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薑婉儀回眸巧笑嫣然,眸若秋水,唇似花瓣,這模樣是被養得越來越精致嬌嫩了,侍女一看便識趣的福神行禮出去了,房中隻留下兩人。
“嗯。”陸懷真坐下,伸手一撈就把薑婉儀給勾進了懷裏,“還是在你這待得舒心。”
“幹嘛呢,這青天白日的。”薑婉儀被摟得麵上泛粉,她推也推不開陸懷真,索性就隨他去了,她指尖把弄陸懷真的發絲,兩人如此在軟塌上歇息了一會兒,陸懷真才柔聲問:“方才見你如此開心。”
提及此事,薑婉儀無聲莞爾,不過事情還沒成,她不打算和陸懷真說,她指尖在陸懷真的領口出輕輕繞著圈子,“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有秘密了。”陸懷真耐人尋味地笑了笑,可惜他聽得見她的心聲,薑婉儀心裏藏的事他都聽了個大概,不過為了配合她,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那可不,到時候讓你震驚。】
【不過這個時辰他不應該是在禦書房麼?】
思及此,薑婉儀撐起身子,盯著陸懷真眼睛細細看著,陸懷真眉輕抬,“嗯?”鼻音拉長,低沉撩耳。
“我看到了你眼睛裏都是血絲,昨夜沒睡好?”薑婉儀委婉問著,她昨夜睡得可沉,雷打不動,若不是今日陸懷真這個時辰過來,她還沒發現陸懷真竟暗暗藏著疲憊。
“有些。”陸懷真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薑婉儀伸手過去替過了陸懷真的手指,“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嗯。”陸懷真黑眸輕抬,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薑婉儀,先前北蠻之事她的注意出的倒是不錯,沒準這次之事她也有想法,陸懷真潤了潤嗓子說:“是貢品一事,這上供可大可小,可以看出許多細枝末節的東西。”
薑婉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認真地看著陸懷真,那被他養得軟糯地麵容認真起來帶著幾分可愛,他也輕鬆了些,繼續說:“周遭有些小國為了依靠雲澤國的庇護會每年上供,可最近西州出事,北蠻的掠奪導致了周圍一些小國遭殃,北蠻自上次一事,對雲澤國不敢輕看,可對周遭小國並不手軟,加之西州出事了,也開始伸長了手,導致這些小國家可上貢的也少了,雲澤國若是一一派兵相助,相當於將兵力四散,對雲澤國不利,可若不派兵相助,周遭小國長此以往就會對雲澤國失去信任,沒了仰仗,他們就會投靠其他國家。”
提及此,陸懷真也不算愁,隻是不想丟了些重要的點,他解釋道:“這些小國裏有些臨近我們的邊境要塞,邊境國民世代相融,界限不明顯,若是丟了對我們也不是有利的事情。”
“所以總的來說就是我們如此強大的國家都會麵臨兵力不足的情況?”薑婉儀想了想,她道:“隻派兵要塞不就可以了?”
“這些小國利益息息相關,也不好說救一個剩下會如何。”陸懷真撐著臉頰,眼眸斜著,指尖輕點薑婉儀的臉頰,心中思索,漫不經心。
“如此麻煩,要是我們有許多許多兵馬就好了。”薑婉儀道。
“養兵馬需銀兩,如今雲澤國大力發展,國庫有諸多用途,再擴招兵馬也是需要斟酌的。”陸懷真還得好好權衡其中的分配,擴招兵馬勢在必行,可國庫的充盈也不可小瞧。
“如此這般。”薑婉儀眼睛轉了轉,她想到了什麼,也許能幫上陸懷真,可她還得找人再問問,她轉而又提到了一件事,“對了,據我所知,十日後是雲澤國盛夏的閱兵慶典,在哪也許可以找到突破口。”
古有孟津觀兵為先例,於是不少國家為了讓其他國家忌憚,也舉行閱兵,其中以國力最強大的三大國的閱兵最令人注目,這些年雲澤國逐漸強大,更是在三大國中的翹楚。
閱兵自是盛大不已,其他國家也會來觀兵,其中暗藏曲折之事也是諸多,是不是來觀兵的可不一定。
西州和北蠻臨近,國情相似,可西州更自由些,是遊牧民族,若不是此時出事,也不會將手伸長,不似北蠻,想著征戰他國是常態,不過即使周遭被這兩個國家侵擾,這閱兵更是要舉行,如此才能震懾他們。
陸懷真離開國中許久,又忙於散花國和夜郎古國之事,尚且不知這些事情竟發生有一段時間了。
待他認真處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中期,陸懷真閑不下來幾日又要投入到政事當中,薑婉儀也不知道自己在搗鼓什麼,一連好些日子兩個人都是晨時相別,夜間才相見,匆匆在床榻上聊些話兩人就累得睡著了。
九日後,盛大的閱兵慶典即將開始。
四處掛著嚴肅紅綢,喜慶裏帶著肅穆與莊嚴,十萬大軍入城,步伐整齊得要將整座城都震動三分,不少遲來的國家跟著兵馬進入,都被這整齊劃一的氣勢驚得忌憚三分。
兵馬進城需要一些時間,宮中自然給各國來觀兵之人安排住處,其中散花國垂簾聽政八公主和小皇帝,臨川徐芙郡主住得離薑婉儀最近,而夜郎古國聖女和新王因國中建設以及規矩就不來觀禮,但獻上許多賠禮之物。
西州不派出使臣來,北蠻等國按規矩安排住處。
觀兵慶典臨近,眾人忙碌的同時薑婉儀也不得歇息,她身為皇後以及宮中唯一的妃子,可是累壞她了。
加冕一事還得從前說起,自從散花國回來後就被陸懷真加冕為後,也有些老臣認為不妥,但拗不過陸懷真的鐵血手腕,這次從夜郎古國歸來後更是對薑婉儀疼愛有佳,將對薑婉儀的疼愛用一道聖旨宣告天下,宮中清走所有獻上的妃子,從今往後,後宮隻有一位皇後,不再重新納妃。
雲澤國自古封建迂腐,皇帝不三宮六院怎麼開枝散葉,怎麼讓他們有機會塞人進去,未經商議封後已經是驚人之舉,還能讓皇帝不納妃,走到哪帶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