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計策奏效

“至於為什麼把你們引到這來。”八公主眼裏帶了些興趣,“你們看起來有點本事,能養死侍的都不是簡單的人,雖然我查不到你們的來曆,但據我觀察你們是可以合作的人。”

“談合作?”陸懷真想到這段時間紅嵐演得跟真的一樣,每天偷吃的偷得份外開心,夜裏燈都沒點。

他可是一國之主,這傳出去怕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揉了揉眉心,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薑婉儀挽著他的手臂撫了撫他的背。

“你想怎麼合作。”薑婉儀開口問。

“我們都要對付梁琢輕。”八公主說:“我的身份不方便調動兵力,若是真的撕破臉不過是散花國的一半人打另一半人,到時候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散花國倒了旁邊的國家就可以吞並我們了。我要梁琢輕死,散花國不倒,這事由你們出麵幫我做,我給你們幫助,看你們要什麼。”

很不巧,他們也是要梁琢輕死,隻要她沒了夢回樓才會倒下,聖藥到手,才能恢複國泰民安。

“我們要一種藥,隻有梁琢輕手裏才有。”陸懷真冷聲道。

“可以,到時候扳倒了梁琢輕就給你們找來。”八公主仰著脖子,信誓旦旦。

陸懷真可不信她能找到,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有八公主都支持,他們的行動能方便許多。

雙方達成了合作的條件,薑婉儀看著紅嵐:“這麼說紅嵐是你派去夢回樓的?”

“沒錯,誰讓梁琢輕的人路癡,修條道都能修到我家。”

八公主臉上是不掩飾的嘲笑,她眼睛一轉,看向薑婉儀,“我給你們安排一樣住處吧,現在她還忌憚我手裏的兵權,不敢做什麼。”

“多謝公主。”薑婉儀鬆了口氣,這一晚也算有驚無險。

若八公主不是為了試探他們把他們引回來,今晚怕又是一場惡戰。

八公主讓人給他們安排了府裏一處小院住下,紅嵐依舊沒有在明麵上露麵,平常做什麼都是遮遮掩掩的。

陸懷真他們和八公主合作以後,信息都開成公布了,八公主知道了很多紅嵐先前查不到的消息以後,怒不可遏,恨不得當即把梁琢輕從皇位上拉下來。

“好啊。我還以為她隻是研究一些藥人供達官貴族享樂,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細枝末節的事情,虧以前我還同情她的身世幫過她。”八公主現在就想把當時給梁琢輕的東西丟給狗用。

“這樣吧,如今她要推行新政,我讓我的人暗地裏搞些小動作,你們去把她的據點和藥人全都弄沒了。我看她還怎麼囂張。”八公主橫眉怒目,很是不爽梁琢輕的做法。

兩個人聊了許久,陸懷真對她的計劃做了些補充,現在梁琢輕最為注重百姓,她不想引起散花國眾怒,可以適當的放出謠言,還可以讓他先前假的夢回樓演一些戲,讓眾人對新帝不滿。

計劃當即拍定了陸懷真就去做了,八公主依舊深居簡出,外人對她的傳言依舊不靠譜。

薑婉儀看著這個天天在家喝茶下棋鬥蛐蛐欺負小孩的八公主,怎麼也想不到外麵的謠言是誰傳出來的。

紅嵐磕著瓜子,笑眯眯道:“是我,為了讓梁琢輕忌憚,我可是廢了好多年為公主營造的形象。”

薑婉儀也認命的坐下了跟她一起磕瓜子,她喝了口茶,歎道:“不過皇帝無子嗣,若是梁琢輕下台,眾多賢王爺肯定會窺視這個位置,到時候散花國誰來繼位。”

紅嵐抬了抬下巴,對著遠處留著鼻涕追著八公主的小孩子道:“喏,當然是他咯。”

“小孩?”薑婉儀瞪大眼睛,這小孩不過五六歲,看著倒是憨態可掬,薑婉儀忍不住問:“他是誰?”

“皇帝的小兒子。”紅嵐笑了笑,“其實皇帝不是沒有子嗣,隻是都被梁琢輕弄死了,皇帝自己不知道罷了,這個小皇子是公主在冷宮救下來的,可惜了她的母親,本是散花國第一才女,卻因為梁琢輕的野心而死去。她母親死的那年也就是梁琢輕偷偷往皇帝身邊放藥人那年。那時小孩才八九個月。”

“如此這般。”薑婉儀歎了口氣,這麼說來時間也對得上,看來皇帝被控製也不是一兩天了,肯定也想過反抗,隻是深陷其中。

薑婉儀和紅嵐聊了一會兒,覺得周身骨頭疼痛,她就回去休息了。

陸懷真他們的行動果然起了效果,夢回樓的名氣有一次打響了起來,這一次不僅讓梁琢輕被刺了一波,還讓周遭國家也注意起了這個新的女帝。

本身女帝繼位就會有諸多眼睛看著,若真是以詭毒之計上位,那他們就可以從中插手分裂散花國了。

本是民聲怨怨,朝中又出了許多不大不小的事,讓她的新政推行變得無比艱難。

本來還能維持假麵目的梁琢輕半點都不想假裝了,宮中的喜氣洋洋也變得死氣沉沉,大家都不敢做什麼,生怕惹怒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帝。

“呸,泡杯茶都不會嗎?”梁琢輕把滾燙的茶水從宮女的頭上澆下去,她臉上的表情猙獰,“泡這麼燙的茶,你是閑朕對你太好了是嗎?”

宮女燙得臉都紅了,都不敢吭一聲,“陛下饒命。”

梁琢輕把茶壺丟到了地上,摔成了幾瓣,“再去泡一壺。”

“是。”宮女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重新泡了一壺。

路過轉角時,兩個宮女歎氣,“這又是做事不嚴謹的。”

“我們做事得小心些了,陛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做得好的,隔天就升去做總管了。這都是那些做得不好的。”

“你說得對。”

鬼婆皺眉聽著這兩個宮女的話,她心裏生出異樣,這皇宮裏的人都像被馴服的犬類一樣,以為做得好就得獎賞,做得不好就挨罰。

完全忘了喜怒由梁琢輕定,她喜時自賞,怒時都罰,而且鬼婆在這一段時間,發現梁琢輕罰人的手段極其殘忍。

她根本想不到那個曾經拽著她衣尾的小姑娘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

鬼婆想起了當年千辛萬苦進宮的日子,她並不是梁琢輕的親姑姑,隻是梁琢輕母親身邊的一個貼身侍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