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真環顧四周,他看著相似的荒廢府邸,心裏疑惑地問:“梁琢輕是買了多少這種府邸。”
紅嵐走得氣喘籲籲,她背了房中不少值錢的東西出來,“不是買的,是那些不服從她的官或者當初因為香料得罪她的商人死後留下來的府邸。”
看誰不爽就殺誰,完全不給人反抗的機會也不留人活路,若不是她有夢回樓怕是仇家都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陸懷真跟著紅嵐走到府邸深處,紅嵐在一處青石板上麵聽了下來,她在地上摸索,摸索到了什麼東西她拉開以後青石板就自己打開了。
紅嵐爬起來拍了拍手,“走吧。”
她帶頭先進去了,陸懷真帶著薑婉儀進去,走了這麼久薑婉儀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她臉色都白了,隻是一直咬牙忍著不說。
等三人都進去了,青石板自己關了起來,裏麵的空氣流通不暢,薑婉儀才有些忍不住的腳軟的差點癱倒在地,陸懷真連忙扶住了她。
紅嵐一打開火折子就看到薑婉儀臉色慘白得不像樣,她從懷裏拿出了一瓶藥給她喝下,“續命的,沒有毒。”
薑婉儀喝完以後果然好了些,可身子弱的她還是頂不住突然的奔波。
陸懷真把她背了起來,紅嵐在拿著火折子掂量了旁邊的油燈,端著油燈就往前走,“也不知道小公主花了多少年的時間,反正這散花國地下都被挖空了,到處都是地道,方便他們監控每個重要的官員和運輸更重要的東西,有些頂級的藥人可都是靠這個運送出去的。”
也是因為有了這些地道,梁琢輕這麼多年做什麼事都不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才一直韜光養晦,把夢回樓養得肥碩壯大。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陸懷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管事居然知道這麼多。
紅嵐說到這個十分得意,“仙人自有妙計。”
陸懷真不再多問,他顛了顛背後的薑婉儀,薑婉儀已經睡著了,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很多地洞挖到一半或者因為有什麼就被舍棄了,地洞已經跟迷宮一樣了,所以就連小公主都找不到這些地方。”紅嵐熟門熟路的往前走,每一處拐角都長得差不多,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走了個兩三圈可能就找不到出口了。
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陸懷真都已經習慣在這昏暗的地洞裏行動的時候紅嵐聽了下來。
她拿著快燃盡的油燈在牆上照了一下,看到了一個不顯眼的標誌,“就這了。”
她把油燈吹滅,掛到了牆上,摸索著牆壁的機關,把機關注打開。
一道光照亮了洞口的階梯,外麵的光線也已經很微縮了,紅嵐提著裙擺上去了,陸懷真背著薑婉儀跟上。
隻見他們來到了一處依舊破舊的院子,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人居住的蹤跡。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看來他們有了有半日多的時辰了,紅嵐小聲地叫著陸懷真。
她貓著腰鑽進了最角落的閣樓裏,陸懷真跟了上去,紅嵐把閣樓的門輕輕關上,屋內有些昏暗,但他們連蠟燭都不敢點。
紅嵐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了,“這裏是修錯的地道,一不小心修到了八公主的府邸,她府邸很大,有幾個這樣沒有人來的小院子,我在這住了許久了都沒有人發現。”
說著紅嵐得意的把他們帶到閣樓最深處,在這她才敢點起蠟燭,屋內被收拾幹淨,雖然舊些,但也能住人,“小公主不想得罪八公主,也不會來搜查她家的,因為她有點難搞,而且手握兵權,不是隨便就能掌控的,若不是小公主已經掌握了朝中大半多的權勢,怕是也沒那麼容易拿捏皇帝。”
紅嵐說著從懷裏拿出了大餅,“呐,吃吧。”
陸懷真接過大餅,“謝了。”
“沒事。”紅嵐擺擺手,心裏想的是薑婉儀出手大方,等她醒了再好好坑一筆。
陸懷真把薑婉儀放到裏間的房間,確定她沒事以後才吃起東西,紅嵐睡在另一邊,夜裏這裏漆黑無比,根本不想公主的府邸。
也沒有人來巡邏查看,一夜安然無事,次日陸懷真才敢飛鴿傳信眾人。
隻是無一回音。
陸懷真心漸漸沉下,很可能大家都出事了。他打算等上一天都沒有回音再出去探聽消息。
薑婉儀睡到了第二日中午才起來,紅嵐給她煎了藥就去找吃的了,薑婉儀服下藥後有了些精神,她看了看周遭,“我們在哪。”
“八公主府邸。”陸懷真給薑婉儀解釋了他所知道的信息,薑婉儀點了點頭。
聽到聯係不上大家,薑婉儀很擔心,“他們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暫時不知。”陸懷真擰眉,不過梁琢輕抓到他們第一時間應該也不會傷害他們,隻會用他們把他逼出來。
時間過於兩日除了部分暗衛的信息,其他人的信息都沒有,紅嵐提出主動出去探聽消息,就是要給錢。
薑婉儀大方的給了。
陸懷真根本不知道薑婉儀從哪裏摸出來的金鐲子,紅嵐喜滋滋地拿著金鐲子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她一臉疲憊,“不好了,你們的人都被抓了,告示在這。”
陸懷真接過告示,薑婉儀湊過腦袋去看,告示上寫著,陸懷真一行人進宮行刺,將本就病重的皇帝給殺了,皇帝駕崩舉國吊唁一個月。
而刺殺皇帝的人抓到了兩個,是阮清和筱綾,已經被關進大牢之中,還有三個逃走了,畫像人逃走的人是喚王,陸懷真,和薑婉儀。
“怎麼辦,筱綾她們被抓了。”薑婉儀著急不已。
紅嵐拿出買回來的吃的,“你也別太擔心,小公主不會殺她們的,看起來她還不想完全得罪你們,我出去的時候除了正常的巡邏,城中追補你們的人基本沒有,看樣子她另有決策。”
紅嵐啃著油滋滋的大雞腿,心裏琢磨著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小公主不想得罪,殷湛要保護他們。
肯定是和八公主身份差不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