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朝中變化

“怎麼了。”剛回來的陸懷真就聽見薑婉儀自己拍著胸口自言自語,唇色粉粉,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你回來了!”薑婉儀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快速起身,拉著陸懷真把方才的事情跟陸懷真說了,陸懷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淡漠言之:“我先前就已經覺得這皇帝不對勁了,雖我與這人見的次數不多,但也因為兩國之事來往過幾次,確實不像以前的性子,如今他滿臉寫著情緒,讓人一眼看透。”

一個帝王,若不是傀儡便不可能讓人如此就看得清楚,更何況他是經曆過宮鬥存活上位的帝王。

他也懷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現在看來更像是被人掏空了靈魂。

陸懷真說出了他的見解,薑婉儀詫異不已。

“控製人心,這可還了得,夢回樓可真有本事。”薑婉儀搓了搓手臂,她細思極恐,“看來夢回樓在下一局很大的棋。”

“沒錯。”陸懷真心裏也有點看清楚夢回樓的意思了,他分析道:“能一步步把他拉進深淵的人隻有離他最近的並且還是他不曾防備的人或者是覺得不可能翻起風浪,不屑於防備之人。”

照這樣下去,整個散花國都是夢回樓的了。

雲澤國也會有危險。

“等等。”薑婉儀想到了一個人,她小聲地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小公主!”

所有人都忽視的一個人,卻有著冷靜沉著的氣質,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一切皆有可能。”陸懷真揉了揉眉心,薑婉儀歎了口氣,她靠著陸懷真心裏一團亂麻。

入夜,六公主被杖罰的消息傳了出來,七公主心疼不已的把隻剩下半條命的六公主接走了。

如今六公主被賜婚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任她怎麼撲騰都沒有用了,夜裏薑婉儀讓人給阮清送吃的,阮清仍然是不願意多說,薑婉儀也不想逼她。

陸懷真卻不這麼想,隻是礙於薑婉儀在才不用刑。

夜半三更之時,他們的房間窗戶落下一隻純黑的小鴿子,鴿子小小的不注意看還看不出來,陸懷真拍了拍要醒過來的薑婉儀,讓她又睡了過去。

他起身去那鴿子腳上的信紙,短短一條,上麵寫了一句話,散花國朝中已被夢回樓控製,注意長公主。

喚王和筱綾去查那些官家小姐,順著這條線已經查出了夢回樓把整個散花國都控製了,怪不得他們在散花國中寸步難行。

陸懷真把視線停留在最後幾個字上,莫不是長公主要做什麼?

事情似明朗又似一片朦朧。

飛鴿離開以後,陸懷真又躺回來床上擁著薑婉儀沉沉的睡去。

事情在平穩中進行,沒有什麼進展,整個皇宮朝堂都是夢回樓的人,若他們什麼都不想他們查出來,他們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眼下隻有找出夢回樓背後的人才有轉機。

筱綾他們讓盯著長公主,陸懷真也加派人手去盯著了,卻沒有見到有什麼動靜。

風平浪靜了幾天,宮中就傳來了噩耗,六公主不願意嫁人投湖自殺了,等七公主把人救起來的時候人都已經泡腫了。

聽聞六公主死前還一直說著皇帝被人換了,這古怪之事讓散花國人心惶惶。

而七公主經不住刺激,昏迷了過去,一睡不醒,如此一來,朝中的局麵被打破了。

長公主也有了動作,她先是打壓八公主,再是以更明顯的動作逼皇帝不得不同意她的很多決策。

而這一切順利得仿佛背後有人推波助瀾一樣,長公主勢不可擋。

“朝中上下無人不怕長公主,連皇帝都耐長公主不可,難道她就是夢回樓背後的人?”

薑婉儀摸著下巴,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引導他們把注意力放在長公主身上一樣。

“如此也好。”陸懷真倒是覺得夢回樓在自露馬腳,他淡淡道:“他既然想讓我們順著他的安排走,我們便順著夢回樓的步伐找出背後之人。”

薑婉儀點了點頭,她看到有人送午膳進阮清的房間,薑婉儀歎了口氣,阮清已經被困了許久了,卻完全沒有服軟的趨勢。

如此下去,陸懷真怕真是要動刑了。

“呀。”阮清的屋子裏傳來了丫鬟的叫聲,還有東西打翻的聲音,薑婉儀和陸懷真聞聲馬上趕了過去。

陸懷真抬腳踹門,就看到阮清站在房中,手放在腰上,一副防備的樣子,陸懷真讓丫鬟先出去,他盯著房中一處地方。

房中進來了什麼人。

阮清冷冷的說道:“出來。”

隻見從梁上跳下來一個人,是那書生,這次他沒有戴麵具了,而是以真麵目示人。

薑婉儀從陸懷真的身後探出腦袋,她瞪著圓圓地眸子看著書生,脫口而出的問:“你來這做什麼。”

難道夢回樓派人來跟他們談和?

書生泰然自若,他微微抿唇,“我來投誠。”

阮清把放在腰上的手放了下來,如今是這人自己跳出來了,不是她主動告密,也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她鬆了口氣,往後站了一步把空間留給幾個人。

“哦?”陸懷真往前走,“夢回樓這是又換了什麼新的招數。”

夢回樓的領主冷不丁的跑出來跟他們說要投誠,三歲小兒都是不信的。

書生笑了笑,他拿出一本東西遞給陸懷真,“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語氣裏帶著深深的疲倦,“原本我不想出麵,想讓阮清姑娘替我辦事,隻是如今阮清姑娘身份暴露被困,我不得不出麵了。”

陸懷真翻閱著他遞過來的這本東西,薑婉儀湊過頭來看著。

越看兩個人的表情越發深重。

殷湛歎了口氣,“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想除掉夢回樓,可我的身份特殊,讓我不能夠直接出麵去辦這件事,本想借你們的手除掉夢回樓的,卻沒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困難許多。”

一直以笑容示人的書生此事也愁容滿麵,他眼裏寫著深深地難過。

陸懷真攤著手上的東西,“我們怎麼知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夢回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