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琯玥舔了舔唇,“還有麼?”
成野搖了搖頭,溫琯玥惱的皺了一下眉頭,她實在渴得不行了,她撐起身子來,“我去找水。”
成野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趕緊上前扶她,“一起吧。”一開口的啞聲把兩個人都給驚住了。
成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扶著溫琯玥往前走,溫琯玥能感受到成野手心的滾燙。
她擰緊眉頭,“這蛇毒如此蹊蹺。”
“嗯,蹊蹺。”成野咽了口口水,沒敢說蛇毒不會如此,大抵是她那草藥,他怕傷了溫琯玥的麵子便沒有說太多。
兩人攙扶著走了一段路找到了一處河流,溫琯玥喝了很多水才緩解喉嚨的幹渴,成野走到了溫琯玥的下遊,脫了外衣跳進了河裏,許久未出來。
溫琯玥算著時間,疑惑此人怎的水性如此好。
她朝著水裏喊道:“我回去了。”
岸邊的溫琯玥扶著額頭站起來,她總覺得身子發熱又發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水裏有了聲音,站起來的溫琯玥腳下一軟跌進了河水裏,成野一個猛子紮過去,將嗆水的溫琯玥扶起來。
“還好嗎?”成野摟著她往岸上遊去,溫琯玥勾著成野的脖子,兩個人停在岸邊,成野剛想把溫琯玥扶上去,就對上了溫琯玥那迷離的黑眸,沾染濃濃情意,紅唇微張,濕了水更加撩人心弦。
成野忍了又忍,水下的冰冷已經把他的衝動壓住了,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實在忍不住了。
溫琯玥懵懂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話語剛落,成野的唇便貼上了她的唇,毫無經驗的他隻能依本能而來。
溫琯玥眼神清楚了又迷離,身體的燥熱令她無法拒絕。
衣衫褪去,溫琯玥叮嚀了一聲:“不要。”
蚊子一般的聲音叫回了成野所剩無力的理智,他輕啃溫琯玥脖子的動作停下,溫琯玥眼睛紅了。
成野緊緊抿住唇,愧疚超過了本能,他喘著氣把溫琯玥給打暈了,帶她上岸,給她穿好了衣服,回到了原來休息的地方。
次日。溫琯玥頭暈的醒來時就感覺身上的衣服暖烘烘的,被烤幹了,手上的手銬也沒了,而成野則還在烤著他的裏衣,臉上略帶疲憊,眼裏是紅血絲,看著一夜未睡。
昨夜的事一閃而過,溫琯玥耳根都紅了,更多的是氣憤,她起身就要走,成野道:“溫琯玥將軍,我說過,事情沒辦完之前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溫琯玥扭頭就看到成野光著膀子烤衣服,她硬著脖子道:“有本事你再抓我一次。”
“好。”成野站了起來,溫琯玥撇開了臉,罵了一句:“6氓!”
兩人二話不說就開打了,成野又一次把溫琯玥給抓住,溫琯玥不得不被繼續帶著行路,隻是那夜的事都在兩人心裏種下了種子。
再走一日就到了。
與此同時,臨川歸來的商隊也進了皇城,還秘密把一個人送進了宮中。
穿著灰樸樸的小兵衣衫的年輕人跪在偏殿處,殿內隻有薑婉儀和他以及陸懷真安排在暗中保護薑婉儀的暗衛。
這信使看著麵前這個精致又華貴的女人,他知道不是他國家的人,他硬著脖子道:“要殺要剮隨便你。”
薑婉儀撐著下巴,笑嘻嘻道:“我又不是冷血殺手,動不動就殺人來幹嘛?”
“那你抓我做什麼!”小信使跟隨商隊,已經錯過了送信的時間了,這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薑婉儀氣笑了,她仰著下巴,“你闖入我的商隊,還問我為什麼抓你,你是不是傻了。”
小信使一想也是,追殺他的人一直追到雲澤國裏才停,他都有些警惕過頭了,他道:“行吧,是我的問題,我也沒偷你的東西,你說怎麼處理才放我走吧。”
“那我不能放你走。”薑婉儀慢悠悠地從桌子上拿起那封信紙拆開,她搖了搖信紙道:“寫的是西州文字,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奸細,隨隨便便放了你,我可就惹禍上身了。”
信使沒想到她竟然把信給拆了,不過好在這個女人她看不懂,他不能漏了餡,假裝不在意的撇開臉。
薑婉儀對付這種小毛頭還是不在話下,她找來人,當著信使的麵翻譯了信件內容,信使掙紮就被暗處出來的暗衛壓住。
薑婉儀嘖嘖了兩聲:“你晚了,那拓跋峰何止要侵犯我大雲澤,都已經拿下兩座城池了,你這信送了也沒有意義了。”
薑婉儀的話刺激了小信使,他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梗著脖子道:“你騙人,要是信件無用了,那些奇怪的人怎麼會追殺我這麼久。”
“那些奇怪的人?”敏感的薑婉儀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會追殺給成野送信的人不是拓跋峰的人就是成野的人,而信使說奇怪的人證明了不是西州人,這麼一推算,那隻能是拓跋峰背後的人。
沒想到陸懷真查了這麼久,線索在這,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從心來,她使出來她三寸不爛之舌的威力,把那小信使說得一頭霧水,話語之間一不小心透露了諸多信息。
薑婉儀把信息記在了心裏,套話套得差不多了,薑婉儀才讓人把信使帶下去關了起來,她則去找了商隊核對此事,商隊把那日遇見古怪的人說了,還提及這人雖掩蓋口音,但還是透著北蠻口音,她得了消息又大汗淋漓的去找了陸懷真。
薑婉儀火急火燎的趕到禦書房裏,陸懷真正在批改文書,若是沒有意外,三天後拓跋峰就要落網了。
薑婉儀欣喜道:“跟你說個大發現。”
陸懷真見她趕路趕得額上都是細汗,他給她擦了汗,溫琯玥柔問:“何事如此重大,讓你這麼著急。”
“西州背後的推手可能是北蠻之人。”薑婉儀眨巴了一下眼睛,等待陸懷真的反應。
“哦?”陸懷真果然被這個消息驚住了,他轉念一想,“不錯,西州若是與雲澤鬧起來,那趁機受益的是北蠻,他早就覬覦其他國家許久,那北蠻皇子諸國亂串更是表明了他們的意圖,此舉看來是想借西州試探雲澤,若是西州敗,他們趁機吞噬西州,若是西州不勝不敗,他可以攪亂池水,西州不可能勝,怎麼樣都是他們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