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成野任務

“讓成野去啊,他不是能耐嗎?”曾柏諂媚的弓著腰,雙手相握,“您看,成野去製止那些人,要是成功了,我們得西州另一半民兵,活下來概率更大,要是成野失敗了,就這麼折損在那了,您消了心頭大患。”

“我傻麼,成野現在那麼重要,我父君知道他跟那女將軍的事都沒有說什麼。”拓跋峰翻了個白眼,他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曾柏的腦袋,“盡出餿主意。”

曾柏捂著腦袋,“皇子,您誤會啦,我的意思是,沒了成野我們可以創造一個啊。”

“他那身武功你來學?”拓跋峰斜眼看著曾柏,曾柏怕他生氣不聽了,急忙說道:“皇子,您身後不是還有那些人嗎?戰神沒了,我們可以捧一個藥神出來啊,那些人在最危險之際三番四次的出入西州沒有染半點瘟疫,他們一定有辦法對抗瘟疫啊。”

“是啊,你沒說我倒是忘了注意這等細節了。”拓跋峰眼睛亮了亮,那組織就在西州,竟絲毫沒被影響,反而還有膽量慫恿他打雲澤,有古怪。

“沒錯,他們一定有辦法。”拓跋峰拍桌而起,他立馬讓曾柏去聯係那黑袍人。

他不知道那曾柏早就被掉包了,與黑袍人是一夥的,正引他入坑。

得了傳令,黑袍人趁月黑風高之際悄然潛入軍營裏,來到了拓跋峰的帳篷裏。

拓跋峰自以為用曾柏獻上的計策把黑袍人的秘密詐出來了,實際上他並不知道是這幾人串通給他演的一出戲。

戲演完了,拓跋峰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瘟疫的治療方法,而黑袍人他們也得了逞。

都心滿意足的散了,隔日,拓跋峰就趾高氣昂的去找了西州王。

西州王正愁著西州民兵一事,見拓跋峰那吊兒郎當的輕浮模樣免不了一頓說教。

拓跋峰被免得腦袋都疼了,他捂著額頭,“父君,我是來說正事的。”

西州王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說什麼正事。”

他寵歸寵,可拓跋峰完全不在他心中太子人選之位裏,派他親征也是因為國中實在無人,眼下這焦頭爛額的情況,拓跋峰又想折騰什麼?

西州王已經表現出不滿之意,拓跋峰正色道:“就是來說說那民兵一事的,兒臣以為讓成將軍去處理此事最好。”

“說說看。”西州王對他的提議態度不冷不熱,讓人琢磨不清他在想什麼。

拓跋峰心知有戲了,他道:“兒臣是這樣想的,一來成將軍戰神之名在國中很是受到尊敬,他去大家也會忌憚幾分,二來正好表明他愛國之忠義,他與那女將軍的事情多少讓人有些忌諱,是吧。”

西州王也想過讓成野去,如今他們若是不再外犯,糧食撐過冬天,加之此處富饒也許有轉機。

到時候西州還能站起來,西州王猶豫了,拓跋峰經過曾柏不斷的洗腦,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藏一下,他提了一嘴就奉承了幾句出去了。

離開西州王住處的拓跋峰走路都是帶風的,春光滿麵,到時候想個辦法讓成野沒了,他又站出來治好瘟疫,到時候西州是他的了。

體會過中原的美好,他才不會回到哪苦哈哈的地方遊牧,他要找個小國據為己有,慢慢壯大。

拓跋峰一路傻笑著回了帳篷,成野和沈副將牽著馬往外走。

沈副將不屑的看了拓跋峰一眼,“這皇子又在意銀何事?”

成野盯著他來的方向,是西州王的住處,他淡淡道:“估摸著又與王討了什麼好處吧。”

沈副將對西州王可不敢亂語揣測,他扯了扯唇,成野也不多說的和他出去了。

待成野回來時西州王就將他叫了過去。

西州王與成野商量,讓他去製服民兵,讓民兵們知道西州並沒有放棄他們。

成野並不推辭此事,他認為此事也是他身為國中將軍應當一起扛下的責任,西州王並沒有多費口舌,成野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他收拾行囊之時,成母拿著一些東西進來了,她來了這邊興許是水土問題,人竟然精神了許多。

成野心裏也寬慰了不少。

成母將她準備的吃的和衣服放進成野的行囊裏,“我兒辛苦了,此行必是艱險,萬事要小心呐。”她眼中含淚,哪個母親都不想兒子受苦,可成野擔了大義就要做好。

“娘,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成野安慰了成母幾句,成母擦了淚,一抬頭就看到成野脖子處空蕩蕩的。

上源氣候溫琯玥和,不似西州,他們也換上了輕薄的衣服,成野衣領未大開,隻是沒有捂得那麼緊了,成母突然緊張了起來,她凝起了臉:“成兒,你那玉佩呢?”

“哦,這個我弄丟了。”成野看了成母一眼,暫且還不能與他母親說送人了,免得她又要抓著他問是哪家女子,叨叨絮絮的能說上一整夜。

“弄丟了?”成母捏起手,語氣急速,“可知道丟哪了,有沒有人看見?”

“沒有。”成野看成母那慌亂的模樣,懷疑那玉佩的來曆,可嘴上還是安撫道:“行軍打仗難免有危險,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可能丟在了戰場上,早就被沙土蓋住了。”

成母神色恍惚,她喃喃自語,“丟了也好。”

成野見成母情緒不好,便扶她回去休息了,他叫來沈副將和左副將,交代了幾句軍中之事並讓他們照顧好成母以後,他回到了房間。

他摸了摸脖子,那本來有根紅繩墜著玉佩,他記得溫琯玥初見玉佩之際,眼裏是疑惑,成野眸色暗下,難道他從小帶的玉佩有什麼問題?

隻是這些瑣事遠不及民兵一事要重要,他隻能處理了民兵一事再派人去查了。

成野上路了。

遠在雲澤邊境內,陸懷真站在城牆之上往下看,今日打頭陣的並不是強壯的士兵,而是衰弱的瘟疫感染者,他們赤手空拳,都不要命了的往前衝,隻為了讓他們的血液濺上城牆。

溫琯玥殺敵勇猛,可麵對瘟疫感染者還是心有餘悸。

這些人想拉他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