月一又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飛濺,要是王爺喜歡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白傾鸞,她做的這些,跟在鬧笑話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