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沉甸甸的盒子丟給這香料商人,這商人雙眼放光,這得值多少銀兩啊,這些女人太值錢了,“謝謝爺,小的這就告退。”
他們從不寒暄,以物換物就早早散了,因此也完全沒注意暗地裏有幾雙眼睛盯著他們,陸懷真眯眼,抬起手準備發號施令。
“慢著。”高牆之上,一個穿著黑衣,帶著黑紗帽的女子負手站在府邸之上。
“領主大人。”蒙麵人趕緊行禮。
“將所有人都扣下。”女子厲聲吩咐。
那蒙麵的黑衣男子不敢質疑,直接衝向那商人卻被早有準備的阮清一躍而起攔住,阮清抽出腰間軟劍將他打得個措手不及,
那香料商人不會武功,嚇得癱軟在地,抱著盒子連連後退。
筱綾也跳了起來加入了戰鬥。
那領主氣急:“都踏馬是一群什麼蠢東西,回去馬上殺了全換了。”
她飛躍而下,被陸懷真攔得個正著。
那領主武功在陸懷真之下,但是一手暗器使得精妙加之輕功上佳,如遊水蛟龍,逼得陸懷真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
眾人打做一團,無人顧及得了那抱著盒子躲在角落的香料商人。
那商人咽了口口水,他哆哆嗦嗦的扶著柱子起來,他在暗處躲了一下,見真的沒人注意他正著逃走被喚王按了個正著。
“把手裏的東西交出來。”喚王雖隻恢複了三層功力,但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商人,那是簡單的事。
那商人識時務的立馬跪下求饒,雙手將盒子奉上:“給你給你都給你,求求你放我走。”
“嗬,軟骨頭。”喚王不屑一顧,他抬手接過盒子,正想大開驗貨,眼前突然飛來一把黃色粉末。
他沒有防備被撒了個正著,頓時眼睛刺痛,身子發軟,想吐,武功根本用不上了。
“拿來吧你。”那商人發了狠的搶回了盒子,他寶貝的摸了摸盒子,“你可知這價值多少銀錢,不要臉,強盜。”
喚王火冒三丈,憤憤不平,他抹開臉上的粉末:“你拿人命做交易還有理了。”
即使受了暗算,喚王也能一拳頭將那商人的下巴打歪。
“啊。”商人抱著盒子翻滾,喚王跌跌撞撞的朝他走去。
那商人見勢不妙想跑,喚王撿起地上的石頭丟過去,正中那商人的背後,那商人啐罵了一句,拿著沉甸甸的盒子就往他頭上一砸。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越打越遠。
遠處。
“唔。”武功稍遜的領主被陸懷真一腳踹飛了三米,她就知道今日要壞事了。
她本就不是負責殺人這塊的,手底下的人也隻有輕功拿得出手,打起來自然吃虧,她吹了個口哨,隻見她的手下個個從懷裏拿出一小包燃香。
燃香遇火,周遭飄散出勾人魂魄的香氣,眾人行動遲緩起來。
“不好,捂住口鼻。”筱綾大叫。
“你們纏住這些人,我去殺了那商人拿回東西。”領主命令道。
陸懷真橫眉冷目,一躍趕緊趕往那商人之處,隻是燃香確實厲害,他即使屏住呼吸,藥包掩住口鼻還是被影響了。
腦袋沉沉,行走也沒有那麼自如了。
阮清等人又被纏住,他隻能咬牙加快腳步。
等領主追到人的時候那商人手裏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和他一起走的女子也不見了。
“咻”這領主一針暗器殺死了一瘸一拐的商人,他頹然倒在地下。
領主左右也沒有見那女子或者盒子,隻看到左邊的大門被人撞開,看樣子那女子逃到了裏麵。
偏偏這時候陸懷真的聲音又從後傳來,她一咬牙就放了火燒了這府邸。
陸懷真追到的時候除了池塘周遭都起了大火,人不見了,那商人早就死透了。
原本被安排去偷香的喚王不見了,陸懷真低頭看向池塘,靜得泡都不見吐露半個。
陸懷真環顧四周,除了池塘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身,他皺了皺眉頭,毅然決然跳進了池裏。
“咳咳,人呢?”方才大火一起,那些蒙麵人死的死逃的逃,被糾纏的筱綾也得以趕過來。
隻是左看右看也不見人影。
“噗。”猛然間,陸懷真手裏拽著什麼東西從水裏冒出來,過了幾秒他手裏的喚王慢慢浮出了水麵,他抓著喚王的衣領往岸邊遊。
“怎麼回事,拿香的那商人不是不會武功嗎?”筱綾伸手過去把快靠岸的喚王拉上了按。
筱綾趕緊在喚王身上點了幾個穴位,又用樹枝在他胸口抽了幾下。
“咳咳。”喚王咳了口水,他幽幽醒過來,就看到正著往岸上爬的陸懷真。
他一個盒子丟過去,“咳,兩清了。”
說完喚王暈了過去,陸懷真被砸得正著差點又掉進水裏。
筱綾和陸懷真扶著喚王回來。
回到府邸裏,喚王被帶去休息了,陸懷真喘著氣這才有空查看盒子裏是什麼。
他扭斷了鎖頭,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麵是一包包包得極好的香料。
隻可惜麵上的進了水,他心情難言,手快的拆開看到是上次見的那種他臉色才好些。
一直拆到最下麵那一層,他才聞到了上次聞到的特殊香味,紫色的粉塊狀的東西,應該是夢陀香,不過要等喚王查看才知道。
他把進水的香料都讓人拿去曬幹,沒進水的香料帶回了房間,他渾身濕漉漉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薑婉儀正頭一點一點的要睡著的樣子。
“你回來了。”聽見聲音,薑婉儀揉了揉眼睛,看到他渾身濕漉漉的立馬清醒了過來。
“怎麼弄成這樣。”她趕緊拿出衣服來給他換上,還讓人燒了熱水。
“今晚你見青燕有何動靜嗎?”陸懷真邊脫衣服邊問。
薑婉儀拿著衣服在一旁,眼裏露出了疑惑,她似乎猶豫什麼。
陸懷真見她神色遲疑,“怎麼了?”
“我的記憶一直是跟青燕在一起下棋的,但是很奇怪,今晚我居然一直在贏她,要知道我平時都沒有贏過她,然後在你回來之前,我突然有點餓了,就讓她去了廚房,她才離開一會兒我就困了,然後你就回來了。”薑婉儀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側首看向燭火,那瑩瑩閃動的燭火讓她腦海裏閃過一些奇怪的不屬於她的記憶片段。
“不對。”薑婉儀搖了搖頭,她覺得事情很蹊蹺,她扭頭看過去正想跟陸懷真說,隻見陸懷真脫去了外衣,換上了幹燥的衣服,正用浴巾擦著頭發。
精裝健碩的身材,緊實的腹肌,白皙的肌膚不顯女氣,反倒多了幾分誘人之意,他身上帶著水汽,濕漉漉的,看得薑婉儀小臉泛紅,染上春意。
這些日子她不是在昏睡就是在昏睡的路上,好像也許久未見這種光景了,老夫老妻了,倒顯得有些青澀起來。
“嗯?”陸懷真見她低頭不語,微調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