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出發

�4Fޛ�“不過看來,我失憶的問題怕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了。”雲兒憂慮道。

薑婉儀哪裏看得美人憂鬱,她安慰哄道:“會好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我都差點死了還是活過來了。”她將自己在散花國的事情告訴了雲兒,以自己舉例,讓她不用太擔心。

雲兒知道了竹時禮和他們在散花國經曆了那麼多,也是感慨諸多,竹時禮為了救她也不容易。

她失憶了,竹時禮一定很難過。

陸懷真看著湊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坐在一旁比空氣還透明,他抿了抿唇,正打算開口,自己腦補諸多的雲兒就站起身,“我要回去了,稻草人晚些你可以讓人來取。”

“好嘞。”薑婉儀也沒有留她,好不容易來了個聊得來的小姐妹,還有些戀戀不舍呢。

陸懷真輕咳,示意她旁邊還有一個人。

薑婉儀扭頭看他,陸懷真都好了她也不擔心了,她問“你今天不用處理政事?”

取得關注失敗,要麵子的陸懷真起身,孤傲地點點頭,“要的。”

薑婉儀:“早去早回。”

“……”陸懷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得不離開了寢宮。

薑婉儀想了想,起身去拿國香給竹時禮,他好像問過這個,她一直忘了。

時間匆匆忙忙,竹時禮用了三指的國香都沒把雲兒的問題治好,七日之後也不得不放棄了,而陸懷真有雲兒給他做的小稻草人壓魂,再也沒有夢魘了,相當於好好休息了七日。

出發當日,雷雨陣陣,高毅撐著傘像被留守的孤寡老人一般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們,“陛下,早點回來啊。”

他的斑禿才剛好啊。

陸懷真點頭,進了馬車,陸懷真和薑婉儀一輛馬車,雲兒和竹時禮一輛馬車。

進了馬車薑婉儀就掀開了車簾子,她伸手接著冰冷的雨水,眼裏帶著興奮和期待。

陸懷真聞到了雨水裏的濕氣,他挪眼看去,天上一道驚雷陣嚇了到了薑婉儀,她趕緊把手收了回去,以免被劈到。

她搓了搓手臂,想到了什麼,“對了,這個。”

薑婉儀把雲兒臨行前改裝過的小稻草人交給陸懷真,這小草人半個巴掌大,紮著兩個衝天辮,穿著古樸的小衣服,衣服上寫著文字。

“雲兒剛剛在裏麵塞了個東西,防止你中途遇見什麼衝撞到了,算安神。”薑婉儀覺得這種玄學是解釋不了的,她也沒有多問雲兒,收了道了謝就上馬車了。

“嗯。”陸懷真把陪睡的小草人收進了衣服裏。

一行人徐徐緩緩地出發,雲兒算過了,今日出發最吉利,一路上薑婉儀都聽有打雷聲伴行,雨水更是沒停過。

她的興奮勁也緩了下來,薑婉儀盯著陸懷真的臉看,應該會逢凶化吉。

另一輛馬車之上。

竹時禮和雲兒對坐,雲兒聽了竹時禮為了救她有多努力以後,心裏又往竹時禮身上靠近了些,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情人一般親近。

竹時禮還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赤裸裸,眼裏寫滿了複雜的情緒。

無人知他在想什麼,但從她恢複不了記憶那時起,竹時禮好像就漸漸有了這眼神。

大雨裏,馬車外的聲音被隔絕開來,內裏幽靜,加之冷春吸走了熱氣,馬車搖晃時會進來一些冷風,雲兒感覺手有些微涼,她往暖手的爐子裏加了些碳,她探身遞給了竹時禮:“時禮哥哥,可要?”

“不了,我不冷。”竹時禮語調清冷,他想讓雲兒自己用就好,馬車就抖了一下,雲兒沒坐穩往旁邊摔去,竹時禮見狀扯過她的手腕,把她攬進懷裏,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可能換道了。”竹時禮說話時,胸腔微震,雲兒麵紅耳赤,小貓一樣點頭,“嗯。”

雲兒能感覺自己腰間那隻大手溫熱和有力。

“沒事了,我坐回去吧。”雲兒輕輕推了推竹時禮的胸口,竹時禮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裏的炙熱讓人心顫。

雲兒也不敢看他,隻覺得臉上燙得起了火一樣。

竹時禮喉結滾動,想了諸多,最後還是放開了她,雲兒坐會了位置,她瞬間覺得這狹小的空間變得火熱,一點都不冷了。

她掀開簾子,剛好看到走岔道變道走回來路過她的馬車的薑婉儀也掀開了簾子看外麵是什麼情況。

薑婉儀看到雲兒比胭脂還紅的臉,露出了一抹我懂得的笑容。

雲兒抓住簾子,薑婉儀朝她眨眨眼,讓馬車走快一點,別打擾人家。

雲兒回首,嬌嗔地看了竹時禮一眼,竹時禮坦然自若。

一段插曲後,他們到了住的第一個站點。

一行人身著常服,都打算秘密出行,薑婉儀挽著陸懷真的手進房間時,還對雲兒笑了一下,“有事找我。”

雲兒點點頭,害羞地回了房間,竹時禮在身後看著,他摸了摸下巴,猶豫要不要按他想的來做。

一行人趕著到夜郎古國邊境,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又來到了邊城,薑婉儀也算輕車熟路了,帶著雲兒到處逛。

竹時禮和陸懷真去申請進入夜郎古國裏麵,本以為一日就可以辦完,第二日就可以進去了,沒想到進入夜郎古國的手續竟諸多。

在這小邊城還不能辦妥,還要去上一級的城鎮才有通關的文碟,陸懷真派人去將這個辦好,他們隻能在原地等候。

夜裏,燈火闌珊,他們所住的酒樓二樓,幾人正在用晚膳,薑婉儀吃著炒菌子,鮮得舌頭都要掉了,她吃飯的間隙說出了疑惑:“又說邊城守衛鬆懈了,怎的進去這麼難?”

手續多得,幾個人的文書都要壘得像她那麼高了。

“邊城守衛鬆懈?”雲兒也從許久未吃的熟悉地美味裏抬起頭來,這事竹時禮沒跟她說。

薑婉儀也抬起頭來,“是呀,上回來這的時候,這裏的老伯還說以前邊境線守得可嚴了,蘑菇都不給多摘,後來不知為何放鬆了。”

“怎會如此。”雲兒一時之間心情都沉下來了,難不成她的夢真的是真的?

她看向竹時禮,“時禮哥哥,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