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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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問話的人,眼珠子虛飄著,他尷尬地抬起頭,左右茫然不知道說什麼,竹修桀抬手止住了他的將要開口的言語。

“罷了,世令性子朕最懂了,朕親自去看看。”竹修桀揮手,門口的人攔也攔不住了,符光將人擠開,推開了門,竹修桀踏進去過了客廳進了裏間,一推門就見衣衫撕裂得襤褸的竹世令正壓著一個隻露出背部的人。

那人背部雪白,上麵全是紅痕,青絲散落,場麵旖旎。

竹世令一看到竹修桀進來,他就手忙腳亂的用被子把人蓋住。

“父,父皇。”竹世令抓著褲子從床上下來,他一手揪著褲子,一手撓了撓腦袋,“您怎麼會過來這邊?”

“胡鬧。”竹修桀嗬斥他,“今天是你皇叔大婚之日,你在這鬧這檔子事成何體統!”

竹世令抓起旁邊的外袍,“我錯了,不過皇叔不是還在拜堂麼?您不用坐主位?”竹世令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竹修桀便陪他做戲,“出事了,朕尋著氣息過來的。”

竹世令狼狽的將衣服穿好,嘴上碎碎念道:“那快些叫人趕緊找到鬧事的人才行。”

竹修桀看了眼床上的鼓包,從他進來開始就沒有動過,總要殺雞儆猴一番,讓竹世令不能這麼放肆。

他朗聲道:“這女子是誰家的閨女。”

竹世令摸了摸鼻子,“民間女子,沒什麼家事。”

“你真當是被寵壞了,讓她穿好衣服,到客廳來見朕。”竹修桀轉身離開了房間,去了客廳,符光在後將門關上。

被子裏的人探出頭,臉色煞白,“這下怎麼辦?”

床底的人也探出了腦袋,“要不從側窗溜出去吧,然後再找個女子進來。”

“來不及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竹世令把床上的人拉起來,用朱砂點唇,符墨畫眉,將他的外袍給這人穿上,拉了些頭發遮住半張臉。

竹世令咬牙,心道:他皇叔和陸公子去哪了!

客廳安靜,房中兩人沉默不語。

竹修桀等待的時間正想著之後的事如何安排,竹世令就推門出來,他手裏拉著個人,竹修桀一抬頭就看到他拉了個比他還高的人出來。

這骨架哪裏是女子的骨架,符眼睛都瞪大了。

竹世令掩唇輕咳,“父皇。”

隻見墨發虛掩著的“女子”粗眉朱唇,眸光流轉著羞澀,臉上白得跟紙人一樣,還點了兩抹朱色腮紅。

竹修桀微楞,本想借此責罪,這不男不女的弄得他倒不知道從何怪起了,隻得眼神異樣地盯著竹世令。

這女子還扭捏的福神,遮掩麵容,捏著嗓子道:“參加陛下。”

房中三人都抖了幾下,竹世令手中都是虛汗,心中吼叫:皇叔,陸公子,你在哪!

而被竹世令心心念念的竹時禮此刻正躺在心上人懷裏,咳血咳個不停。

這血七分假三分真,沒想到陸懷真下手這麼狠,差點弄得他小命都沒了。

不過苦肉計麼,越苦口越有效果。

“雲,雲兒。”竹時禮抓住雲兒的袖子,眼神渙散地看著她,雲兒已經摘了紗帽,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布滿慌亂之意,“你先別說話的,我替你療傷。”

竹時禮點點頭,安靜的躺在床上,感受到了絲絲似內力但勝過內力的力量湧進他的體內為他療傷。

聖女的氣血術就是不一樣,竹時禮感覺到自己身體輕飄飄,暖洋洋的。

從雲兒受傷那日起他就想通了,陸懷真說得對,他必須爭下這個皇位,隻有這個位置屬於他了,雲兒才不用受聖女之位的苦痛。

他們兩個人才能有機會在一起,於是在陸懷真的勸說下,竹時禮考慮後,覺得同意陸懷真的奪權計劃,這恢複原本的勢利便是第一件事該做的。

所以他同意和親,出了宮門,恢複王爺之位,第二件事便是拉攏勢利,恰巧他們知道了竹世令母妃出事的真相,這事完全拉攏了竹世令。

雖隋伯和恒伯如今神智被困,但若是雲兒來了就有機會了,他與陸懷真商議了許多天才覺得用這番苦肉計最好。

擾亂了喜堂,陸懷真現在應該把公主們都帶到隱蔽之處藏好了,這下聯姻之事徹底亂了,雲兒過來後他也能好好與雲兒聊聊。

想到先前自己的痛苦難耐的矯情,竹時禮心中有羞愧,自己竟一時沉浸在悲苦難過之中,沒有想過去解決。

思緒被理清了,竹時禮心裏默默的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和雲兒說,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感覺中斷了,他微微掀開眼皮就看到雲兒抱著手臂,那水眸染上了怒氣瞪著他。

竹時禮艱難的撐起身子,有氣無力道:“雲兒,怎麼了。”

“還裝!”雲兒磨著後槽牙,她半眯眼睛,毫不留情的戳穿竹時禮的苦肉計,“你身上受的傷根本沒那麼重,為什麼要假裝重傷。”

“咳。”竹時禮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自己攢的那一肚子話都還沒說呢,他端正的坐了起來,“這事有原因的。”

“你騙我。”雲兒看出來了,竹時禮就是用這個逼她現身,她想通了其中曲折,心中滿帶嗔怒道:“所以請帖是你找人送過來的?”

“這也是有原因的,不送這個怕你不來,而且真不是我送的,是那狗皇帝。”竹時禮著急,雖然是陸懷真從中說了些話皇帝才這麼做的。

“你太過分了。”雲兒起身要走,竹時禮竟然利用她的愛意這樣傷害她,他根本不知道她看到那幾張請帖的時候有多難過,心都快碎成灰了,她冒著危險過來,竹時禮竟然同她玩這招。

她捏緊拳頭,語調裏沾染了委屈,“以後你娶十個八個都與我無關!”

語罷,她就要離開,竹時禮一看趕緊起身,三步並做兩步把人摟在懷裏,“別走,雲兒,我好不容易才又見到你。”

“放開。”雲兒掙了掙,心中思念決堤,她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感情,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詛咒就生效了。

“不放。”竹時禮將人摟得緊緊,他下巴搭在他的肩頸處,“我想你了,你能不能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