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雲兒異樣的小二並沒有表現什麼，解釋說道：“黑衣服的是新王的人，至於白衣服這些人是誰客戶們還是不要多問，忙完就快些離開吧。”
小二不願意多講，陸懷真拿出金葉子他也不心動，“這小的不需要多言，您在這住幾天就知道了，這錢就不多收您的了。”
說完小二匆匆下去了，完全沒有怕陸懷真他們生氣之意。
“還不多收。”薑婉儀嘟囔了一句，雲兒喃喃自語：“看來，得我們親自去查查看了。”
“別想太多，眼看著就是明目張膽之事。”寬慰她，幾人用了膳各有各的心思，便不再繼續逛下去了，早早的回去歇息。
一路上也勞累了，薑婉儀吃飽喝足後倦得不行，沐浴後便睡著了。
夜郎古國查得緊，暗衛很難暗中混進來，他隻帶了幾個近侍，暗衛還在夜郎古國之外等待他的吩咐。
陸懷真讓幾個近侍在邊境摸索，另一邊飛鴿傳書給幾個暗衛，讓他們探探在外夜郎古國之事。
交代完這些，陸懷真也睡著了。
睡不著的隻有夜裏卜了一掛的雲兒。
次日，薑婉儀睡到了正午時分才起來，洗漱用膳後一問才知道雲兒和竹時禮出去了。
昨夜那事還未知曉全情，估摸著兩個人都很掛心，便早早出去了。
陸懷真也不多問，不然引起注意，他隻需要多出去走走逛逛，多看看夜郎古國的風土人情如何。
薑婉儀和他換上了本地居民的服裝，衣服上喜多繡繁雜的花紋，以藍白紅為主，兩人選了不打眼的白衣藍袍。
今日天時溫涼，太陽不是很大，陸懷真緊緊地跟在薑婉儀身邊，兩個人往昨天沒有走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越往前麵走，外來的人越少，本地的居民便越多，薑婉儀眸子明亮，五官出彩，甜美動人的微笑，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但大多也都不是本國之人。
她瀏覽著兩街的商鋪，和昨夜差不多，不過本土之人多的地方還更好飲茶，時不時能看到三五個人聚在一起飲茶，街邊也是。
手裏都有些算卦的爻，人口都能說上幾句占卜之術，巫師之道。
薑婉儀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她見有些人對他們笑臉相迎，熱情照顧他們進去瀏覽商品，吃些茶點。
有些一看到他們的麵容，便兩眼一翻，那眼白都快翻上了天，甚是無語之狀，不歡迎也不拒絕，隻懶懶地撇開頭當沒看見。
薑婉儀對著兩極分化的情況有了些興趣，她故意上那對她不喜的店鋪買了兩個鮮花餅，店員說話地聲音都是懶聲懶調的：“十枚銅錢。”
薑婉儀拿出銅錢給她，店小二掂量了一下銀子就繼續站著，完全沒有招呼她的意思。
薑婉儀故意又問：“這餅能送到客棧麼？”
店小二：“不送，還買不買？”
陸懷真冷眸看，氣場太過於強大嚇得店小二縮了縮，扯了扯唇走到了另一邊，嘴裏念念有詞：“都怪這些外地人，呸。”
薑婉儀抬眉，她拉著快要動怒把鋪子拆了的陸懷真離開這裏，還往他手裏塞了個鮮花餅讓他消消氣。
“怪了。”
薑婉儀啃著鮮花餅，餅外皮猶如千層酥，內裏是綿軟淡甜的鮮花醬，她笑了笑，“這人態度很差，東西倒是不錯的。”
“他們對外來人很排斥，卻又不得不接受。”陸懷真抬眼掃去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嘿嘿，你有沒有發現討厭我們的都是穿白衣服的，歡迎我們的都是穿黑衣服的。”薑婉儀啃完一個鮮花餅又拿出來了一個，真是甜而不膩，吃得上癮，“這夜郎古國不是崇尚白色麼，新王的人怎麼穿著黑色。”
陸懷真抿了抿唇，“內訌。”
都是手握權位之人，陸懷真不難想到其中的原由，隻是為何內訌，新王怎能忍手底下的人這樣反水而沒有舉措等等諸多問題要查清楚。
“也就是說，這夜郎古國也不像書裏描寫的那般團結，百姓安居樂業，反而是互相盯緊對方的派別，日日過得警惕又提心吊膽。”薑婉儀是不是還能看到有的人在觀察他們，每本國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防備之色。
“嗯。”陸懷真和她繼續往前走，他們打算多聽聽這裏的人交流，也許能從中聽到些更有用的東西。
街道的尾部再往外走是本土之人的居民區，左邊插著白旗子，右邊插著黑棋子，仿佛水火不容一般。
“怪不得夜郎古國邊境鬆懈，但進來時盤查更嚴格，原來是因為兩派分裂的原因啊。”
薑婉儀看完，她和陸懷真都選擇了進入黑旗子的居民區，這裏也有商鋪，隻不過沒有那麼密集，在這裏行走的外來人很少，所以她們的出現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會有人時不時打量她們，薑婉儀還能看到在這和本國之人談生意之人。
“既然有人做生意，為何夜郎古國之事還是鮮少人知？”薑婉儀不能理解。
陸懷真環視了一圈街道，“你沒發現外城這裏幾乎沒有什麼能透露給外來人的東西麼？”
薑婉儀看去，了然了，“也是。”
所有跟巫術有關的東西很少，大多都是些貨物，這裏的人也很少與外來人交談。除了模樣，風俗習慣的差異，也沒有人會想過這與普通國家有何不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外來人，幾乎不能進中心城。
薑婉儀和陸懷真逛了一圈，買了些吃食就回去了，玩累了的薑婉儀回去就看到門口雲兒正捏著手在等她。
竹時禮的房間門是緊閉的，這兩人一起出去的，怎的就雲兒一個人？
薑婉儀招呼著雲兒進去，“來，做，我買了這裏特色的糕點，你應當喜歡。”
陸懷真跟著進來坐在旁邊。
雲兒卻心不在焉，對糕點提不起興趣，她坐下後神色遲疑，薑婉儀手裏拆著糕點，嘴上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嗯，今日我和時禮哥哥出門去探聽消息，如今夜郎古國形勢不同以往了。”雲兒盯著茶杯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