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偷聖藥

殷湛依照古籍找到了解決夢陀香毒性的辦法。

隻是拿到聖藥不容易,能夠出麵去拿聖物的也隻有他們。

故事到了此處戛然而止,屋裏的人沒有哪一個不皺起眉頭,麵色沉重。

殷湛說完,他垂首久久不能釋然,他親手培養了一個地獄裏來的惡鬼,是他的罪過。

梁琢輕要所有人為她的苦難陪葬。

她的大業將成,不久後她會安排皇帝會病逝,掌控了散花國的她將會順利的登基,成為散花國史上第一個女皇。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房中無人開口說話,沒有人能想到一個看著柔弱的女子能想到這種方式。

那是比踩著宮鬥的鮮血上位還要可怕的方式。

房中隻有眾人的呼吸聲,良久,薑婉儀摸了摸後頸,她後怕自己和這種人對上,她抿了抿粉色的唇:“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阻止她。”

一群人都耐她不可,可見梁琢輕城府極深。

“找到聖藥,解了大家的毒。”殷湛凝起眉頭,“現在她不知道我擅自找了你們,她正打算將長公主推出來擋住你們,你們表麵上可以假意被她誤導,等我拿到聖藥研製出解藥就可以有擊破夢回樓勢利的希望。”

此計倒是可行。

陸懷真緘默不言,思緒深深,可聖藥在藏寶閣,他們找不到光明正大混進去的理由。

殷湛這次來就是為了給阮清解釋和給了他們進去的辦法,就看陸懷真他們怎麼考慮的了。

陸懷真讓他先回去,等他查清楚一些事,確定殷湛真的是要幫他們才進入藏寶閣拿聖物。

他們身處的局勢不同,謹慎些也理所當然。

三天後,陸懷真查清楚了殷湛給的消息的準確性,讓阮清跟殷湛聯係。

阮清因為要幫殷湛做事,繼續留在了薑婉儀身邊。

殷湛找了機會去找了陸懷真他們,此行是為了偷聖藥,人宜少不宜多,最後決定由陸懷真和殷湛去。

阮清留下來保護薑婉儀。

兩人來到了藏寶閣之外,殷湛冒險調開了守衛,梁琢輕若是發現了他們就沒有機會了,因此進去拿的時機隻有一次。

人手一但錯開,陸懷真就立刻潛入藏寶閣。

一進去陸懷真就提起了警惕之心,因為裏麵點著盞盞油燈,讓室內變得明亮。

很明顯先前有人來過,陸懷真環顧四周藏寶閣內存放著許多散花國的珍寶,這一層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陸懷真放緩了呼吸,他謹慎地順著殷湛給的線路走。

一路無人,順利的來到了藏寶閣的最深處,這裏也是燈火通明,看著隨時有人從哪裏出來,正在翻找機關的陸懷真手中的動作一頓。

他側耳傾聽,有人的腳步聲,他毫不遲疑的一個閃身躲到了暗處。

前麵光出,一扇門打開,前麵走出一個拿著油燈的宮女。

這宮女正是梁琢輕身邊的侍女。

陸懷真努力又往後藏了藏,隻見她護著油燈出來,跟在她後麵的是梁琢輕,她沒了人前的柔弱,冷著臉,手裏抱著一個盒子。

陸懷真眯著眼睛看去,盒子裏是一簇簇白色的小花,它們用特殊的方式保存得栩栩如生,猶如現摘的一般。

陸懷真的身形微動,這就是聖藥噬墓之花!

梁琢輕耳廓動了動,她環視了一遍這四周,陸懷真藏匿得很好並沒有被她看到。

“慢著。”梁琢輕叫停了在前麵走著的宮女。

她淡淡道:“我仔細想想,是我太過於謹慎了,這藏宮閣才是存放的最佳場所,我們回去吧。”

宮女對梁琢輕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她們又折身回去了,門再一次關上,陸懷真心有不安,他心裏摸不定梁琢輕發現自己沒有。

隻見梁琢輕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兩手空空了,她們神色如常的往前走,梁琢輕語氣輕輕地吩咐道:“在姑姑回來之前,好好派人看管這裏,聽說她找到了更好的融合聖藥的東西。”

“是。”宮女福身。

不多時梁琢輕離開了這裏,陸懷真等了一會兒,房中靜得落針可聽的寂靜時他才從暗處出來。

梁琢輕她們走後把室內的燈都滅了,室內變得漆黑無比。

陸懷真按照記憶抹黑找到了門口開關的地方。

他打開了藏放聖藥的門,他左右看了一遍才進去,手放在腰間的迷香之上,這是殷湛給他的防身之物。

一步步前進,他拐過一個巨大的置物架後看到了獨立的存放在寒冰之上的噬墓之花。

花朵嬌嫩,朵朵散發清香。

聖藥唾手可得,陸懷真安耐住自己的心,他上下觀察了一番,他用鋼針破壞了機關的開關。

隻聽見哢噠一聲,陸懷真警惕的精神放鬆了一些,他拿起盒子,並沒有觸發機關。

他將盒子用布袋裝起來,將另外一份很像的花朵放了上去。

他帶著聖藥順利返回,殷湛調開了人以後已經離開了。

他們的住處。

殷湛回來了,陸懷真還沒有回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薑婉儀內心慢慢變得著急,她站在門前等待,她時不時探頭看去,十分擔心這其中會出什麼岔子。

她在殷湛麵前晃得他眼睛都要花了,還時不時問上兩句靠不靠譜。

在殷湛要被她問得頭大的時候陸懷真回來了。

陸懷真一進門就將蒙麵的黑布摘了下來,他微喘著把布包放在桌子上。

“看看是不是這個。”陸懷真也是隻能看了個圖冊就去了。

殷湛從布袋裏拿出盒子,他一打開盒子,一直蜜蜂樣子的蟲子就幽幽飛出來,在殷湛的手上蟄了一下。

薑婉儀驚訝,“這是什麼。”

殷湛看著腫起來的手指,他略帶苦笑,“好消息是花是真的,壞消息是我們被發現了。”

“小公主如此神機妙算?”薑婉儀不解,就一個蜜蜂梁琢輕怎麼知道是誰拿的。

殷湛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白的瓶子,把裏麵的液體倒到手上的傷口之上。

“這毒蜂帶香,雌蜂會尋香而來。”殷湛可惜的看著這些花,“隻可惜這些聖藥了,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