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還不知道自己的話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二虎已經得到了消息,從人群外圍衝了進來,“什麼人說他見到那個女人了?”
二虎仔細的盯著人群中央的醫館小廝,看著他腿抖得和篩子一樣,大聲問道。
“你見到一個奇怪女人綁走了你家的郎中?”
小廝慌亂的點頭。
二虎想起之前西廂房裏那個被打的半死的女人,他們尋找郎中的幾率確實很大。
二虎哈哈一笑,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小廝連忙回應,“當然知道了……我家老爺走的時候,家裏的護衛跟上去了一個,一定知道他們的下落!”
二虎連忙讓人回去通報陳老爺,他帶著一大批人回到白家醫館等待護衛回來。
不一會兒,城郊的路上便跑過來一個氣喘籲籲地男人,那便是當時跟上去的護衛,他已經確定了白郎中的具體位置。
此時,另一邊,破廟中。
筱綾和陸懷真看著眼前的郎中行醫,眼神裏滿是仔細以及認真。
白郎中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心裏不住地暗罵自己倒黴,他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沒想到竟然攤上這檔子事情。
這個女人身上的傷這麼嚴重,隻能先簡單的包紮傷口,包紮完後,白郎中犯了難,這傷口包紮容易,隻是這退燒……
自己也不可能出門就帶著草藥,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眼前緊盯著自己的兩個人,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筱綾看著眼前的郎中磨磨蹭蹭的樣子,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趕緊治啊!”
白郎中欲哭無淚,“這位小姐,您就別強人所難了,我又不是華佗轉世,在這兒連一點草藥都沒有,我怎麼治啊?”
聽到這話,筱綾的臉色差下去幾分,就在她開口欲爭執的時候,陸懷真的神色一冷,低聲開口,“別說話!”
筱綾一愣,一時之間不理解他的意思。
陸懷真眯了眯眼睛,看向破廟外,“有大批人向著這裏趕來。”
說完這話,陸懷真便帶著筱綾和徐嫵躲在破舊的佛像後,隱匿了起來。
白郎中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也找了個柱子躲了起來。
柱子後,白郎中的眼底劃過一絲喜色,他有預感這群人是來救自己的,看來家裏的小廝真沒白養,總算是能救自己回去了!
筱綾聽到有人趕往破廟的時候,臉色一沉,繼而看向一旁臉上滿是喜色的郎中身上,她手上的利劍已經揚了出來。
陸懷真看著她的動作,摁下她的手腕,出聲道:“現在最緊急的不是處理了他,保護徐嫵!”
男人的話音剛落,破廟門就被人從外麵衝開。
“砰——”
陳舊的門不堪重負,終究還是躺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激起一層灰塵。
陳老爺插著腰從一眾守衛中間緩緩地出現,他的目光掃視著整個破廟,眼神裏還帶著幾分嘲諷。
“我已經知道你們在哪兒了,把你們綁架的人交出來,我已經報官了,趕緊出來!”
白郎中知道來人是來解救自己的,他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出去晚一步就被扣上賊寇的帽子,“大人救我啊,我是被綁過來的!”
陳老爺看到衝出來的白郎中,隻是微微皺眉,沒有多餘欣喜的反應,他口中的被綁架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官府的人也很快就趕過來了,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一旁的筱綾咬了咬牙,想要想出手給他個教訓,卻又硬生生被陸懷真攔下。
男人在她耳邊低語道:“不要衝動……”
破廟就這麼小的地方,仔細搜查後,他們現在的藏身之所也會很快被發現。
無可奈何之下,陸懷真隻好現身。
“你是誰,為什麼要針對我的朋友?”
陳老爺沒想到竟然還會有男人出現,他輕皺眉頭,向後退了兩步,確定陸懷真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後,才又趾高氣揚的開口道。
“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竟然敢從我府上拐人,你們帶走的是我第四房的小妾,有官府的照身帖證明,現在不把人交出來,等著官府的人找你們麻煩吧!”
陸懷真覺得眼前男人說話是如此的荒唐,且不說徐嫵根本就不認識他,她身為臨川川主的女兒,怎麼可能委身於人做妾?
就在陸懷真想要冷笑反駁的時候,陳老爺從懷裏掏出來一份照身帖,放到了他的眼前。
看到照身帖的時候,陸懷真愣在了原地,帖上持有徐嫵的畫像,還有她的身份,身份一欄赫然顯示的是陳家第四房的小妾,陸懷真緊緊地抿起嘴唇。
這份照身帖除了畫像沒有任何可以和徐嫵身份對得上的地方,可是……他仔細的辨別著,這份照身帖做工精良,一看便是出自於散花國官府之手,不應有假。
這才短短一天,就能做出這麼精良的假身份,這個陳老爺和官府一定有什麼背地裏的勾結……
男人垂著眸子,仔細的思考著這件事情。
筱綾看出來了他的臉色不對勁,開口問道:“怎麼了?”
陸懷真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筱綾也看出事情的不對勁。
筱綾從自己的隨身的錦囊裏摸索著。
陸懷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後,一邊暗自計算著眼前的人數,一邊繼續開口,“一個身份證明不了什麼,還有其他的證明嗎?”
他在拖延時間。
此時的陳老爺耐心已經被耗費完了,他冷哼了一聲,不想和陸懷真繼續廢話。
“你們現在不珍惜我給你們的機會的話,那就有什麼話去和官府的人說吧!”
話畢,他揮了揮手,陳府的守衛一擁而上。
“砰!”
筱綾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在人都衝上來的時候,她將迷霧散投擲了出去,爆裂聲帶著劇烈的粉塵一下就布滿在整個破廟裏。
眾多守衛均是咳嗽了起來,等到迷霧散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帶著徐嫵逃之夭夭。