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峰就這麼隨便找了個查不出底細的人竟也會解瘟疫,證明了此人身份一定有假,又會治瘟疫,成野篤定這人與那日讓他染上瘟疫的人是一夥的。
可他沒有證據。
就在成野暗中監視這神醫,企圖尋找證據時,拓跋峰還不知道使了什麼辦法,讓西州民兵也不鬧了,撤兵趕來與他們彙合,解決了西州如此危難,從前被人唾棄的草包皇子拓跋峰被頂上了高位。
拓跋峰第一次受到眾人敬仰之味,心裏膨脹,十分享受這種虛榮感,他身邊的假曾柏也因為出謀劃策,被拓跋峰歸入心腹之位。
西州王也解了纏繞心頭許久的煩惱,大喜地宣布大慶三天,成野找不到這神醫就是讓西州子民感染瘟疫的證據。
這神醫的地位已經是他不可撼動的了,成野預感不妙,想將母親送離軍營,恰巧此時出事了。
西州子民瘟疫治好了,西州戰力恢複,曾柏又來給拓跋峰出謀劃策了,他慫恿拓跋峰拿下散花。
西州王帳篷內。
拓跋峰裝出一副憂心西州的模樣道:“去年西州大旱,瘟疫,損耗之多,如今為了恢複國力,若是能將散花國拿下對我們西州有利。”
“此事朕也想過。”西州王還在猶豫,隻是在拓跋峰的話術之下,本就搖擺不定的西州王決定進攻散花,雲澤國可能打不過,可散花女子居多,如今他們戰力恢複了,也許能得手,他們決定進軍散花國。
成野得知此消息時心裏不是滋味,他站出來反對,認為西州應該韜光養晦,可被拓跋峰汙蔑是舍不得溫琯玥。
西州王也擔心此事,他暗中將成母扣在軍營裏,成野無奈,心裏不願進攻散花國,可不得不聽從指揮。
上源就在散花邊境。
戰鼓敲響時,雲澤國兵馬,散花國兵馬都到了前線,民兵也就位了,如此也算旗鼓相當,散花駐紮地在前,雲澤在後,雲澤暫時隻是親征指揮,借兵給散花國,沒有直接上戰。
民兵的狀態看起來十分的好,比成野初見時好,可也是因為民兵進來以後,成野在軍中的地位有了微妙的變化。
先是神醫奪去了眾人的目光,再是民兵的領袖表現得異常出色,成野的風頭漸漸被壓了過去,西州王看到國中大有人才在,就要是看不到軍中矛盾一般,還直接將民兵的首領提拔成了副將,如此一來他與成野的身份就不差多少了。
曾經成野因為能力太強身份特殊,被所有人忌憚,如今出現了與他勢均力敵的人,讓成野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就連不理世事的成母都看出來了西州要大變了,她整日悄悄以淚洗麵,生怕成野出什麼事。
拓跋峰頂替了成野紅人之位,整日在西州王身邊晃悠,拓跋峰知道西州王懼怕成野因血脈的根源與雲澤國聯手。
拓跋峰明裏暗裏的暗示西州王可以讓成野親自上陣,試試他的忠心。
西州國主同意。
戰鼓震震,馬匹不安的躁動著。
成野第一戰對上的就是溫琯玥,溫琯玥倒沒表現出什麼異常,成野滿目的柔情已經敗露了他的情緒。
兩人交戰事,成野一直躲避,不忍心下死手,好幾次得手了被溫琯玥逃了去了。
不溫琯玥不火的交戰並沒有讓西州得到什麼好處,西州王不滿,他暗暗將這些看在眼裏。
成野的舉動被拓跋峰挑撥,加之民兵宣揚,所有人都認為成野與女將軍就是有私情。
幾次下來原本的戰神都不能將散花國一個城池拿下,西州王還是對自己親自提拔的戰神保有期待,他想了一個法子,他命令成野協親兵獨自撥去後方想突襲。
成野就像在刀山火海上走動,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他領命而去。
“駕。”幾千馬匹在林中奔走,成野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籲。”他扯住了韁繩拉停了馬匹。
沈副將和左副將上前,他們左右細看,“將軍,此地怎麼與地圖上不符?”
成野耳廓微動,聽到了林中的響動異常,“有埋伏。”
他低沉道,沈副將和左副將立即屏氣凝神拔刀,成野大喝:“全軍警戒!”
他的親兵個個都嚴陣以待,做出防備的姿勢,“刷刷”林中的響動愈發不對勁,“咻。”有什麼東西從林中射了出來。
成野長槍一戳,戳破了紗布包的布球,粉末飛撒在空中,成野大驚,他趕緊捂住鼻子,“小心,有毒!”
隻是他說太晚了,方才精神緊繃的眾人本能的都砍破了飛過來的布球,黃色的粉末形成了淡淡的薄霧,他們在其中躲不開。
成野對沈副將他們說道:“你們在這,我去解決了他們。”
聽聲音來者並不多。
成野騎馬衝向了林子未知的深處,隻聽見傳來了陣陣慘叫聲後,成野抓住了唯一一個活口也服毒自盡了。
成野無奈退回去才發現他所有的親兵都倒下了,包括沈副將他們。
“你們怎麼樣了。”成野半跪在左副將身邊,左副將虛弱道:“將軍,是瘟疫,隻是不知為何發病如此快。”
成野明白人為的瘟疫就是如此,這就是神醫與製造瘟疫之人的證據。
“咳咳,製造瘟疫的人一定是知道我們要走這條路的人。”沈副將咳嗽得嚴重,成野捏緊拳頭,拓跋峰?!難道他與奸人勾結了,不隻是被騙而已?
成野冷言道:“你們在此等我,我去給你們找解藥。”
他剛被治愈對瘟疫之毒還有抵抗力,他騎馬而去,卻在半路遇上了帶兵馬出來的拓跋峰。
拓跋峰張揚大笑,“成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成野掃了眼他身邊的人,還有幾個一看就不是西州人,他沉聲道:“你與外勾結,加害軍中將士,王若是知道了不會輕饒你的。”
“我父君不會知道的。”拓跋峰一揮手,“來啊,拿下他,待我當了皇帝你們個個都能當大!”
這些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成野與他們越戰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