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身後熱源靠近,一隻大手突然攬入她的腰間,將她勾入懷裏。
“故意逗我?”陸懷真咬住了她的耳垂,嗓音酥麻,霸道說:“這段時間你剛恢複,孤不敢做什麼,你就如此放肆?當真要好好教訓你了。”
“我錯了。”薑婉儀被壓著的時候後悔自己不應該有恃無恐。
畢竟是真的累啊。
一夜纏綿歡愉。
第二天,薑婉儀睡到正午才起來。
她本就虛的身子骨跟被別人捶打了一身一樣,她撐著起身,換好衣服,叫人進來洗漱就已經廢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趴在桌子上等早膳,“咳咳,怎麼回事,我怎麼這麼虛。”
她再怎麼弱不禁風,不至於一個晚上就這樣吧!
【大魔王是牛吧,弄得她這麼累!】
陸懷真聽聞他起床便從書房過來了,一靠近就聽見薑婉儀在腦海中碎碎念他,他失笑,心情大好的進了房間。
“好累。”薑婉儀是一動也不想動了,見人進來頭都不想抬。
陸懷真扶著她起來,“怎會如此?”
“咳咳,我也不知道,就很奇怪。”薑婉儀總覺得一股子氣喘不上來。
“待會兒吃飽了讓喚王瞧瞧。”陸懷真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
用了膳,陸懷真陪薑婉儀去敲了喚王的房門。
“咳咳,我不是說了,我功力尚未恢複要閉門修養麼?”喚王捂著嘴。
薑婉儀也捂著嘴,“咳咳,我感覺一夜耕了十畝地一般,你快給我瞧瞧。”
“咳,進來吧。”
於是接下來半盞茶裏麵喚王的房間裏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兩人誰也不讓誰,越咳越厲害。
喚王收了手,“沒什麼大礙,就是平日裏節製點,咳,也不要夜夜耕地了。”
饒是薑婉儀這麼臉皮厚的人都經不住這麼明說,她臉瞬間通紅,害羞得緊。
喚王寫了藥單給陸懷真,嘴裏還念道:“她現在身子弱,經不起折騰,明白?”
“嗯。”陸懷真拿著藥單,也顯得有些許不好意思。連懟喚王的氣勢都暫無。
臨走前喚王對薑婉儀暗示的說了一句,“咳,那什麼,這院子小,我們房間有點近。”
當初為了喚王能照看薑婉儀的情況,特地安排的離不遠的房間。
“嗯嗯,知道了。”薑婉儀更是臉紅得像赤玉,羞恨不得找個縫先躲躲。
【啊啊,陸懷真!!】
【這個月都別想了!】
陸懷真扶著薑婉儀離開,薑婉儀一路上悶悶不語。回到房間裏也累得鑽進了被窩裏。
“生氣了?”
陸懷真拍了拍被窩鼓起來的一包。
“我很大聲?”薑婉儀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她明明很小聲,話本裏薑婉儀都是貓叫。
“其實也不是很大聲,還挺好聽的。”陸懷真如是安慰。
薑婉儀不說話了,也不想理他。陸懷真知道她這是害羞了,怕是今天都不想理他了。
他在房中陪了她許久,直到聽見細微的鼾聲陸懷真才離開房間。
他回到書房,正要處理事情,可自從薑婉儀離開以後,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更重要。
他的人生本是灰白亦或是沾滿鮮血的黑暗,也因有了她才突然多出了生趣的一筆。
他左思右想,宮中賞罰他倒是明白,哄人實在有些生疏。
他將事情處理完後就出了門,他進了一個首飾鋪,便直接道:“若是要哄女子,什麼物件最合適?”
那在櫃台看賬的掌櫃一聽,眼前一亮,將小二揮去,特地拿出了許久未賣得出去的鎮店之寶。
“價高質好,哪有女子不愛?”
就這麼轉了一圈,陸懷真帶來的兩個人手裏拿滿了各種各種的東西。
陸懷真正著打道回府,卻遠遠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看那身形便是阮清。
說來阮清怎的對薑婉儀的事如此上心?
他讓跟著的人先回去了,他左顧右盼,選擇了安靜跟上。
阮清從巷子裏穿過去,來到了另一條街,這條街多是些雜物更多,阮清停在了一處賣木雕的小攤前麵,兩個人在說著什麼。
阮清把玩著小攤子的東西,她突然回頭一看,看向陸懷真的位置,她眼中閃過精光,警惕的掃了四周,瞧見無事才繼續和那攤主說什麼。
語罷,她還給了銀子。
陸懷真望著阮清的背影離去。
阮清總能以各種方式找到關於夢回樓的消息,她那個朋友應該不簡單。
陸懷真並沒有上前搭話,而是回到了宅院裏。
“醒了?”
陸懷真坐在她的床頭,正把一顆夜明珠給安在床頭。
“你。”薑婉儀起身,扭頭一看,屋子裏擺滿華麗的首飾,布匹,稀奇古怪之物。
“這是做什麼?”薑婉儀揉了揉眼睛,她醒來的方式不對?
“哄你。”陸懷真可從未低下頭哄過誰,他咳了兩聲說道:“這些給你,你不要悶悶不樂。”
【等等,這一塊未經雕琢的大玉石怎麼回事。】
薑婉儀摸著床頭旁邊擺著的略帶硌手的玉石,渾身通透,彰顯富貴與金錢的氣息。
“這是原石。到時候按你喜歡的樣子雕。”
“那邊那個亮晶晶的是什麼?”薑婉儀指著遠處擺著的金色閃爍著光芒的布匹。
“金絲嬋娟。”陸懷真滿意道“冬暖夏涼,很適合你。”
【挺好,透露著富貴花開的氣息。】
【就是一看就是不知道被多少個店捧起來的冤大頭的,哦不,財神爺!】
薑婉儀摸著大玉石,神情楞楞。
陸懷真不動聲色的問:“可有開心些?”
“開心,太開心了。”薑婉儀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繼續保持。”
兩人正說著話,院子裏傳來了聲響。
兩人出去查看,隻見一行人慌慌張張的往後院走。
“怎麼回事。”
“公子。被阮姑娘帶回來那女子投井自盡了。自盡前還發出來尖叫聲,將大家都嚇死了。”
“現在筱綾的人正將人撈起來。”
陸懷真和薑婉儀對視一眼,連忙趕去。
到了那時,陸懷真一看到當下的場麵就把薑婉儀的眼睛捂住了,直到屍體蓋上白布,他才鬆手。
筱綾一看到陸懷真他們,趕緊上前說道:“正想去找你們呢,人死得蹊蹺,屍體也很奇怪,我方才正差人去叫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