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一看就是習武之人,看起來武功還不低,這女子他認得,今日見過,是散花國出了名的將軍,八公主輔佐政務後新提拔的女將軍,同樣出自將門世家,說起來與皇族也有幾分關鍵,名喚溫琯玥。
陸懷真抬了抬手,“免禮了。”
“多謝陛下。”溫琯玥挺起身,身姿挺拔,她等陸懷真先進去隨後跟上,陸懷真聽身後地腳步之聲就知這人功力非淺,他心裏起了點念頭,若是能與此人較量一番倒是能試試他吸收融合了巫力以後的武功如何。
而他身後的溫琯玥盯著陸懷真的背影露出來疑惑的神色,這皇帝的內功好生霸道,好生邪勁。
“你家公主今日也來了?”陸懷真心知溫琯玥是八公主的人,溫琯玥點頭,清朗道:“是,臣擔心公主冒犯便來尋。”
有薑婉儀在,不會冒犯,得知薑婉儀邀約了兩人的陸懷真也隻是搖頭寵溺一笑,到了時辰就來尋人,他笑而不語。
兩人一進到房間就看到了徐芙身邊的侍女將她攙扶出來,遇見皇帝還福神行禮才走。
陸懷真一看臉色通紅的徐芙就知道這次玩得可不輕,果然一進去就看到紅透了的兩個人,勾肩搭背,兄弟倆的倒在了飯桌上,周遭宮女不好扶。
陸懷真上前抱起來薑婉儀,溫琯玥也抱起來八公主,還沒等溫琯玥開口說話,陸懷真就鬆了口道:“今日之事尚不外提,你先回去吧。”
溫琯玥也心知其中之事,點頭帶著公主離開了,陸懷真無奈笑笑:“本今日應當與八公主商討西州之事的,你倒是會搶占先機。”
在陸懷真懷中的薑婉儀咂了咂嘴,還碎碎念著什麼,帶他替她洗淨放床上的時候她還半睡半醒的勾著陸懷真的脖子,笑嘻嘻又醉醺醺的說著大話:“待我將你國庫充滿,饒是什麼西州,東州,南蠻,北蠻,都不再話下。”
“好好好。”陸懷真哭笑不得才將人哄睡,第二日還要上朝以及借此機會處理周遭小國之事,陸懷真早早就起來了。
一直到了下午他忙完了薑婉儀才醒來,酒上佳,無宿醉,可她還是懨懨的恢複了許久才打起精神找八公主。
可去了八公主住處撲了個空,隻見到一個用木劍正在練劍的女子,這武藝和凜冽的氣勢,薑婉儀還隻在陸懷真身上看到,薑婉儀和溫琯玥搭了個話才才知道是陸懷真叫去了,陸懷真邀人定是正事,說不定要商討上許久,薑婉儀就折身去找了徐芙。
看著歡快離開的薑婉儀,溫琯玥對薑婉儀露出了探究的眼神。
與此同時,在禦書房內,經常與軍中之人喝酒的八公主已經緩過神來了,一口清茶更是把昨夜的酒意驅散了。
她放下茶杯,對陸懷真方才說得話也有過了解,“你說這事其實也正是我擔心的,按這個進度來看,不出半個月就要打到我這來了,屆時也是一份麻煩。”
“如此,所以你有理由派兵出征。”陸懷真淡漠而言,他的兵馬一部分派去前線,一部分要儲備後方,要多抽出一部分兵馬來對付殺意騰騰的西州,還是接些人保存實力最佳。
八公主咂舌歎道:“陛下,您倒是很會打算,誰不知西州之人乃遊牧民族,自古傳下來便是個個驍勇善戰,其中以鼎鼎大名的戰神成將軍,成野,最為出名,一人可抵千騎,與他對戰過的人再聽聞他的名號無不膽寒心顫,若不是因為他,西州經曆了這等子事早就涼透了,被虎視眈眈的北蠻吞噬殆盡,哪裏還要我們派兵抵抗。”
語此處,八公主不由得調侃一句,“您不愧為雲澤國的皇帝,能擁有如此國力也是有原因的。”
對付西州也不可小覷,能損耗別人就不損耗自己,帝王就是帝王。
“應當的,朕今日心情倒是不錯,就當你這是誇獎了。”
散花國一事兩人並不生疏,陸懷真也不想與她計較細枝末節,兩人就著西州之事好好聊上了許久。
如今盛夏時節,挺過了上一個寒冬的西州岌岌可危,誰也想不到西州會麵臨這樣的天災。
上一個寒冬之時,陸懷真和薑婉儀正在散花國處理散花國之事,忙得焦頭爛額,回國後一心處理雲澤國之事又逢陸懷真被下巫術要去夜郎古國並不知道西州經曆了什麼。
那時,正是瘟疫剛剛蔓延之際。
西州國土居中,不大不小,與北蠻相似,但不似北蠻民風彪悍,個個猶如強盜土匪,這裏的人更瀟灑自由,以遊牧為生,擅騎射。
人口居住比較散,生活慢,這瘟疫也不知道從哪兒起的頭,猶如風吹野火,原本眾人以為的小病一下子就在草原上蔓延開來了,不僅人能感染,連動物都不能幸免,但動物感染的相對少一些。
瘟疫從小範圍逐漸擴散,民不聊生,西州百姓對瘟疫無藥可醫,入冬以後動物慢慢死去,食物不夠過冬,家家戶戶存糧逐漸見底。
民聲怨道,瘟疫也到了最盛行之際,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西州再這樣下去就要撐不下去了。
西州國主不得不封瘟疫之城,焚燒所有與瘟疫相關的東西,減少人員的死亡,瘟疫的蔓延有了明顯的延遲,可食物的緊缺又是一向難題,西州就算花空了國庫也撐不了多久,冬日的寒冷無糧會讓更多人死去。
在諸多問題的逼迫之下,西州國主不得不下令征兵,征戰他國,大國難動,他們將手伸向臨近周邊的小諸侯之國,一連將許多不起眼的小國收複後西州才安全過了冬,可瘟疫還沒治好,隻是能防禦,還是會有人不停在感染。
他們的征戰不能結束,如此再繼續征戰下去,他們會將手對向散花國,他們需要征服一個強大的國家才能讓西州恢複從前的生機。
“快跑啊,戰神來了。”被西州將士打得落荒而逃的士兵丟盔棄甲。
“不準跑,都給我戰,給我戰!”副將揮劍,麵對潰不成軍的將士們,他哭吼著。
“鏘”長槍揮下,將這副將的劍斬斷,長槍挑起他的盔甲,一冷麵剛毅的男人單手揮動長槍,長槍戳過副將的盔甲,劃過副將的皮肉,將他插在地上。
狼狽不堪,戰敗副將不甘的直視這個殺神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