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寺廟

“我就不信啄不開這臭蛋了。”筱綾抱著手臂,哼了一聲。

“確實再嚴實也有會縫隙,不過事到如今,隻能再看看其他方麵了。”阮清冷靜的分析。

三人也不好一直站在廊上聊天,說了幾句就各自去忙了,薑婉儀也去找喚王卻不見應人,她隻能離開。

一日過。

那救來的女子被下葬了,總放著也不是辦法,查不出什麼自然得把人埋了,不然一直放著讓府中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隻是奇怪的是人被處理了,柴房被打掃了,府中還是有異香,久久不能散去,這味道怪嚇人的,聞著心裏也膈應,薑婉儀就想著買些香料將這異味蓋下。

午時出門,找了人問了些除菌的藥材和香料她就拿著單子去采買了,要買的東西並不是很分散,采買結束薑婉儀乘著馬車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周遭的人群有了動靜。

脆玉啷當相撞之聲,四周的人說話都是極小聲怕得罪人一般。

薑婉儀掀開車的簾子,探頭定睛一看,遠遠便瞧見一行墜玉掛環,裝飾華麗的馬車從大道悠悠行駛而來。

不急不徐,很有格調。

薑婉儀趴在窗邊細看,這一車隊她見過,不就是那去寺廟祈福的官家小姐嗎?原來她來散花國已有過了一個季度了。

她生病的時間更多,倒是沒想到時光匆忙而過,迎麵走來的馬車行過,留下一股味,薑婉儀鼻翼輕動,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勾人心弦的香味。

讓人魂牽夢繞,心癢癢的味道,這香味她在嫁進宮中那個官家小姐身上也聞見過。

這香味很是獨特,無法用言語形容。

“怪了怪了。”薑婉儀喃喃自語,她不禁深思。

這些每一輛馬車上都有這香味,難道散花國的女子香隻盛行這一款?薑婉儀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些都是有身份的小姐,難免有幾個嬌縱跋扈的,怎會忍受得了與他人用同款。

如果不是用同一種,那她們的味道怎麼出奇的一致。

薑婉儀揉了揉鼻子,仔細又聞了聞,“阿秋。”灰塵嗆入了鼻中,不過也確實確認了所經過的馬車之上都有這個味道。

不是她聞錯了。

馬車全都過去了,她也放下了簾子,揉了揉鼻子,她抱著手臂指尖點了點手肘,這香味怎麼與府中的異香有些神似?

怪不得她初次聞見那惡心的屍香時就覺得似曾相識。

想到些事,她鼻頭輕皺,悚然地搓了搓手臂,越細細深想越是讓人不寒而栗,她對車夫小聲道:“跟上這行馬車。”

車夫揚鞭,慢慢的跟了上去。

馬車出了城,上了山,進了廟。

薑婉儀的馬車也徐徐緩緩的跟了上去還沒進門卻被攔了下來。

山上那光頭小和尚禮貌的詢問道:“您是哪家小姐?”

薑婉儀掀開門簾,笑意盈盈,“我不是哪家小姐,隻不過聽聞這寺廟很靈,來試試。”

“如此這般。”小和尚見她不像心思深沉之人,便客氣的笑道:“姑娘改日再來吧,今日諸位官家小姐和公主正在裏麵祈福,為了安全起見,今日寺廟閉門。”

裏麵都是千金之軀,難免有什麼歹人起了賊心,做些什麼害人之事,小和尚這麼說也說得過去。

“也好,那我改日再來。”薑婉儀也不勉強一個守門的小和尚,畢竟規矩也不是他定的。

她笑笑的放下門簾坐了回去,她幽幽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這官家小姐和異香不能有關係吧,不然整個散花國不亂完了?

隻是越往山下走越覺得不對勁,她探頭到車窗之外,回望這山巔,翠綠蔥鬱的深山,隱約聽見鍾聲,佛香嫋嫋。

好像一個巨大的怪物在吞噬人心。

薑婉儀坐回了位置,“快些吧,我餓了。”

進不去便早些離開吧,天色將黑在外麵待著也不安全,匆匆回了城,城中已是熱鬧景象,仿佛她方才跟去寺廟隻是一瞬的恍神。

百她回到府上時已到了用膳的時候,眾人早已在飯桌前等她了。

“去了哪?”陸懷真看著她,他眼中有些血絲,看著便是勞累了一天的模樣。

“城郊寺廟。”薑婉儀累極了,她頹頹的坐到了陸懷真的旁邊,“累死了,怎的近日總是容易疲乏身倦。”

“上菜。”陸懷真吩咐了侍女以後關心的對薑婉儀說,“你大病初愈,自然如此,中毒本就損傷元氣,需好生修養才行。”

“嗯嗯。”薑婉儀撐著臉頰,眼皮都有些搭攏。

侍女穿插其中上菜。

“你今日為何去寺廟?”陸懷真為薑婉儀盛了她最愛的湯,

“說到這,我有新的發現。”薑婉儀揉了揉眼睛,她喝了湯總算有些精神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城中的達官貴人的小姐身上總有一股相似的味道,我今日就起了疑心,正要追去一道祈福,卻發現廟裏不給進。”

“這倒是沒注意到。”筱綾眨巴眼睛,她都沒往這方麵想過。

“我很少接觸到這些女子,並不懂。”阮清也搖了搖頭。

薑婉儀喝了一碗湯,臉色才恢複些許,她若有所思的問:“而且她們進寺廟祈福的時間也太有規律了吧。三個月前是月中十五,過了三月還是月中十五。這十五有個不同?”

“這個我倒是聽聞了些。”阮清停下了動作,說:“我在城中暗查時曾聽聞,八月十五時,長公主本病重,是百姓為其祈福她才挺過來。因此每隔一季的十五號,她便要到都城最大的寺廟為民祈福。”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這長公主可是做了什麼事?在民間這麼有威望。”筱綾接著問。

這長公主的事情阮清也是聽了民間所說,具體還未曾考察,她道:“聽說是民間有一處地方鬧了瘟疫,好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長公主心軟,看不得百姓疾苦,親自去慰問,卻未想到瘟疫控製了她卻生病了。自這一次,長公主在民間便有了許多支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