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六公主醜聞

清風拂竹,林中除了竹搖曳的響聲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幾人沉默半晌。

站在阮清麵前的薑婉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扭頭看向了別出,阮清這個舉動幾乎等於背叛了。

阮清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冷清地陸懷真讓人把她拉起來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一路上他們押送人非常小心,他們的舉動不算引人注目。

一路無事回到了房間。

暗衛悄然退下,陸懷真坐在了桌子前麵,神情淡然,並沒有什麼被背叛的反應。

阮清被捆得負手站著,薑婉儀看著不卑不亢站著的阮清,她著急地在房中跺了兩步,陸懷真開門見山便問:“為何替夢回樓做事。”

阮清一言不發。

踱步的薑婉儀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小臉微皺,急她為什麼不替自己解釋,她無可奈何的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水,用微苦的茶水壓一壓心情。

她以為她們是朋友。

“念以往的情分,你若是說我們便放了你。”陸懷真壓下眉眼,俊郎的麵上有幾分不悅的情緒。

若不是薑婉儀在,他可不講什麼情麵。

阮清依舊沉默不語,薑婉儀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的開口,“阮清,我是不願信你背叛我們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薑婉儀抬頭看向她,小鹿眼裏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眼裏寫著期待,阮清一直很冷靜,沒有半點被抓的慌亂。

阮清聽完薑婉儀的話,她看向薑婉儀的眸中閃過一絲難言之隱的神色,阮清並不是故意要背叛,本身就是因為要報仇才聽人驅使,也不存在幫誰做事,隻是互相交換條件。

如今她大仇未得報,就這麼把所有事供出來並不可能,被抓住了也是她技不如人,她抿了抿唇,沒有懊惱和後悔,她又低下了眼簾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

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的薑婉儀看出了她的不可說。

薑婉儀深深地歎了口氣,她拉住陸懷真的手,怕他動怒,她放柔的聲音勸道:“要不讓她想兩天吧。”

陸懷真並不想在薑婉儀麵前用刑,他點了點頭,對阮清說:“給你幾天時間想想。”

生怕陸懷真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砍了誰的手掛起來,薑婉儀連忙拉著陸懷真離開了,陸懷真吩咐人讓人把阮清軟鬆了綁禁在了房間裏麵。

隻是阮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但也不逃,因為她知道陸懷真讓人盯著她絕對逃不掉。

阮清剛剛暴露,這事還沒處理,宮裏就出現了一見大事。

隻在一夜之間六公主的醜聞傳遍了整個散花國。

那天被丟進湖裏那侍衛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死掉,還活過來了,對於六公主做的事情公之於眾。

一瞬間引起了嘩然,不多時六公主的事成了談資,茶餘飯後誰都要議論上兩句,刹那間把長公主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可把長公主給樂壞了,即處理了自己的事情又打壓了這對嬌縱的公主。

烈日當空,長公主修養的別院裏。

長公主的房間裏傳出來春風得意的笑聲,“嗬嗬,沒想到你還能留這麼一手,不得不說你真狠啊。”

長公主的聲音帶著喜意,壓都壓不住。

房中無他人,點著嫋嫋的熏香,坐在她對麵的梁琢輕勾唇輕輕笑了笑,並沒有應和她說什麼。

“早就看那兩個人天天仗著先帝的寵愛到處作妖的人不滿了,聽說她們還想聯合八公主,這下好了。”長公主刮了刮茶杯,喝了口茶,她喜上眉梢,滿麵春風,“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不如我們就加把火讓她身敗名裂好了。”

“聽皇長姐言。”小公主梁琢輕一直沉默的聽著她說,明明是她做的事情,卻看起來她才是替長公主辦事的那個,這溫順的樣子在長公主麵前非常受用。

長公主得意的勾唇,“她們若像你這般懂事也不會有如此下場。”

梁琢輕隻是笑笑並沒有應她什麼,她疑問:“皇長姐打算如何做?”

“她們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與其在後宮蹦來跳去不像女兒家,不如早點嫁人相夫教子吧。”長公主低低笑著,很是得意。

“如此甚好,那就聽皇長姐的吧。”梁琢輕三兩句就把自己推得幹幹淨淨的了。

兩日後。

六公主與侍衛廝混的醜聞沸沸揚揚,本人還正頭痛怎麼處理呢,就接到了皇帝賜婚的消息。

聖旨說的是侍衛升為副將被發往邊疆,鎮守邊境,而她要陪同一同前去,變相把醜聞壓了下去。

下嫁給一個她害過的人,還去了邊境,那她還有沒有命回來都不一定,這看著是要壓下醜聞,實際上是不管她的死活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六公主肯定不樂意,鬧得天崩地裂沒有人理她,她就拿著先帝的遺旨進宮了。

都沒有召見六公主就不管不顧的衝進禦書房,也不管房中還有誰,她立即跪了下來,“皇兄,臣妹請你收回賜婚!”

她舉著先帝的遺旨,硬著脖子,淚眼婆娑的,一向傲慢不已的她看著好不可憐。

藐視帝王的威嚴,六公主還覺得自己委屈巴巴,哭得皇帝一臉不耐煩的,他陰冷地看著她以及她手裏那道聖旨。

他比上次見時臉色要更加的不好,眼下都有了微黑的陰影,看著像被酒色掏空了一般,若不是這身衣服和位置架著他,也許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帝王的氣質。

他完全藏不住心裏的殺意。

陸懷真眯著眼睛,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移動,陸懷真的氣勢過於冷冽威嚴,讓坐在書房主位的皇帝都無法忽視。

皇帝把目光從哭哭啼啼抱怨的六公主身上挪開,他看著陸懷真揮了揮手,語氣非常煩躁的趕人:“方使臣先行退下吧,朕有些家務事要處理,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懷真想在留下來也不可能了,他拱手行禮離開了禦書房。

他一走就聽見了裏麵摔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