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私情

“回王所問,奴才不敢亂說話啊,都是皇子與我閑聊是說的,他親眼見成將軍屋裏有那女人,這,這……”

曾柏表現得害怕極了,周遭的士兵更加驚訝,皇子親眼見,那可不得了。

西州王卻不信,他揮手道:“還未查清你就亂說,去領罰吧,成將軍和皇子在何處?”

小兵們推了個人起來帶路。

西州王正在找的兩個人正在房中對峙,拓跋峰手裏抓著張凳子,惡狠狠道:“你說不過我就打我,有本事你每天都關著我,別讓我出去,都露你和那個溫琯玥什麼那檔子事。”

成野不悅,他手持長鞭,“別汙蔑人家青白,我們什麼都沒有。”

“哦哦哦,沒有沒有。”拓跋峰連翻了幾個白眼,“你說沒有就沒有,鬼信你,我親眼見到了,那女人脖子上全是那種痕跡,你別跟我說是鬼親的。”

“那是意外。”成野頭疼不已,這拓跋峰天天嚷著要把他的奸情如何如何大肆宣揚,完全不顧大局,加之軍中有人抱怨,根本不知道他們拿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度過這個冬天了,再貪就徹底得罪雲澤國。

成野和西州王都不想如此,如今國中情況如此嚴重,西州王見拓跋峰在前線之舉,忍不住親征。

拓跋峰根本不懂,還以為自己抓住了多大的把柄。

“哈哈,你承認了吧,意外,你多大個人了,還好意思說這種事情是意外。”拓跋峰眼睛閃過精光,他威脅道:“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就把你這檔子破事抖出去!”

“頑劣難教。”成野真覺得拓跋峰無救了,此等國家大事層麵,還要與他計較個人那些得失,陰謀詭計。

他實在是累了,成野將鞭子往桌子上一丟,恨鐵不成鋼道:“隨你吧,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

成野一轉身就看到了臉色不好的西州王,他不知何時到了此處,聽了多少,拓跋峰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父君,救我,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整日關著我。”

成野歎氣,他生硬道:“陛下,此事並不是表麵那般。”

西州王揮手讓身後的人都出去了,他看了成野一眼,成野轉身麵向他。

“方才我一到就聽見士兵們議論你與散花女將軍一事,可屬實?”西州王再怎麼尊讓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也不可能讓他與敵軍有關聯,這其中涉及了背叛與忠誠的問題。

成野泰然自若,還未得說話,拓跋峰就跳出來證明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西州王眸色深深地盯著成野,他心裏也在計較許多,他低沉著聲音問:“成將軍,如何解釋?”

“王,此事有些複雜。”成野把為什麼會與溫琯玥同行又為何會出現拓跋峰看到的那一幕解釋給了西州王聽,說完,他深深吐了口氣:“當時臣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要將皇子妥善帶回來,也不用使出此等荒唐之計。”

成野的為人西州王還是知曉的,其中曲折解釋清楚了他便舒展了眉頭,他也知道是他小兒子頑劣,不然成野不至於這麼難辦。

拓跋峰就不爽他假正經的樣子了,他指著成野的鼻子質問道:“好,如果一切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你解釋解釋為何要放她離開,你有製服她的能力幹嘛不把她給殺了?”

西州王心裏深思。

“皇子,您不懂我們國中之情。”成野幽幽盯著他,慢慢的解釋說:“當時雲澤兵馬在即,散花又隸屬雲澤,若是我殺了散花國的將軍,雲澤國必定追殺我們,屆時我們兩萬兵馬就要對上雲澤十萬兵馬,您覺得可能贏嗎?”

拓跋峰啞口無言,他硬著脖子道:“那你可以一直把她關著啊。”

“她一腳就你踹暈了,你覺得她是吃素的?”成野打量著拓跋峰。

話裏話外都透露著是拓跋峰的原因才導致一切事情如此,拓跋峰聽不出來,西州王聽得出來,西州還要倚仗成野,他淡淡將兩人爭吵剝開。

說了幾句話,就讓成野下去了。

拓跋峰在西州王麵前抱怨了許久,但西州王還是象征性的罰了他一下,若不是拓跋峰,他們也不至於得罪雲澤逃至此處。

拓跋峰對成野的不滿又上了一個層次。

同樣被罰的曾柏也捂著腰,假裝忠心的伺候沒被抽兩鞭的拓跋峰。

西州王身邊的侍衛行刑,就是給成野和諸位將士一個交代,根本沒用力,可能連拓跋峰的衣服都沒有抽開,哪裏有曾柏那皮開肉綻之痛。

拓跋峰借著養病的借口在軍中養尊處優,西州王也不管教,整日與成野商討jun事。

曾柏在給拓跋峰沏茶時長籲短歎的,聽得拓跋峰惱了,他白了一眼拓拔峰,“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曾柏這才得了赦令一樣,他苦道:“皇子,您還不知道呀?”

“什麼?”拓跋峰整天吃吃喝喝,想著雲澤國裏的那些小美人,想著怎麼樣弄來幾個玩玩,要不就是想著怎麼在他父君麵前表現一番,拿下太子之位。哪裏注意什麼其他事情。

“怪不得您不知道,整日被關在此處,哪裏會懂。”曾柏忠心耿耿的說道:“都怪那成野心機深沉,故意封鎖消息,您是不知道,西州大亂了,要是此次事情度不過去,西州完了,您這西州皇子做了也沒意思了。”

“什麼情況?”拓跋峰坐了起來,他在這衣食無憂,還沒想過西州裏麵會怎麼樣。

隻知道他出來的時候瘟疫還在蔓延。

“西州民兵起義,打著西州的旗號四處征戰,如今正與雲澤國打得火熱呢。”曾柏歎氣,就像一個為主子愁壞了的仆人一樣。

“他們打他們的,關我們什麼事。”拓跋峰覺得那群民兵沒經過訓練,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打死了就死了,反正都是一群瘟疫鬼。

“怎麼沒關係,西州一半人可都在裏麵呢。”曾柏將其中利弊說給了這草包皇子聽,“您想,西州折損一半人馬,那雲澤立馬就會把目光盯向我們這,我們才六萬兵馬,怎麼夠兩個國家打?”

拓跋峰沉默了,這完全不是他思考得過來的,他斜眼看他:“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