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聽雲超讓自己審問青麵虎和酒糟鼻,馮木匠的眼淚險些沒掉下來。
他們父子早就想問了,隻是沒敢。
青麵虎說馮木匠小兒子欠了賭債,當眾拖走了他的大兒媳,還氣死了他老婆,仇不可謂不大,不比兩個石匠的仇小多少。
“多謝東家,我們就是當牛做馬,也報答不了東家對我們的大恩大德……”
青麵虎和酒糟鼻早就被雲超弄得沒了脾氣,馮木匠過去一問就說了。
馮大的老婆被他們糟蹋之後,準備賣到窯子裏,結果馮大的老婆不堪受辱,上吊自殺了。
“啊啊啊……”
聽到自己老婆的慘狀,老實巴交的馮大終於爆發了,對著青麵虎和酒糟鼻就開始拳打腳踢。
“你們這些畜生,我要殺了你們!”
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幾個石匠,雲超擺擺手:“你們也去吧,他們倆交給你們處置了。”
“多謝東家!”
想起自己慘死的家人,幾個石匠淚流滿麵,趴地上給雲超磕了個頭,嗷嗷叫著衝了過去。
看到馮木匠他們逮著青麵虎和酒糟鼻又打又抓,又踢又咬,往死裏虐待,很多村民不由麵麵相覷:
“這……這也太狠了吧?”
“切,站著說話不腰疼,合著死的不是你家人!”
“那家夥就是三水鎮的青麵虎嗎?聽說在三水鎮橫得很,就連上河村的村正都被他弄死了!”
“哦,好像聽說過,三水鎮的青麵虎,誰都不敢惹!”
“你們就吹吧,他那麼厲害,怎麼會被雲二抓過來?”
“這還用問嗎,雲二比他還厲害唄!”
“嗬嗬,你們就給雲二溜溝子吧,看雲二會不會也給你們發幾兩銀子!”
“……”
因為幹得都是苦力活,幾個匠人的力氣都很大,時間不長,青麵虎和酒糟鼻的求饒聲就聽不見了。
眾人再往那邊一看……
俺滴個娘喲!
那兩個東西還是人嗎?
雲超看了一眼,差一點兒沒吐出來。
好家夥,看來這幫匠人是真恨極了,都把青麵虎和酒糟鼻打爛了!
廢物利用,雲超準備讓青麵虎和酒糟鼻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
“幾位師傅,別再打了,他們已經死了。來,你們給大家講講,青麵虎這些年在三水鎮是怎麼作惡的?”
雲超這一招叫憶苦思甜,隻有知道了壞人的壞,才能體會到好人的好,隻有知道了過去的苦,才能明白現在的甜。
幾個匠人報了大仇,正是心情激蕩的時候,心裏憋著好多話沒地方說,現在雲超讓他們當眾說出來,正是求之不得!
於是,馮木匠他們就開始講起了青麵虎的種種惡行: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巧取豪奪,殺人放火……
在幾個匠人嘴裏,青麵虎已經不是人了,比惡霸還惡霸,比土匪還土匪!
其實,他們了解得有限,還沒有真正把青麵虎的罪行說完。
不過已經足夠了,臥龍村一幫信息閉塞的村民,哪聽過這麼勁爆的事情,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天底下還有這麼壞的壞人啊!
於是,不等幾個匠人講完,一眾村民就一擁而上,又把青麵虎和酒糟鼻的屍體捶了一頓!
在知道了青麵虎有多壞的同時,眾村民也知道了青麵虎的厲害,這麼牛的一個惡霸,竟然被雲二輕而易舉就幹掉了,可見雲二比他們還厲害!
天哪,雲二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嗎?
很多村民都不敢相信,前不久還在偷雞摸狗的一個小混混,眨眼的功夫就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怪不得連村正都不敢和他對著幹,原來雲二是真牛啊!
這時候,林幼娘和王嬸帶著幾個婦女,挑著小米粥來了。
“嗯,大家都愣著幹什麼,趕緊都過來喝粥啊?”
“好嘞!多謝超哥兒!”
平生第一次投票,還親手暴打了惡霸青麵虎,現在又有香濃的小米粥可以喝,一眾村民的積極性不是一般得高,呼啦一下就排好了隊伍!
雲超對村民的表現很滿意。
如果是以前,他們可不懂得什麼排隊不排隊。
可是看了幾次雲超讓手下的小子們排隊之後,村民也知道雲二這小子最講規矩,誰要是違背了他的規矩,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臥龍村有一百多戶人,算人口的話,差不多千把人。
古代一般都是大家庭,一家七八口人很正常,多的十幾口都有。
請千把人喝粥,聽起來似乎很破費,實際上用不了多少糧食。
稀粥又不是幹飯,一斤米熬十碗粥一點問題都沒有。
再說,雲超也不是管夠,每人隻讓喝一碗。
一千來人,也就是一千來碗小米粥,頂多一石小米就夠了。
一石小米八錢銀子。
不到一兩銀子,就能拉攏一次人心,雲超這筆買賣做得並不虧。
當然,升米恩鬥米仇,這麼幹一次還行,可以收獲不少人心,如果經常幹就不行了,很容易滋生一些人的貪心。
……
就在臥龍村人高高興興喝粥的時候,清陽縣西門外二裏地的小樹林裏,吳縣尉和曹都頭正在看著樹上的幾具屍體發呆。
其中兩具他們認識,是衙門裏的差役,身上還穿著公服。
另外三個家夥他們也見過,好像都是清陽縣的潑皮。
下麵的樹上還刻著一行字,吳縣尉和曹都頭一看就明白是什麼意思,看來是這五個家夥得罪了黑鬆嶺的土匪,被黑鬆嶺的土匪給殺了。
這年頭,世道紛亂,死幾個人很正常。
可是,黑鬆嶺的土匪把矛頭指向整個清陽縣的官府,事情就不簡單了。
“清陽縣的狗官,竟敢暗算黑鬆嶺的爺爺,你們等著,定要取爾的狗頭!”
看看,多囂張,竟敢威脅清陽縣的官府,這要是傳到縣令耳朵裏,他們這兩個捕盜緝賊的主官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最近,黑鬆嶺的土匪可沒少在清陽縣周圍禍禍。
很多大戶都成了受害者,其中就有開藥鋪的趙掌櫃,他的一車藥材就被劫了。
那些大戶吃了虧,能善罷甘休才怪,已經不知道找吳縣尉和曹都頭多少次了。
現在又出了殺官差的案子,再想捂是捂不住了,黑鬆嶺的土匪已經不收拾不行了。
“嗯?”
突然,吳縣尉發現了一個虛浮的封土堆。
“這裏不對勁,來人啊,給我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