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沉浸在迷夢之中的皇子們猶如上了仙界,身子飄軟,對這個感覺正享受得不知人間滋味,一碗湯藥下去,個個吐得天昏地暗。
抬頭一看,在場的沒有一個不狼狽,有的些躺在地上抱著琵琶,有的摟著美人趴在桌子上,有的衣服都快扒光了,場麵入目。
隻有八公主和一個帶著麵具的人衣冠整齊的站在正中央看他們出醜。
北蠻皇子最為暴躁,“八公主,你什麼意思,給我們下迷藥?”
其他皇子也很是不滿,方才魂遊仙界的記憶還在,可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如此,定是丟了大臉,都是皇族之人,哪裏受得住這笑話。
“嘖嘖,別亂說啊,這可跟我沒關係。”八公主把他們住所的藥人都壓了上來,不屑一笑,“要怪就去怪女帝,是她想要控製你們,嚴格來說你們應該感謝我救了你們。”
這些藥人不懂怎麼回事,都瑟瑟發抖,皇子們也不是蠢貨,是發現了自己不對勁,可沒想到是這些藥人的原因。
陸懷真抬手,讓人割破其中一個人藥人的手指,異香瞬間在房中漫開,剛剛就是被這個香味勾入迷夢之中的皇子們臉色大變。
“她們以血為藥,給我們下毒?”西川皇子攏了攏衣服,看著這些藥人的眼神意味不明。
“沒錯,她們被安排來蠱惑你們,隻有跟她們呆上一段時間,你們就會不知不覺被控製了,這都是女帝的人。”公主往前走了一步,“如今能救你們的隻有我。”
“我們手中有解藥,條件是你們要與我們合作,對付女帝,否則這麼下去,你們隻能成為女帝手中的棋子而毫無反抗的權利。”陸懷真語罷,語調淡漠的補充了一句,“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再等幾日,再體會一下無法思考的感覺。”
幾位皇子麵麵相覷,沒有經過查驗的情況下,他們無法確認八公主和陸懷真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樣吧,明日就是女帝的宴會,宴會之後,我們給你們答複如何。”西川皇子還算是冷靜。
“也可。”八公主也知道急不來。
陸懷真從懷裏拿出幾個瓶子,“明日若被控製,可將裏麵的東西服下,你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幾位皇子拿了瓷瓶離開了,八公主扯了扯唇,“不識好人心呐。”
“警惕些是正常的。”陸懷真淡淡道:“我們接下來要給各個被控製的達官貴人的府中送上解藥,公主可有什麼辦法能悄然無聲的把解藥在梁琢輕的眼皮子底下送進去?”
公主眼珠子轉了轉,“每年秋季都會有貢品上貢,其中有一種花茶是每位府上都能分到的,不如就把噬墓之花的解藥藏在裏麵,劑量放小些,慢慢讓他們清醒。”
“也好,那勞煩公主把運輸的各方麵事宜寫好,我安排人去做。”陸懷真淡淡道。
“沒問題。”八公主挑了挑眉。
陸懷真讓人帶來的醫師馬不停蹄的製藥,另一邊他們已經知道喚王和筱綾關在了哪裏,原來喚王逃走後本來已經躲好了,因為身上的蠱蟲被偷,他又折去尋這才被抓到。
可是他們還不能將三人救出來,免得引起梁琢輕的注意。
次日,入夜,皇宮裏燈火通明,氣派豪華的散花國皇宮裏舞姬賣力的表演。
盡管舞姿翩翩動人,幾位皇子各有各的心思,都沒在這表演之上。
宴會之中,皇子們聞到了熟悉的異香,八公主早早離席了,隻有女帝在上麵端坐著。
隨著異香的出來,一群絕色的女子從側門進來,幾位皇子們覺得事態有些控製不住將,紛紛低頭吃下陸懷真給的藥丸。
這些舞女都是梁琢輕改造過的,對人的蠱惑更加大,一曲舞後,她們依次坐在了這些皇子的身邊,就算吃了解藥,皇子們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
女帝在他們的麵前走了一圈,露出冰冷的笑意,“諸位皇子,朕想與你們商討一些事情。”
“請講。”他們都想不到自己會如此回應,皇子們互看一眼,知道自己被控製了。
女帝說話間,他們身邊的藥人割破了手指,給他們下迷香,皇子們徹底頂不住的時候女帝交代結束了。就讓他們離開了。
他們一上馬車,就馬不停蹄的往八公主的府邸趕去,梁琢輕並不知道這一切,她自負的想沒有人能頂得住她的藥效。
她揉了揉眉心,“朕不省酒力了,回去吧。”
她一抬手,一個藥人扶住了她,梁琢輕斜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藥人扶著她回去,給她蓋上了被子,青燕被她派去做了其他事情還沒有回來。
這藥人還端來了熱水,給她洗臉和擦拭手指,梁琢輕確實醉了,她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伺候她的藥人。
低著頭,側臉純潔,眼神無暇,這是被控製心神的藥人才會有的眼神,梁琢輕坐起來,她捏住了藥人的臉蛋,盯著藥人的眼睛。
藥人對梁琢輕露出一抹無聲的微笑,笑意盈盈。
梁琢輕突然大笑,即使她無端端的異樣也引起不了藥人的懷疑。
“朕真是蠢笨,有這麼好用的人竟然不懂用。”梁琢輕鬆開了手,又躺了下來,她對著旁邊的人道:“給朕拿解救湯來。”
藥人聽話的出去了。
梁琢輕盯著繡著金鳳的床頂,她勾起唇,心道:我竟然要去相信正常人,這些被我培養出來的藥人哪個對我不是忠心耿耿,還用得著擔心被背叛嗎?
她心裏有了計較,喝了藥人端來的解救湯很快就睡了過去,藥人給她蓋好被子,整理好床簾離開了。
睡夢之中的梁琢輕並不知道今夜有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八公主的府邸,幾個皇子剛吃了解藥,正捂著額頭,八公主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很滿意他們的選擇。
薑婉儀帶著調皮的小皇子去睡覺了,如今也隻有薑婉儀能管他了,陸懷真留下來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