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西州撤兵

�rqY�“不會回來了。”

溫琯玥冷冷說著,不再看他,越過成野離開了這個地方,成野歎息地望著遠走的溫琯玥的背影,朝夕相處了幾日,也有了肌膚之親,這人竟走得如此決絕。

他摸了摸胸口了,空落落的,心隨著那藍色的人影去了。

他回頭不爽地俯視這惹事的拓跋峰,他走到房中拿起自己的武器,再走到門口單手將昏迷的拓跋峰提起來帶離了這個房間。

溫琯玥離開時看到她的人不多,她蒙上了臉,牽走了馬棚裏的一匹馬,當即駕馬離開,守門的士兵見這女人不僅穿著成野的衣服還敢騎將軍從來不讓人碰的千裏馬,就趕緊放行,並沒有多問什麼。

拓跋峰在成野房中見到女將軍一事還沒有得有機會大肆宣揚出去,成野就帶兵趕在陸懷真親征到來之際撤離了這座城池。

大批人馬往外撤,那黑袍人的計劃落空了。

他身後一個帶著黑帽子,身材壯碩的男人手執著鞭子,不爽地看著前方,馬匹奔跑帶出來的灰塵讓西州兵馬看起來慌亂。

“現在怎麼辦。”手執鞭子的男人冷冷問,口音很是饒舌。

“沒想到成野竟敢孤身一人前來,他是怎麼說服那女將軍在他離開的時候休兵的。”黑袍人手摩挲著玉珠。

那手執鞭子的男人道:“聽說兩個時辰前,有一女子從成野臨時的住處離開了。”

“哦,如此耐人尋味?”黑袍人身子側了些許的,仿佛聽見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意味深長道:“看來這女子很可能會成為成野的軟肋啊。”

“算時辰應當跑不遠,抓不抓?”手持鞭子的男人上前一步,陰狠問。

黑袍人笑了笑,頷首:“抓來看看,這女人是什麼底細,沒準有了她就好對付成野了。”

“行。”另一個人轉身離開了原地,黑袍人往前望了望,有點懊惱的盯著運送糧草的兵馬,這些糧草又足夠西州撐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若不是成野從中搗亂,他們哪裏能拿到如此多的物資,早就被雲澤皇帝給關了起來了。

黑袍人歎息地揮袖轉身,悄悄跟上了離開的西州兵馬,他要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另一邊,溫琯玥一出城就聽見大把逃命的難民說陸懷真親征的軍隊就要到了,他們很快就能奪回自己的家園了。

眾人滿懷希望的往前走,溫琯玥穿著西州服飾,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個個都忌憚又帶著恨意看她,沒有勇敢的人上前將她拿下。

溫琯玥此刻也找不到衣服換下,她折中考慮後,不得不從小路往前走,隱約聽得到人群裏的說話聲。

她快馬加鞭的往前走,她聽到了有人從後麵追上來的聲音。

一開始溫琯玥以為是趕路的人馬,可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和特地避開人群朝她走來的一隊人馬,她就知道不是同路了。

她回頭一看,一群蒙麵的壯碩漢子駕馬朝她過來,溫琯玥沒有慌張,她壓了壓眉,眸光清冷。

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一群人?

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曆,溫琯玥隻是壓低了身子加快了馬匹在小路上穿梭的速度,她摸了摸腰間,沒有趁手的武器,隻有在成野房中順來的兩把匕首。

不過也夠用了。

溫琯玥堅毅望著前方,馬匹的耐力讓她驚豔。

路過一個拐彎溫琯玥閃身而過隻留下一道殘影,等身後那群蒙麵人跟上時,發現林子裏有一匹馬在奔跑,而且漸漸有停下來的趨勢,溫琯玥不知去了何處。

這群人也停下來了動作,小聲的交頭接耳,用著不屬於溫琯玥聽得懂的語言說道:“那女人去哪裏了?”

“她發現我們跟蹤了?”

“也許就在我們附近,注意防備。”

話音剛落,那讓他們小心警備的男人被飛過來的匕首刺死,鮮血直流,從馬匹上倒了下來。

剩下的四個人亂了,他們紛紛拔刀,這刀不似雲澤產的。

溫琯玥從樹上飛身而下,踹飛了其中一個跟蹤她的人,這人飛到樹幹上,吐了口血,捂著胸口,爬不起來。

“你們是其他國家的人,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招惹了你們。”

“少廢話,身為成野的女人還在裝什麼。”其中一個男人揮刀過來。

這人的話激怒了溫琯玥,溫琯玥使出了十成的力氣,這些人完全沒有想到溫琯玥如此厲害,他們一行五個人以為夠用了,沒想到被溫琯玥一把匕首一下子就製服了。

在溫琯玥拉下其中一個人的蒙麵的布時,他們集體服毒自殺了。

溫琯玥蹙眉,她鬆了手,這人就往地上頹然倒去,溫琯玥甩了甩手上的血珠,低頭盯著這群人。

她在觀兵大典上見過這類麵相的人,是北蠻人,北蠻人按兵不動,竟一直盯著成野的動靜,實在可疑。

她不禁聯想到拓跋峰的腦殘之舉,興許其中有些關聯。

她沒有細想多久,方才被她放走的馬又自己悠悠的走了回來,走到溫琯玥的身邊還對她打了個響鼻,甩了一下腦袋,示意溫琯玥快點上來。

溫琯玥擦了擦手,她眯起眸子,摸了摸馬的腦袋,“你倒是有靈性,比你那主人要討喜多了。”

黑色的千裏馬又打了個響鼻,很是愉悅。

溫琯玥也不多耽誤時間,她騎上了馬回趕到了陸懷真的軍隊裏,此時軍隊已經在第三座城池裏等著從上一個城池掠奪完過來的西州兵馬。

溫琯玥剛到時因為服裝問題還被當敵人給對付了,她露出臉來,說及自己的身份才得以進入城門,一進去她便換上了衣服才去見陸懷真。

必行隻有陸懷真,薑婉儀就在雲澤皇宮,薑婉儀還有自己的事情並沒有忙完。

“參見陛下。”溫琯玥一進去便行了禮。

陸懷真擺手,“不必多禮。”

溫琯玥直起身子,陸懷真疑惑本應該在打著仗的溫琯玥怎麼會在這,他淡漠問之:“你怎的不在那邊前線?”

“此事說來話長,臣便長話短說了。”溫琯玥耳根子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